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知晓他脾气就这样,也没跟他计较,确定周围没危险之后,才跟了上去。
秦大夫带着他七拐八拐地上了山,来到了隐匿在半山腰的户农家。
那是间简陋的土坯房,外面围着米三高的土墙,里面是三间屋子和一个厨房,小小的院子里放养了几只母j-i,里面有个青年男子在晒草药,看到动静回了头。
“秦大夫,你终于来了,那位公子一直盼着你呢。”那位青年高兴地过来开门,看到穆琛的时候,愣了一下,“秦大夫,这位是?”
他那话说的意味不明,让秦大夫不高兴地板起脸,听到他问穆琛,也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往屋里走去。
穆琛见他那样,不由得好笑,那位老爷子,脾气还挺大的。“在下姓穆,是来见那位公子的。”穆琛有礼貌地说道。
“穆公子好。”青年男子赶紧回了礼,然后便憨憨的笑起来,“我叫大柱,你叫我大柱就可以了。”
“大柱兄弟好。”听到穆琛称呼自己为大柱兄弟,大柱羞赧的红了脸,忙请穆琛进屋。穆琛以为躲在这里的是寒风,可进去看,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穆将军,别来无恙。”温文儒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和嘲讽,怎么可能会是寒风?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入,穆琛阵恍惚,怎么会是麒麟?
“很惊讶?”南霁云轻笑着开口,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南霁云对他的态度向如此,穆琛早就习以为常可,
“寒风呢?”
“追宋威去了。”
穆琛刚坐下来,大柱就端了水和几个饼子进来,“家里没有茶叶,只能委屈各位喝点温水。”
他给每个人倒了杯温水,然后把饼子放到旁的桌子上,
“这是我自己烙的饼子,还热着的,你们吃”
“谢谢。”穆琛礼貌地道谢,喝了点水,才拿起饼子来吃,饼子是用糙米粉混着红薯做的,有股红薯的甜味,口感有些干,没有沈景黎做的味道好。
南霁云看着穆琛吃下一个饼,皱起了眉头,嫌弃道:“这种粗糙的饼子,你也吃的下去?”
作为云家的小公子,他自幼娇生惯养,最看不上这种平民吃食,哪怕在西北军营经历过没饭吃的日子,他那挑剔的毛病也不曾改。
“西北的饼子比这个更粗糙。”穆琛拍了拍手,喝了杯温水,然后便向秦大夫询问云清的情况。
南霁云受的是剑伤,伤在腹部,幸好伤的不深,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那我可以带他回府吗?”外面终归不安全。
秦大夫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他这伤还没有完全好,你可得看着他,别让他随便跑出去。”
听着这话,南霁云冷哼了声,这老头还真记仇,他不就趁那傻大个没注意,偷溜过几回,用得着反复提醒吗?
穆琛回头看了南霁云一眼寒风的事情,就无法淡定。
“我会注意的。”穆琛道。
他还是老样子,遇到秦大夫看了看穆琛,点了点头,对南霁云道:“小公子,你就跟穆公子回去吧,待在他府里,会安全些”,
穆琛的为人,他信得过,也放心将南霁云交给他。
“好。”南霁云道。
秦大夫见他同意,又回头吩咐大柱,让他随穆琛他们一起离开。晚上亥时中,穆琛趁夜黑,将南霁云和大柱带回郡王府。沈景黎从他早上出门,就一直在家里等着,直到听到下人禀告,说老爷回来了,才披了披风出去迎接。
“这是怎么了?“沈景黎看着穆琛抱着个人冲进来,吓了跳,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没事,他腹部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穆琛解释道,“让人给他收拾个房间。”
知道穆琛没事,沈景黎脸色好了许多,忙道:“已经收拾好了,在东厢房。”
穆琛将南霁云安置在东厢房,吩咐他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明天起来再说。
南霁云也确实累了,知道这里安全,便放下警惕心,沉沉地睡过去。
穆琛从厢房里出来,便看到沈景黎站在走廊上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即回了头,“他怎么样了?”
“刚睡下。”穆琛大步走上前,将沈景黎拥进怀里,“回房吧,回去再跟你细说。”
沈景黎点点头,跟穆琛一起回了房。
“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景黎坐在床边泡脚,看着穆琛在书案里翻找东西,忍不住问道。
“宋威私通外敌被寒风发现,逃出了西北军营,寒风和麒麟路追了过来。”
“那个人叫麒麟?”沈景黎想起那个文弱清秀的男子,嘴里念着这个名字,感觉跟他的气质不太符合。
“嗯,麒麟是他的小名,他原名叫南霁云,是忠义候的小公子。”
沈景黎不认识忠义候,不过他知道忠义候夫人,是个很爽朗的妇女,嗓门很大,说话很豪气,沈景黎还挺中意她的。
“他是西北军营的军师,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在战场上比谁都狠。”
很多人第一次见南霁云,都会被他的外表欺骗,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其实他就是条艳丽的毒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沈景黎在心里感慨。穆琛翻了好久,终于翻出封简洁的信,抖开来,放在烛火上烤了烤,隐藏着的内容道道的显示出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密信?沈景黎看着那在烛火下慢慢显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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