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又是做给谁看呢。”维克托沙哑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他满头大汗,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双灰暗的眸子中却似乎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他断断续续的说:“把我留在这里……的人……不是你吗……要杀了我的人……不也是你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s-hi的嘴角勾出一个笑来,“……都是你。你哭什么?”
这几句话的威力不下凌迟,我痛的发疯,不知如何是好,几乎想把自己也像那条灰狼一样一片片撕扯的四分五裂,却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飞快的撕下身上的衣服,用布条裹住他的大腿和胳膊止血,又拿上掉落的衣物按住其余的小伤口,所幸这两条灰狼应该才刚来不久,不然就不只是露出白骨这么简单了。我把他抱了起来,移动间维克托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把头深深的埋入我的肩头,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他飞快的跑向了之前的酒馆。
我一脚踹开大门,不顾周围惊讶的目光,对着酒保吼道:“给我找个房间和大夫,快!”
酒保看着畏缩,关键时刻也机敏,被我赤红着眼睛的样子骇的二话不说,五分钟之内就找到了医生,但那医生查看过维克托的伤势之后,耸了耸肩无奈道:“不行,这撕裂伤太严重了,我这的医疗工具有限,你得快点带他进城,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强忍下揪着医生领子吼的冲动,因为我知道这毫无用处。
我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深吸了口气道:“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快点!”
医生飞快的包扎好了维克托的伤口,手法粗鲁,维克托的身体一阵阵痉挛,面色惨白到不似人样,却仍然保持着清醒,也许这才是最残酷的折磨。
我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扯下上衣,把原本要给维克托穿的那件女装套了上去,很紧,但所幸我瘦了很多,勉强能塞进去。不出意外的话,圣殿应该已经开始搜捕我们了,但巫妖再次出现的事情不好大肆宣扬,对外放出的很可能只是两个普通的通缉犯的消息。
我们要混进城去,就必须变装。但谁想到,这女装竟穿在了我身上。
我马马虎虎的把衣服弄好,戴上假发,抱起震惊的看着我的维克托,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城门口,接近排队队伍的时候,把他放了下来,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扶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维克托嘶哑的问,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别说话。”我低声说。
我捏着嗓音,把头巾压低,对着排队的人小声哀求他们让我先过去,人们看到满身是血的维克托,纷纷退避三舍,让出了位置。
此时已近半夜,门边打着哈欠的守卫头一点一点的,听到这阵声响猛的惊醒,不耐烦的吼道:“……谁?怎么了?”
我扶着维克托,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大人,我弟弟被森林里的狼咬伤了,我要带他进城找医生,快来不及了,求您行个方便……”
那守卫看了维克托一眼,又不忍直视般的扭过了头:“行吧,先识别下面部,最近有两个通缉犯,上面查的严……”
果然。我猛地扑上前,抱住了守卫的手臂,尖声哭道:“求您了!来不及了!!我弟弟……”
那守卫被我猛的一撞,踉跄了一下,气的抬手就要打,被另一个拦住了:“行了,何必为难女人呢,这满脸血和泪的,能扫出什么来,放他们过去吧。”
那守卫啐了口,说了声算了,满脸不爽的示意我们过去。我忙不迭的道谢,扶着维克托,艰难的一步步走了过去,深夜的街道还有些人声和灯光,我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脸上哭丧着的表情瞬间消失,在昏暗的光影中变成一片冷漠。
维克托垂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真会骗人。”
我没有回答,走了两步,敲开了一家隐蔽的小旅馆的门,在店主惊叫出声前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要是敢叫出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现在,给我开个房间,再找个最好的医生,让他带着最好的治疗仪过来,越快越好,听懂了吗?”
大胡子店主点了点头,被我放开后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让我们进来了。我盯着他打电话叫医生,又把维克托抱到了房间的床上。等待医生到来的时间如此漫长,我和店主都一头的汗,我是急得,他是被我吓的。
维克托的脸色已经有些潮红,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他开始发烧,意识有些不清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我,眼中的愤怒和y-in郁的消失了,就那么柔软的看着我,像个真正的小孩,痛的呼吸急促,难受的皱着眉。
我被他看的胸口紧缩,想避又不忍避开那目光。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医生终于到了。我退到一边,看他们在维克托身上忙活了不知多久,我的腿快要僵硬的时候,医生终于长吁了口气,直起身来道:“好了。”
我腿一软,虚脱一般,几乎丢脸的跪下去。
“我给你留下点药,定期换,他的危险期还没有过去,看高烧能不能退吧。这孩子体质不错,能退烧就没什么事了。”医生叮嘱了我一通就走了,店主帮我垫付了医药费,虽然长了满脸的大胡子,却同情心泛滥的样子,好像完全忘了我掐着脖子威胁他的事,让我们先静养着,就掩上门出去了。
终于有了短暂的喘息余地后,我走到维克托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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