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白某刚好认识一名中草堂的朋友,他是治疗外伤的好手,现在正在樊楼外……”
李承道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祝少君,把目光放在他右手边的烧火棍上,这是一杆半人高的竹竿,此时其中一端已经炸开,从上面黑色的燃烧痕迹可以看出,竹竿炸开那部分,应该是受到剧烈的爆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李承道抽动了一下鼻子,没错,这肯定是黑火药的味道。
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隋代时,诞生了硝石、硫磺和木炭三元体系火药,但正式形成应该是在9世纪末的时候。
现在这个祝少君的少年身上,竟然出了黑火药和以竹竿为枪杆的简易突火枪,着实让李承道有点意外,他确定,东宫这边绝对不可能泄露黑火药的配方,那么这名少年手中的黑火药又是哪里来的呢?
“得赶紧送这位朋友去治疗。”
苏定方从自己锦衣上撕下一大片,赶忙替祝少君包扎起来,免得他失血过多而死。
此时樊楼门口,孙行带着4个人冲进来,李承道装作朋友一般和他说了两句,几人就把祝少君抬上担架,送往中草堂治疗。
“苏兄,这次来樊楼可是参加诗会?”
突厥人被抓,祝少君又被抬走后,樊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桌椅重新摆上,地面的血迹被迅速拖干净,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偶尔还有人对着二楼突厥人待过的包厢指指点点,不过没人敢多说什么,涉及到突厥奸细,此时的突厥比大唐还要强大,乱说话可是会被关进去坐牢的。
“呵呵,苏某是受同伴所邀过来的,算是参加诗会吧,不过苏某对吟诗作词这块着实不太精通,也就来看个热闹,看看歌舞罢了。”
经过一系列事情后,几人都熟悉起来,以李承道的口才与情商,三言两语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哈哈,苏兄谦虚了,我们几个也是来参见诗会的,既然苏兄朋友还没到,要不我们进去等?”
“是极是极。”
苏定方虽然刚才展现了超强的武力,但他向来性格豪爽,为人仗义,不拘小节,对人待事极有礼节,三人一番寒暄后就进了樊楼内院。
樊楼内院占地极广,因为传出风声,此次诗会长安第一花魁李诗诗会露面,并会为此次诗会的魁首舞一曲。所以这次诗会来的人非常多,几乎长安城内自认为稍有文采的文人只要没要紧事,都过来了,粗粗一看,接近500多人,着实是一大盛况。
因为诗会的原因,樊楼内院临时搭了台子,两边放满了供人作诗的案台,中间一群容貌艳丽的歌姬正在翩翩起舞,文人骚客们各自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此时内院也知晓了外院发生的事,一群书生正义愤填膺地喝骂着突厥蛮夷,各种措辞尖锐的诗作不断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李承道,苏定方都没有出头的意思,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只有张二河等纨绔,早早撸起袖子,唾沫横飞地和内院中的人述说刚才他们大战突厥人的战况,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仿佛刚才要不是他们挡住突厥人,樊楼就要被那些突厥蛮子拆了一般。
“……挺热闹的,对了,白兄,那位是你家将吗?”
两杯酒下肚,苏定方对李承道身后的磐石来了兴趣。
“哈哈,算是吧,平时陪我在各地走走,毕竟块头大,一般人见了也怕,倒是省了不少事。”李承道笑笑,“倒是定方兄你武艺不凡,面对凶残的突厥人也毫不落下风,当真是武功盖世,气度不凡,定方兄,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现在北方又不太平,突厥经常袭扰我大唐北方边境,你可有参军的打算?”
李承道随意把磐石的事糊弄过去,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话题重新转移到苏定方身上。
面对李承道的质询,苏定方沉默下来,只见他一言不发狠狠灌了一口酒,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承道见他不答,目光微微一转:“白某闻民间有一少年,乃冀州武邑人(今河北武邑县),骁勇多力,胆气超群。”
“他十五岁时,跟随父亲征战,多次率先冲锋陷阵。其父死后,信都郡(冀州)郡守令这少年接替父亲统领部众。他在郡南大破清河叛军首领张金称,将其斩杀。接着又在郡西打败了邯郸叛军首领杨公卿,追击逃兵二十多里,斩俘颇多。从此,叛军们不敢靠近州县边境,乡里都倚靠其保护。”
“只不过这少年也是时运不济,他先是投奔河北义军头领窦建德帐下,窦建德败亡后,又随高雅贤投奔窦建德旧将刘黑闼,参与攻城略地,多次立下战功。次年,高雅贤在洺水之战中阵亡。武德六年(623年),刘黑闼兵败被杀,此少年也已近而立之年,于是归隐故乡,再无音信。”
李承道直直地看向苏定方,而苏定方听了李承道的话后,目光逐渐迷离,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此少年名为--苏定方!可是定方你!”
李承道不依不饶。
“哎,往事不提也罢,一步错,步步错,我只想下半辈子安安稳稳当个富家翁,大唐战事与我苏定方再无瓜葛,白兄,你休要再提。”
苏定方摆了摆手,示意李承道不要再往下说了。
李承道见此,眉头深深皱起,在突厥南侵的重要关口,他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此刻还要百忙中抽空来逛青楼,其中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眼前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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