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丘这里谈好最新的贩牛概念后,第二天早早起床后的朱达昌,便和另外两个合伙人在酒肆里谈起了这件事情。
对于牛肉铺子来说,生牛的来源和供应,绝对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即便是并不很懂牛肉买卖的其他两位合伙人,在听过朱达昌对去口外贩牛的描述后,也是表现的异常的兴奋。
经过一个上午的讨论,两个合伙人都同意了朱达昌去口外贩牛的想法,毕竟其他两个合伙人即便是不怎么太懂牛肉买卖,却也知道官家对生牛的管控。
而官家那一系列对生牛的管控,是阻碍他们的买卖发展的一个局限,现在有去口外贩牛的途径,这个局限也就迎刃而解了。
大家都觉得这是肉铺买卖起山的好兆头。
不过雷东家对朱达昌有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希望第一趟或前几趟的口外贩牛路,朱达昌可以亲自的全程跟下来。
对于雷东家的要求,朱达昌倒是也同意,毕竟自己亲自走一趟的话,心里会有个底托着,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心里也能判断个一二三出来。
可是如果朱达昌走了,谁在店里盯着日常,谁来把控秘方和一系列煮肉腌肉的细节,这是朱达昌最为头疼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计划找个黄道吉日就开门做买卖,他们三个人还计划把酒肆那边做成城南的牛肉铺,把郭家老铺这边做成城北的牛肉铺,然后统一字号为《静妙家》,城南的铺子叫《乾静妙家》,城北的铺子为《坤静妙家》。
以后再有分号的话,便都按照静妙家前面加易经六十四卦陆续的排下去,关于这个议题,三个人一致同意。
城南酒肆改过的乾字铺,还是由吴掌柜掌管经营,城北的坤字铺由朱达昌亲自掌管,马道兴负责统筹两边的账目。
不过由于朱达昌可能会去往口外贩牛,当务之急还需要请一位掌柜出来,且煮肉的作坊那边,也需要有个可靠的人把控。
他们议来议去的,直到深夜都没有理出个一二三来,这时候的三人,已经是倦乏的腰酸背痛了。
“哎,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散了吧,咱们改天再议,回啦,实在是困乏的受不了啦。”
在这三人里边,最有钱的要数是雷东家,年纪最大的也是雷东家,身体相对最差的还是雷东家,已经在酒肆里折腾了一天的雷东家,此时已经是浑身的难受。
坐在酒肆雅间炕榻最里边的雷东家,一会儿不停的绕着自己的脖子根儿,一会儿又是不停的扭着自己的老腰胯子,嘴角间的咬肌也是不停的收缩着,看他那个样子,还确实是坚持不下去啦。
“雷东家,要部您躺着歇会儿,既然是决定了去口外贩牛,那达昌计划十天半月就启程,毕竟现在两个铺子开着门做买卖,没有足够的生牛可是不行,如果预先的不把后院儿安顿好,达昌这走的心里也不放心不是?”
“哎,没想到你朱大掌柜还是个有心的人,以前我总是觉得你这人不靠谱,要不是看上了郭家牛肉这个招牌,我雷某人还真不愿意和你搭伙儿做买卖,现在看来雷某人是看走眼了,马道兴,进来。”
这雷东家守着当铺那么红火的家业,一定不是一个懒惰之人所能把控得了的,听到朱达昌的这一席话之后,雷东家突然就来精神啦。
“东家,您叫小的甚事?”
“去,你回去家里让厨子给我们来个八大碗蒸菜,我们三人要边喝边聊,哦,对了对了,听说咱朱大掌柜不爱吃猪肉,那就让院儿里的随便哪个伙计去一趟朱大掌柜家,让他们买上三斤煮好的熟牛肉回来,牛肉家里有吧朱大掌柜?”
“有有有,昨日黑夜儿刚出锅的,这节点的正好入味儿呐,不过让伙计拿去就是,还买什么买,都是自己家的买卖,马...?诶呀,对啦对啦,雷东家,您铺子里那个掌柜的呢?”
就在朱达昌正要吩咐马道兴不需要拿银子买牛肉的时候,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的朱达昌,便是从靠门框的一侧炕榻向坐在最里面的雷东家爬去。
“哪个掌柜的?朱大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那个,就是拒了我跟当铺借银子的那个。”
“哦,开了,那天我回去就直接把他开了,必须让他卷铺盖滚蛋,连个买卖都不会谈,脑子就跟个榆木疙瘩的人,还怎么给我雷某人做掌柜的,朱大掌柜的,你问他作甚,一想起他来我就来气,他差点儿就弄黄了咱的买卖。”
“他是哪里人,是咱们古陶人士吗?”
“哎,就是东面朱坑的,朱大掌柜怎么了您这是?您不会是...”
“对,坤字铺就选他做掌柜的了,两位哥哥觉得怎么样?”
在古陶地界上,几乎家家都是有一盘炕的,也几乎家家的炕头都连着一个取暖做饭的灶台,还几乎家家都会在炕榻的中央摆一方炕桌。
这种炕桌高约一尺,两尺见方,一般家里有客的时候,炕头的四周就相当于一圈的沙发,那一方炕桌就相当于茶几,即便是酒肆茶舍里的雅间,一般也会有这样的陈设。
从灶眼对侧门框处的炕头,急急忙忙爬到背靠着窗户的雷东家所坐之地,朱达昌便是和雷东家来回了这么一段对话。
朱达昌和雷东家的这段对话,只把雷东家听讲的迷了巴登,这时候的雷东家,丝毫不知道这样的朱达昌想要搞什么。
即便是到对话的最后带着疑惑的猜到了朱达昌的意图,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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