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徐子渊、务虚道人终于将应邀前来的义军麾下人马点计清楚。
“闯将”麾下有四千敢战之兵,“八大王”麾下有三千甲士,“活曹操”手下有两千精锐,“扫地王”麾下有八百锐士,“乱世王”麾下有三千可用之兵,“九条龙”手下有五百士卒,“破甲锥”麾下有七百果敢之士。再加上张顺麾下三千四百名士卒,“紫金梁”留给张顺的一千余骑兵,计堪用之兵一万八千四百之数。
张顺自度“紫金梁”麾下万余步卒,虽然未经训练,但是装备不错,便又命令张三百、蒋禾、李信前去挑拣一番,挑出来二千勉强可用之兵,将麾下兵力提升到两万左右。
既然兵甲已精,士卒亦已经堪用,张顺连忙开始召集大家安排二当家“紫金梁”的葬礼。
按理说,二当家“紫金梁”虽然地位超然,奈何本是朝不保夕的泥腿子出身。既使安葬,也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生怕为官兵所知,安息之地受到打扰。
但是,天下之事,大抵躲不过有心人张罗。张顺便是那有心之人,二当家“紫金梁”一向待自己不薄,岂能草率安葬?
于是,张顺任命务虚道人为“老官中”,专门负责“紫金梁”安葬之事,其中一应开支,,皆由张顺自个担了。
其一,便是“请了”两队“吹响器”的。所谓“吹响器”,就是喇叭班,一般红白喜事、婚丧嫁娶之事,皆需要他们出马鼓动气氛。
这“响器班”不好找,张顺甚至还特意派人去附近挨村挨户搜罗打听,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被刀剑相逼,金银诱惑而来。
其中打乐器有鼓、锣、铙、钹四色,其中鼓大如磨盘,正是牛皮大鼓。锣、铙、钹三种铜乐器,正是潞州出品。
其中吹乐器又有笙、唢呐、箫、埙等物件,声音低沉、来复往叹。只听的人悲从中来,泪渧沾襟。
又有各色旗帜,三眼铳等鸣炮器具,一应俱全。
本来张顺还想给二当家“紫金梁”修建一处豪华的墓园,结果被务虚道人提醒道:“将军好意,我代二当家领了。只是如今官兵势大,为了防止他们骚扰二当家清净,还请罢了吧!”张顺从善如流,才没有强行推行下去。
起灵以后,张顺披麻戴孝,宛若孝子一般,哭得眼泪如注,把前面的衣襟都浸湿透了。
他一手拄着灵幡,一般哭喊道:“生我者,父母也!恩我者,二当家也!二当家待我如同亲生骨肉,我送葬二当家,理当如同亲生父母!”
张顺这番表现,把张慎言看的是目瞪口呆,不忍直视。他不由暗暗骂道:我呸!生者被人认作亲生父母,死者还被你当做亲生父母。你这厮儿子还没生几个,父母倒认了不少!这二当家也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然被你当做亲生父母。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反正张顺一通操作以后,将那二当家“紫金梁”风光大葬了,才心满意足的带领众人回到了济源。
他们为了防止二当家“紫金梁”坟墓被官兵破坏,特意在山中选择了一处偏僻之地,以防被人发现。
由于距离较远,张顺走一路跪一路,走一路哭一路,膝盖都快跪破了,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才回到济源,差点就病倒了。
马英娘听了又急又恼,连忙就跑了过去看他。这时候张顺正躺在床上哼唧呢,结果马英娘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脱他的裤子,把张顺吓得一边抓紧了裤子,一边惊慌失措的喊道:“干什么?非礼吗!”
马英娘闻言立马红了脸,松了手,整了整衣衫,一副淑女模样的温婉的应道:“将军请勿多心,英娘听闻你今日受了伤,特意为将军查看一下!”
“啊?我那里没受伤啊!”张顺闻之愕然,紧紧抓着裤子道,“更何况你一个黄花大姑娘,这成何体统!”
“怎么会没受伤呢?”马英娘有点急了,连忙问道:“你这磕头磕了一路,你看你这脑袋都磕方了,那膝盖岂能完好无损?”
“哦,你是说膝盖啊!”张顺顿觉无语道,“那你脱我裤子干嘛?卷起裤腿便是了!”
“啊?啊~啊!”马英娘刚刚消去的大红脸,立刻又变的通红起来,嗫嚅道,“这个......那个......人家一时没想起来!”
“好了,好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回去吧!替我向张三百问个好。”张顺无语道。自己当了盟主,麾下人就不省心了。这马英娘之前还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如今见自己高升了,便弃了张三百,过来攀自己的高枝了,这真是......真是觉得心里美滋滋呢!
不过,好在张顺自知大局为重,不能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他便婉拒了马英娘的“勾引”,以防自家因为一个女人,搞得君臣不和。
马英娘闻言哪里肯依,硬要看他膝盖。张顺没有办法,只得撸起来裤子,让马英娘查看。
马英娘一看,张顺这膝盖除了红了一点以外,根本没有半点损失之处,不由惊讶的问道:“将军莫不是铁做的膝盖?想必是往日跪的多了,硬是练出了这门功夫!”
张顺听了哭笑不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他只得尴尬的笑道:“其实我之前特意做了一副护膝带着,所以不曾有半点损失!”
“谁做的?”马英娘连忙问道。
“之前三娘无事的时候,给我缝制的!”张顺想了想,得提醒她一下,自己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
马英娘撇了撇嘴,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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