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点加一起,麻烦了,铁手恍然惊觉,自己终究还是进了任别空的套。
冷血的眉峰却挑了一挑。
对方终于走了一步还算让人头疼的棋,这本让冷血欢喜,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将这种罪名栽赃到二师兄的身上。不忿燃烧着冷血的斗志,足以让他更为兴奋,不由自主地他握上了他的剑柄。
有了这柄剑,他什么都不怕。
人群中有人吼道:“铁手!你既然知道那是聂先生,你、你怎么还能做这种事?都说四大名捕义薄云天,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全他娘的放狗屁,果然朝廷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铁手脸色微微一变,道:“就算是铁某真犯了什么事,那也是铁某一个人的过错,与我的师兄弟无关。”他缓缓转头看向了聂直梧,“我也想知道,凭聂先生与聂夫人的声望,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说到末句微有叹息,即使真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也大可换一个法子,怎能如此不顾惜名节呢?铁手想给裴微送一件衣服,但又觉不太方便,对方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穿自己送的衣服。
对面又有人骂了起来:“聂兄做了什么事?我们亲眼看你将聂兄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倒打一耙吗?还有,你快点把胡兄弟给放了,不然我们要你好看!”
想来,若不是顾忌着铁手手上人质,他们早已再次对铁手下了杀手。
原来这位兄台姓胡?铁手依旧扣着这胡姓男子肩膀,心中道一声抱歉,随而叹道:“聂先生,给尊夫人披一件衣服罢。”
犹在骂骂咧咧的人都一愣。聂直梧涨红了脸,急忙脱下自己外袍披在了裴微的身上。
铁手这才问道:“聂先生,你说是我伤了你,也是我污了聂夫人的清白……就我一个吗?没有别的人了?”
聂直梧怒道:“铁手,你难道还想找替罪羊吗?除了你,还能有谁!”
铁手颌首道:“那好,在下虽是捕快,但聂先生和聂夫人既说我是凶手,我又说我与此事无关,那聂先生聂夫人现在与我就是原告与被告的关系。这个案子,列位同意罢?”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铁手明明有人质,怎么还说了这种服软的话?
然而旋即,他们明白了铁手的意思。
一个坚定如磐石的身影缓缓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伴随而出的是一个坚定如磐石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冷血的乍然出现让山洞里好一阵没有了声音,谁都不明白这人是谁,怎么会来了这里?火把重重映照,有人看见了冷血腰间的无鞘剑,心中一惊。
冷血道:“没有人回答我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人问了:“你又是谁?”
冷血从怀中摸出了一枚玉玦以示众人,冷冷道:“冷血冷凌弃。”
陡然山洞里一阵s_ao动,许多人交头接耳,一个急脾气的汉子已忍不住骂了一声:“我呸!铁手冷血,果然都是同谋!”
铁手立刻道:“这位兄台,话不能这么说,方才聂先生与聂夫人都说了凶手只有我一人,与我四师弟何干?你是觉得聂先生与聂夫人的话不可信吗?还是聂先生与聂夫人想要推翻之前的证词?”
冷血接着道:“我来这里是因为办一桩杀人命案时看到凶手的手中握有一张地形图,而图上目的地便是此处。”他望聂直梧与裴微那里看了一眼,“两位受了伤,不知是被谁所伤,凶手何人?不妨告诉冷某,我一定为你们做主。”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表明了自己是才来此地,与此间案无关,且说的都是实话。
有人呵呵笑道:”无论凶手是谁,冷四爷都会把凶手抓起来吗?”
另有人冷笑道:“冷四爷只看到了有人受伤,没看到还有人劫持人质呢。”
冷血握着剑,眼睛盯着聂直梧与裴微,道:“当然,无论是谁,只要犯了罪,只要证据确凿,冷某的剑绝不放过他!”视线再一转,看向铁手,“放了罢。”
铁手闻言刹时解开了手上人的x,ue道,将他松开,道:“既然冷捕头都这么说了,我放人就是。”
那人终于能够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铁手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随即返回了自己这边的人群。
霎时,有人出招!
先前众人顾忌着人质,此时但见铁手放人,蓦地山洞里又是一亮,无数刀光剑影齐齐冲着铁手而去!
铁手并不动,是完完全全的不动,任由数柄刀剑到了他的眼前。霍地冷血出剑,他剑后出,但迅疾之势不可抵挡,飒沓如流星,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响,冷血的无鞘剑打在他们的刀剑之上,剑气剑劲透过剑刃打进众人身体,几声不由自主的□□之后,众人被逼退了几步。
一招,绝招!
冷血必须一招控制住局面!
旋即,冷血护在了铁手的身前,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在我面前杀人吗!”
后退的众人摸了摸握着兵刃的右手手腕,有点痛。他们对视几眼,心中想法相同:冷血一个人就有这等本事,若再与铁手联手,看来暂且不可轻举妄动。
犹坐在地上的聂直梧扯动了几下嘴角,既像是冷笑,又像是苦笑,道:“我就知道,冷四爷说什么要替我做主,都是屁话!”
冷血亦冷冷笑了一声,道:“我刚才就有问你凶手是谁,是你自己不说,如今你们在我面前随意伤人,冷某身为捕快,管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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