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扶着老褚在室内坐下,然后给他倒去了一杯热水,让老禇喝了两口,问:“褚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碰上五行会他们的人了?你的行踪不会暴露了吧?”
老禇喝完了水,声音虚弱的说:“别提了……”然后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青年听完以后都替老禇捏一把汗,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说道:“褚哥,不是我说你,你真该听木哥的话的,这世上女人多得是,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儿,没必要啊。”
老禇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我来你这里,可不是来听你教训我的。”
青年沉默了一下,道:“褚哥,那你接下来打算咋办?”
“现在外面的人在到处搜捕我,你现在快打电话叫人。”老禇说:“找十辆绿皮出租车,让他们把车牌遮上,让他们在城市里兜圈子,不管谁拦都别停下来。”
青年点点头,他知道老禇这么做是想要迷惑五行会的人和曹家的人的耳目,不过这个方法大概迷惑不了月幽晓他们的人太久,只能暂时起点鱼目混珠的效果。老禇咬牙切齿,表情都有些狰狞了,像是在刻意忍耐着什么,接着说:“还有,快点把药箱给我拿来,老子马上要疼死了!”
青年一听赶紧去给老禇拿来了药箱子。出来混的,这种东西,青年家里天天都会备着,而且十分齐全。青年拿出工具正准备帮老禇处理,老禇却对他说:“你去打电话,我自己会弄。”
“褚哥,你这样自己能行吗?”
“让你去你就去。”
青年没办法,只好默不吭声的把纱布药品交给老禇,然后转身去打电话。
爆炸发生的时候,老禇从厕所的窗户跳出来,但爆炸的余波震碎了玻璃,一块玻璃正好扎进了他的胳膊,此刻还在他的右臂肉缝里没能取出来。老禇自己用碾子试了半天,搞得满沙发都被鲜血染红,却还是没能取出来,老禇咬咬牙,干脆不管了,拿起一圈纱布,用牙齿咬断了,然后一圈一圈的绑在受伤流血的部位。
肋骨断掉的部位还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老禇被疼得满头大汗,刚刚在外面跑路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坐下来,歇下来了,只感觉每动一下肋骨处都在撕裂,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没办法,老禇只好又拿了几片止疼药吞下,但是收效甚微。
过了一会,青年打完了电话,过来对老禇说:“褚哥,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兄弟们已经行动起来了。”
老禇点头,轻喘着粗气,青年见他头上仍然汗流不止。虽然用了药,止了血,包好了伤口,但并没有让老禇的脸色变得稍微好看一些,依然是惨白惨白的。
不仅仅是因为断了一根肋骨的痛,之前他跟甘龙、郭铁成、曹剑他们三人交手,被他们所伤的地方远远不止那根肋骨,甘龙的那几拳和郭铁成用铁水壶抡的那几下同样是重达千斤,一般人只要挨一下,恐怕就要在医院病床上躺上三天!
青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到处找你呢,留在银华太危险了,边城这片区域就这么大,他们通过监控,搜索的范围会越来越小的,我马上安排兄弟们护送您出城吧,先出去跑路一阵,躲过这段日子再说!”
“不。”老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令青年十分诧异的话:“我没打算就这么跑了。”
青年惊讶的说:“为什么!?褚哥,你可别意气用事啊,现在不跑,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趁现在兄弟们在外面还能迷惑那些人一会儿,您还是赶快走吧!不管怎么说,也先出去躲躲啊。”
老禇没吱声,抬头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道:“六儿,你说,我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可能再回来吗?”
六儿沉默了下来。
老禇把药瓶子往旁边一放,接着道:“我要是这么走了,底下这帮势力就彻底散了。等月幽晓把势力稳固牢靠,我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我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六儿叹了口气:“咱们手下的弟兄,本来就跑得快差不多了,褚哥,你这么坚持没意义的。我们已经坚守了这么久,可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机会,月寒嵩那个老狐狸精得跟什么似的。”
老禇冷笑:“跑路,是肯定要跑的。现在的银华是五行会的天下,月寒嵩回来了,没人敢惹五行会,我还是看得清的。但我要跑路之前,我还要做一件大事。”
六儿问;“什么大事?”
老禇从怀里拔出一只三菱军刺,声音幽冷的说:“杀了月幽晓。”
六儿愕然:“现在!?”他大概觉得老禇是疯了!
“月幽晓他们知道我没死,还让我跑了以后,肯定会下令指派手下所有的势力全城追捕我。那个女人一定认为,我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来,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狼狈的满街逃窜,这是她防备最疏忽的时候。”老禇冷笑道:“你觉得他们会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杀个回马枪,找她决战吗?”
六儿听后神色有些复杂,轻声嘟囔了一句:“确实如此。”顿了顿,又道:“可是,你现在这状态,还能去跟人家拼命?”
老禇不说话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拿军刺跟人家干,就是站起来跑上两步,都随时有可能给他疼晕过去。
老禇思虑了一阵,忽然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说:“你把上次诺顿给的那个药,给我拿过来。”
六儿脸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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