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最近很是好学,铺子里的管事每次来,都会被他拉着,请教经商的问题,他是主子,又经常不耻下问,所有的管事都很愿意将自己的经验分享给他。
沈景黎甫进门时,正好听到他和王管事在谈论今年米价变化的事情,年前大雪之后,米价就有上涨的趋势,而春雨下,上涨的趋势更加明显,就连油盐的价格也跟着涨,两人讨论着,到夏天,这米价是会涨还是会跌,他们手里的田地,是该多种些粮食,还是改种别的。
听着穆瑾有理有据地侃侃而谈,沈景黎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发现穆瑾其实很有想法,而且对于做生意有自己的套见解。
也许他很适合做生意,沈景黎在心里想着。“嫂子,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穆瑾发现了他,他朝王管事摆摆手,将沈景黎迎进来,“王管事要跟你汇报南部的事情。”
沈景黎坐下来,他抬头看着穆瑾,当初那个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小屁孩已经长得跟他一样高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比他更高,他不再是那个遇到事情,就会手足无措乱哭的傻孩干了,他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也清楚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时间过得真快,快的什么都来不及抓住,那些值得回忆的人生就已经走完了。
“情况如何?”王管事跟在他身边也有两三年了,他的办事能力,沈景黎还是很放心的,他这次派他去南部,是让他将南部三个仓库的粮食调往西北和东北,为穆琛提供支援。
“最先的批粮食已经快到西北,但是……”王管事面色凝重,他看着沈景黎,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猛地就跪了下来,“是奴才办事不利,奴才对不起夫人。”
主仆做久了,沈景黎很清楚王管事的做事风格,如果他能有条有理地说出解决的办法,说明事情并不严重,他已经补救过来了,像这样话还没有说完就道歉,准是事情很麻烦,轻易解决不了。他伸手托着下巴,神情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王管事这位商场老将这么慌乱。
“西北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知道原因,才能更好的想对策。
“我们运送去西北的粮食被人劫走了。”
沈景黎拧紧眉,“山贼?”
王管事点点头,脸上流露出懊恼的神色,押送粮食的路线,他早就派人去查探过,押送的镖师也是南部最好的队伍,而且还派了他手里厉害的几个打手,就是怕途中发生意外,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人将粮食劫走了。
始料未及的事情,沈景黎陷入沉默。
“是奴才的错,若是奴才再多加小心,多派几个人去查探路线,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王管事很自责。
“这事不怪你。”被抢劫只不过是场天时地利人和的意外,就算他们防备的再森严,路线设计得再合理,也还是有可能遇到穷凶极恶的盗贼,运送货物,这种事情是很难避免的。
沈景黎想了想,转头对穆瑾道:“你去许府,请仲平过来,说我有要事跟他谈。”
押送粮食的事情,就让许彦林去c,ao心吧,靖王手下能人众多,肯定能将粮草安全运送到西北的。
穆瑾离开后,沈景黎又问道:“我让你准备的药材呢?”
“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也按夫人的要求制成了药粉。”
不清楚沈景黎买那么多药材是要做什么,王管事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沈景黎愉快地点头,药材准备好了,他心里就松了口气,行军打仗,最怕受伤后,不能及时医治,他心里担忧穆琛,所以派王管事暗中购买大量的药材,想替穆琛的军队做些简易医药包。
“让你的人按照我的要求将东西准备好,等我跟许大人谈过以后,就将你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他,他会处理的。”
主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王管事认真地点点头。
三月中下旬,沈景黎将批十万石的粮食和十万个简易医药包交给许彦林,至于许彦林要怎么将这些粮食和药物送去西北,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
四月初,西北传来捷报,靖王和穆琛率领的军队成功阻挡了大齐军队的攻势,将大齐逼退,并夺回了座城池,皇帝大喜,当朝赞赏靖正和穆琛,并赏赐给沈景黎很多东西。
“夫人,西北来信了。”金玉兴冲冲地提着篮子跑进来,“是老爷寄回来的信。”
知道沈景黎直在盼着穆琛的信,所以得知穆琛寄了信回来,本来准备出门去买东西的她立即折返,将信拿来给沈景黎。
沈景黎正在跟人伢子说话,他觉得府里需要用人的地方太多,而府里的人又太少,所以想多买几个人,就让大吉将人伢子叫过来。
听到金玉的话,沈景黎立即回了头,双眼一亮,赶紧道:“信在哪里?”
人伢子见状,很识相地道:“既然夫人有事要忙,那小人就先告退,改日再带人来给夫人相看。”
沈景黎心心念念着穆琛寄来的信,根本没有听到入伢子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就从金玉手中将信抢过来,拆开来看。
金玉见他猴急的模样,笑了笑,叫了大利去送人伢子出门。
沈景黎看到穆琛开头写自己一切安好,终于安心了,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个字个字,仔细地看着,似乎透过信上的文字,能看到穆琛如今的模样。
金玉给他倒水,“听说朝廷下令征兵,说是前线战事告急,需要赶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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