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信息量还挺大的,写信之人说江家老太太已准备启程回丽山村,询问关修谨,还拦不拦。
江凡说:“江家有派人来?你帮我拦着了?还不止一次啊。”
关修谨道:“是拦过。”
这就要从关修谨才认识江凡说起了,那时候他觉得江凡对植株十分了解,从他身上,或许能找到延长毅然寿命的法子。他当时查了江凡的家境,知道上京里还有大伯一家,他那时候对江凡还不了解,加上江凡来丽山村前毫无上进心的作为,他怕他主动给江凡解决了大伯一家,反倒让他回京过回以前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
他希望江凡最好“安心”地在丽山村里生活下去,但又不好让江峰一家出现什么意外,干脆就让人盯着江峰一家子,若对方来查看江凡,得知江凡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期颓废下去,那么肯定会想扰乱江凡在丽山村的“正常生活”,关修谨令人将来人拦住,不拘死活。
虽关修谨知道开始江凡就防备他,肯定是因为猜出自己接近他带着目的,两人虽都心知肚明,如今却也不好对江凡细说了,只对江凡道:“不愿他们打搅你。”
江凡恍然道:“我说我怎么能这么安生地在丽山村过日子呢。”江凡回村后,无论是买山种地开始开店,都没隐藏过自己的踪迹,他先前还想江家那边怎么就这么放心他呢,居然一直不闻不问的,原来不是没人来,而是来不了。
江凡把信纸看到尾,末尾提及了娇颜阁的顾掌柜,她站出来为江凡发声,说了当年江峰一家蓄意将江凡养歪的险恶用意,以及侵占其父母留下的产业、驱逐江凡回村一事。
所以上京对江凡的评论,倒不是一面倒,有好有坏。
江凡说:“江峰啊,没人约束着他,自己当家做主习惯了,愈发没点自知之明了。”
江峰放出这么一番流言,无非是想利用世人对孝义的看重来压制他,还当他是那个已经不在了的软柿子原主。也不想想,就算他是原主,但依他如今积累起来的产业与势力,又岂是这么点流言就能击倒的,光顾芳秋放出来的说辞,就够他们自毁一番名声了。
关修谨问:“你祖母,拦是不拦?”
江凡道:“来,让她来,看看她会说些什么。”
关修谨收到信后没几天,江凡又收到上京顾芳秋让人送来的信,说的是同一件事。
然后顾长青也知道了。
“真是欺人太甚!”顾长青气得放茶杯时用力过度,茶杯都直接碎了,“果然是安逸日子过太久,连形势都分不清了。”
任谁看,江凡如今势力不小,江峰也该夹着尾巴做人,按照那位老李的话,赶紧来赔罪,兴许江凡还不会与他如何计较,但他偏要lu 袖子干架,江凡没道理等着挨打。
江凡让人把淌了茶水的桌子收拾了,重新给顾长青换了杯茶,“舅舅莫气,估计他还想着我的产业呢。”
江家大房与二房一直都没分家,江震还没死时,在江峰几次生意亏本后提过,不过偏心老大的江老太太不同意,便一直这么过着。当初驱逐江凡时也没想着分家,不然家产最少也得给江凡一半,只借着给小辈养伤,让小辈修身养x_i,ng的借口给了一千两和老家地契打发回去。
如今江凡发了,大房却一日不如一日,如今都坚持着亏本做生意,希望起死回生。若江凡被孝义压下去,那就被老太太拿捏在手里,被老太太捏在手里的,还不就是他们大房的。
“他想得美!”顾长青冷哼一声,然后给自己顺了顺气,才跟江凡说:“你爹的产业,我们都收得差不多了,如今只余一个空壳子。江峰正让人从最后一个织染坊里捞钱填补亏空,到年底,窟窿就填不上了,那山上的材料,早已被他卖出去,到时候他只能拿那两座山来抵。”
那时候,江峰就一无所有了。
江凡道:“舅舅办事我放心。”
江峰一直亏空的钱,是进了江凡的口袋的,江峰不管事,江凡就找机会把他手下的人换成自己的人,慢慢拿回属于原主的东西。
等那江老太太到丽山,估计都得十一月去了。于是,江凡很快就将江家的事情抛之脑后。
已经十月了,地里的红薯可以挖了。
江凡带着人,扛着锄头拿着箩筐出现在红薯地里的时候,好几个正在田里种小麦的丽山村老头老太太们,顿时放下活计,跑过来围观。
有人问:“东家,这地里的那什么,红?红薯熟了?”
江凡道:“我估摸着熟了,你看都有叶子开始发黄了,我先挖一挖看看。”
江凡还提了一个篮子,在挖红薯前,把还能吃的嫩尖儿给摘了。
红薯藤的再生能力强,嫩叶子也没多少光合作用的能力,这期间,江凡就时不时让张叔摘一篮子嫩尖儿回去吃。这个时候天还不太冷,红薯可以挖了,红薯尖儿也还可以吃。
不用江凡的人动手,来围观的人就忙不迭地上来帮忙。等嫩尖儿都没了,江凡就举着锄头亲自上了。
江凡没挖过红薯,不过他也知道胡乱一锄头下去肯定得把红薯挖坏了,他就小心地用锄头尖儿对着藤蔓生长出的地方,沿着土垄的方向慢慢地勾。
江凡挖的时候,所有人都聚j-i,ng会神地看着,关修谨也背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锄头活动的轨迹。
“挖到了!”锄头把土拨开,露出了还藏了一半身子在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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