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缓缓地说:“在知道投降也没有活路,逃跑也几乎没有机会的境地,他能选择的,就只有拼死一搏一条路。而且那个孩子要是不笨,就算是拼死一搏也不会选择正面死斗,而是会抛出诱饵,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当然了,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是什么笨蛋,也一定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现在全城的五行会成员都在全力搜捕老褚,如果月幽晓认为老褚已经大势已去必败无疑,不再有机会,只能像个老鼠一样抱头鼠窜然而就放松警惕的话,那她现在就危险了。”
“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就是已经失去一切,不顾一切的人。”
张秘书讪笑着拍着马屁:“每次听季先生说话,总是能让我受益良多。”
季先生对他的恭维没有太大的感觉,到了他这个地位,每天要听的恭维足以让他耳朵起的茧子破三次,平静的道:“好了,你先去吧,我累了。”
张秘书说:“是,季先生,您好好休息。”
“对了。”季先生看了他一眼:“我到银华来的事,别让肖震远知道了。”
“好的,我明白。”张秘书说道。
凌晨三点,银城,某路口。
四五个五行会成员裹着雨衣,站在车站的雨棚下面抽烟,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是个停的大雨。
“今天这雨下得怎么这么久啊。”一个身材微胖的青年打着火机,但风太大,几次没有打着,道:“感觉像是天上的云便秘了,一次性要把肚子里那点东西全倒出来似的。”
“*的,不会比喻就别瞎比喻,老子听得怎么这么恶心呢。”旁边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扫了他一眼道。
“你说咱得守在这里什么时候算个头啊。”微胖青年看了一眼手表:“天都快亮了。”
“阿哈~(打哈欠的声音),我也想回家睡觉了。”
“那个老禇也是**真够能藏,咱们这么多人,快一个晚上过去了竟然还没抓到他。”
“*的,每次出这种事,享乐的都是那些老大,遭罪的都是咱们这些烂仔,老子不就是想出来混口饭吃么……”
“知道自己是烂仔,就老老实实的干吧。”沙哑男人瞥了一眼身旁那些不停抱怨的同伴们:“只有干好了,才能脱离当一辈子马仔的命运。铁成哥都说了,这次要是谁能抓到老禇,可以得到五十万奖金,五十万啊,你们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拉倒吧,那么多人抓,凭啥能抓到的是咱们?”微胖青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咱们在这个路口已经拦下两辆绿皮出租车了,都**是老禇放出来的烟雾弹,连个鬼影都不见,老禇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还坐原来逃走时的出租车?”
刚说完,远处路口就打过来一道远光灯,几个青年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辆绿皮出租车在雨幕中缓缓驶过来。
“喂,停车停车,说你呢。”微胖青年吊儿郎当的走到路中间,挡住了那辆出租车的去路,手里晃着个大功率的手电筒照着出租车的挡风玻璃。
这些底层的小混混,虽然平时话都是那么说,可以口嗨可以抱怨,但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毕竟五行会可不是什么下三流的组织,有着严苛的制度,要你干活儿的时候混水摸雨,可是会得到教训的。
几个青年也都把烟掐了,走了过来,围在绿皮出租车的旁边。声音沙哑男人轻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过了一会,车窗就被放下来,露出一张相貌很老实的男人的脸,有些畏畏缩缩的看着沙哑男人他们:“什……什么事儿啊?”
“哦,没什么,我们查个人,来看看你这车有没问题。”沙哑男人咧着嘴,很和善的笑道:“老兄,下这么大的雨,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开车?”
“嗯……女朋友加班,刚送完女朋友回家……”老实男人怯生生的道:“你们查什么人呢?我刚刚已经遇到好几个了。”
“哦,没啥,一个要死的人。”沙哑男人微笑着。
老实男人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你们不会是黑**吧?”
微胖青年他们一听,忍不住调侃道:“就你这怂*样,还有女朋友呢?怕不是个恐鸟吧?”
“废话,一看就知道,不是怂*,这么晚还下着雨,要老子直接就拖她在外头过夜啦!”
“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青年嘲讽起来,混混的本质暴露无疑。
老实男人默不吭声,不敢反驳,但也没有表现出有多羞恼。
等微胖男人他们笑完了,老实男人又问道:“检查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嗯……”沙哑男人顿了顿,又瞅了一眼车窗紧闭的后座,下雨天又贴着太阳膜看不清楚,道:“后面有人吗?”
“有,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室友。”
“让他打开窗,我看一眼。”
“这,没必要了吧?”
“打开。”沙哑男人的声音不可否置。
“……”老实男人没办法,只好按他的话做了。
“老白,你去后面看一眼。”沙哑男人对那个微胖青年说道。
被唤作老白的微胖青年走到后车窗旁边,抬手用力拍了拍,道:“喂,开窗,没听到吗?”
里面的人影晃动了一下,紧接着车窗被一点一点缓缓降下来。
微胖青年歪着身子站着,很有节奏的轻轻抖着腿,车窗放下了,一个人静静在后座坐着,微胖青年抬起手电筒一照,照亮了一张相貌明明很年轻、却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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