又一次沉默。
“好吧。”齐澜只能再次叹气, “如果还有以后,我希望,或者说我恳请,你能考虑再三再答应……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这不是冲动,这是……”看着齐澜的眼神,容玦鼓了鼓腮帮子,小声道,“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
过了一会,容玦又不甘心地拍腿道:“这明明就是冯修杰太小人了嘛!他那一喊,我还以为冯修然会刺马……”
“你应该庆幸冯修然没有照他说的做。”齐澜拿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容玦的头一歪:“其实我也没想到冯修然这么正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后退得这么狠了。
被容玦避开了,齐澜也自然的收回手,道:“这次算是侥幸遇到冯修然这样的,以后可就没有了。比试之前一定弄清楚对方才行。”
“知道了。”容玦拖长声音,“我发现你……你对我好像……”
“好像什么?”齐澜紧张地盯着他。
“特别像我对小白。”
“……”那不就是养儿子么……
齐澜忽然想起王明达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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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奏折放下,同熙帝揉了揉眼角,呷了一口茶,待到茶甘回味才懒懒开口:“这么说,容王世子是在校场上出尽风头了?”
底下的冯教头低下头回道:“也……算是吧。”
校场比试一事,看到的人那么多,他谎报没有意义,包括冯修杰的“刺马”一说,他也如实和同熙帝说了。
同熙帝阖了阖眼睛:“容王世子以往不曾在校场上正经c,ao练过吧?”
冯教头点头,待想起同熙帝看不见后,出声道:“陛下也知,这校场……也就这样了,冯校尉亲临指导,我等也是希望能起来激励作用的。”
同熙帝抬眼瞥了他一下,冯教头虽然是南威军出来的,有些小私心但在大事上却不会偏颇,不会拎不清。自齐波落马后,这次容玦出事,他也及时上报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冯教头还有些犹疑:“那么冯——”旁边的刘安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改口:“臣告退。”
刘安送冯教头出了大殿,低笑问他:“冯教头之前可是想问冯小公子如何处置?”
冯教头点头,冯修杰这事做的不厚道,虽然容玦没事但他还是想要同熙帝做出处置,免得像之前学堂打架一样,让容玦先下手给告了。
与其让不确定的容玦来做,还不如让他来。
冯教头:“正是,公公为何要阻止我?”
刘安一甩拂尘,轻声道:“陛下烦着呢,这点小事暂且不要提。”
“是……容?”
刘安侧头向外看了一眼,回道:“冯教头还是别问了,忙去吧。”
冯教头一顿,还是抱拳谢道:“多谢公公指点。”
刘安轻声一笑,立在台阶上,看着冯教头渐渐走远看不到人影,这才转身回去。
同熙帝听到刘安的声音,抬起眼皮问道:“这么说来,容王世子的骑s,he当真可算得上是一流了?”
他问刘安:“你去过漠北,是否看过他们的c,ao练?”
刘安躬身谨慎答道:“不曾。冯教头也是从军中下来的,若他都这么说了,想来这容王世子是真的不错了。”
“有理。”同熙帝坐直身子,抬手从桌上拿起一封奏折,扫了几眼,“漠北那边的折子要是有来的,要先递过来。”
刘安答是,在瞄到同熙帝开始处理奏折后,立即无声退到一边。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同熙帝的笔墨沙沙声。
刘安候了许久,待到天色渐晚,这才悄声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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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离了同熙帝那里,立刻来到齐澜这里。
他叫来元德,低声说了几句,递给他一封信便走了。
而元德接了信,则进殿给了齐澜。
容玦掐着筷子,斜眼瞥到齐澜拿到信后便一直皱着眉,忍不住晃了晃筷子。小白在一边,也是咕咕地点头附和。
“还吃不吃呢你。”那信不是给他的,容玦绝不会主动提出要看。
刘安作为同熙帝身边人,是少有的会识字书写的太监,能让他急匆匆写了信过来告知的消息一定不同寻常。
同熙帝对漠北之事极为敏感,容玦想知道会不会和漠北有关。
齐澜放下信,看到容玦想看又不好意思提的模样,了然一笑,将信给他:“不是漠北的事。”
容玦动作一顿,收回要去接的手:“那我不看了。”
齐澜道:“还是看看为好,虽然不是漠北的事,但……”他停了停,将信放到容玦手上:“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不说了。”
容玦将信拿了过去,齐澜这才拿起筷子,他手上虽然端着饭碗,却一口都没扒下去。
刘安写得很快,字迹潦草,简略却重点明确。
一个是同熙帝听闻容玦校场和冯修然比试后,似乎有心事,思索了许久。
还有一个,近期下边的奏折越来越多关于此次秋收的状况,均是不好。
齐澜看容玦读完信,这才道:“秋收一事,我早有感觉。最近相关的奏章确实是……”
容玦低声“嗯”了一声,这是栗鸿宝也隐晦提过。
南边都不好,更不要提漠北了。
“今年冬天……怕是不会好过了。”容玦将信还给齐澜,直视他的眼睛,“若是漠北急需,殿下可会帮我?”
齐澜点头:“那是自然。匈奴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漠北是大齐的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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