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说话后,蔡飞明扭头一看,哦,原来是遛弯四人组啊。
前大员临时长官,商务员范德哈根同志打头,旁边是前大员驻军司令,瘸子威廉·简斯,再后面是两位前评议会成员。
自从范德哈根私下和蔡飞明达成意向,并且保证尽他所能促成未来协议正式签订后,这四位荷兰人高层就获得了在整个大员岛上遛弯的权利。
四人组每天都会在商馆和岛上溜达几圈,反正他们的部下早已迁到台江对岸去了,只要不往炮台上走,随便溜达。
老几位的生活条件也不错,伙食在商馆的小灶吃,和穿越众一锅。毕竟抢了人家那么多银币,还有商馆和货物,养活四个吃白饭的问题不大。
威廉·简斯在大腿上的伤口拆线以后,还接受了进一步检查,最终确诊是骨裂,于是他得到一跟能夹在腋下的拐杖。虽说最近伤势见好,他已经去医生那里把拐杖换成短手杖,但是瘸子的外号还是留了下来。
听到遛弯四人组优雅的抗议后,蔡飞明莞尔一笑,然后对着范德哈格胸有成竹地点点头:“不用担心,范,两艘日本船最多带走500担生丝,仓库里还有很多。”
“可是那样的话,仓库里就只剩下130担了,我一定要提醒您,这对于奴易兹长官来说是个很坏的消息!”
蔡飞明目瞪口呆:这帮货记录过仓库里的生丝!看来要把他们赶到棚户区......不行,码头上货还是要经过棚户区,这帮货有胡逛的自由!握草!
就在蔡飞明由于谎言被揭穿而陷入短暂混乱的时候,旁边响起一声怒喝:“八嘎,打断别人交谈的蠢货,囚徒没有资格讨论贸易!”
京都出身的东野上彻,荷兰语很糟糕,但是长崎出身的小林熏荷兰语可不错——长崎有荷兰人商馆。所以在听到小林熏的翻译后,东野上彻怒不可遏。
“我给你道歉的机会,矮子。”范德哈根冷冷得对东野上彻说到。东野的怒吼范德哈根只能听懂一半,但是有八嘎和囚徒这两个词就足够。
“混蛋,剩下的生丝武士们也会全部买走,请在这里永久的做囚徒吧,拜托了!”这是流畅的日式语法的荷兰语,小林熏昨天晚上一过,就对红毛们的处境一清二楚。
......
王理国王局是第一个预感到不妙的——战五渣的人总是敏感一点。白白暄暄的王局,此刻左手抓住蔡飞明的椅背一角轻轻一拉,同时脚下一蹬,连人带椅就滑转到蔡飞明身后。
而蔡飞明在下意识伸掌挡住了飞过来的一盒印泥后,发现月代头已经和红毛扭打在一起,飞身扑过去的东野被商务员凌空抓杀砸在樟木桌面上猛捶,可怜的小林熏已经陷入三人重围,瘸子威廉·简斯正在高喊着“我要砸断你的腿!”然后用短手杖狠敲月代头的腿。
群殴,确切的说是红毛殴打本子的行为很快被终止,离开武士刀的日本人还真打不过红毛,何况还是以少打多。红毛们事后被关在屋里勒令不许出门,而两个日本人被带到妙树大师那里接受治疗。
没什么大伤,东野上彻只是脸有点肿,小林熏可能有些轻微骨裂,于是他得到了一把可以夹在腋下的拐杖。
得知老大被人干了,伊木号的船员们自然要提着肋差给荷兰人来个三刀六洞,然而炮台上响起的12.7毫米机枪的短点射声,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日本人们。这些船员被告知:双脚踏在码头上那一刻就会被打死,头顶飞过的子弹印证了这个说法。
隔天,小林熏带来的所有贵金属以及硫磺,被穿越众最后给出了4万7千两的天地券。东野和小林熏很快和蔡飞明谈妥交易:他们手里的天地券可以全部兑换成生丝,价格是190两/担。
伊木号的船员们欣喜若狂的从大仓库里搬走了220担生丝,剩下的5000两银票被小林熏换成鹿皮和松江棉,还有一些瓷器和大明杂货。
穿越众不要的那些屏风之类的杂货,日本人也不打算为这点东西再跑一趟马尼拉——漆器和丝质屏风在马尼拉很受欢迎,事实上现阶段马尼拉就没有不欢迎的东西。这点货就扔在商馆他们自己的小仓库里随缘卖吧,反正在大员他们有分公司经理。
5天后的下午,外联部小房间里,东野上彻和小林熏正在接受“讲座”。
事实上这二位今天是来告别的,桌上还放着他们带来的一些私人礼品。往年这种情况不会出现:朱印船会一路经停多个港口,大员装点鹿皮,越南装点牛角,最后船只通常会在泰国或者马尼拉完成所有交易,然后等来年的季风再回日本。
而在穿越者这个位面,装备着雷达的船队,轻易就开辟出了一条位于大洋中的台浙贸易航线。这就造成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关于日本人的蝴蝶效应:大员不再是只有鹿皮的小站,而是有着生丝,瓷器,棉布和大明杂货的黄金港,最最重要的是,这些货物能足额供应。
东野上彻和小林熏在看到这些可爱的货物装满两艘朱印船的船舱后,终于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自从嘉靖年间惹毛大明后,日本商人再也没有如此轻松的,可以自由搭配着购买大明货物的机会了。
从未有过的局面,自然会引发从未有过的行为:冬季返航。大员离长崎又不远,沿途都有岛链可以参照,逆风又如何?撑死一个月时间总能爬到了吧?到了长崎以后,明年一二月份再顺风来一趟大员,这就多赚了一船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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