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自从离了临城县以后,内心不自安。他之所以能够当上将军,靠的是侯恂的赏识。
之前左良玉不是没有做过小军官,但是很快就丢掉了官职。后来跟着时任游击将军的曹文诏与后金作战有功,正好隶属昌平督治侍郎侯恂麾下。
侯恂先是收他为账前杂役,看似拿掉了他的职务,实则是要抬举他,提拔他作自己的亲信。
崇祯四年的时候,明廷与后金作战,总兵尤世威因为要守卫昌平的皇陵不能离开,侯恂就趁机推荐左良玉带兵前往。他也不负众望,多次与后金在松山、杏山战斗,战后lùn_gōng排名第一,左良玉因此而起。
等到农民军流窜到山西以后,为了防止农民军流窜到河南,朝廷特意派遣他带领昌平军进入到怀庆府,以抵御义军,大体是要他专门负责河南的军事。
本来左良玉在怀庆府、泽州等地与义军打的有来有往,左良玉还颇为惬意。谁曾想自己去了真定府的临城县一趟,事情就直转急下。他左良玉好似捅了马蜂窝似的,起初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小巢穴,谁知道捅了一下,惹出来黑压压一片的“马蜂”追来。
不是他左良玉想躲着群山深谷之中,实在是剿匪有责,他不敢擅自离开怀庆府以躲避义军锋芒。
如若不然,让朝廷知道了,他左良玉哪怕有侯恂全力保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思来想去,唯有躲着深山之中,待贼人走了,再行出山不迟。
如此既使有所失职,走侯恂的门路,也能混个小惩大诫的结果。
左良玉这边事情想的挺美,奈何结果却不太美。左良玉这厮也是无能,他在武安县多次与“闯将”作战,竟然没有发现武安乃是“闯将”的巢穴所在。
左良玉立营寨与摩天岭下的山谷之中,自度无人知晓,却不曾想“闯将”营寨亦在此地不远,早已把武安地形地势摸的明白。之前由于“灯下黑”,“闯将”黄来儿忽视了自家营寨跟前的搜寻,只是得到张顺提醒以后,不多日便发现了左良玉所在。
左良玉还在山谷中做着躲避风头的美梦,却不曾想义军早已摸到跟前,将这山谷团团围住。
等到义军发起进攻的时候,左良玉才大惊失色,连忙命令麾下官兵依托营寨和地形优势进行防守。义军发起了几次进攻,都被官兵依靠地利和火器给打退了,义军损失很大。
这时候“紫金梁”找到张顺道:“小兄弟,官兵火器凶猛,看了只能依靠你手中的大炮,才能破敌。”
于是,张顺便命令李十安携带“黄金炮”以及五门大将军炮对官兵进行轰击。
刚开始效果很好,由于官兵密集的挤在山谷中,一炮下去就打死一片。只是随着义军的推进,地形更加破碎和起伏,火炮再轰起来,就取不到太好的效果了。
这种地形阵型无法发挥,远程武器也无法使用,双方只得散兵肉搏。“闯将”黄来儿命令“一只虎”亲自带领死士进行突击,进攻了几次都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甚至最后一次,由于“一只虎”冲的太过靠前,失去了亲兵的遮蔽,被左良玉麾下的守备曹鸣鹗一箭射伤了眼睛。
等到“一只虎”捂着左眼退回来的时候,张顺见他手指缝里都溢出血来,连忙喊大夫为他医治。
义军之中哪里有什么好大夫,不过是平日裹挟了一个乡村庸医罢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勉强找了点草药给他用布捂上了事。
张顺左看右看了一圈,嘴上不说,心中却嘀咕道:感情您就是夏侯惇呐!
“一只虎”知道自己和张顺不对付,看他那目光不善,心知必定是在编排自己,便面色不善的喝道:“看什么看!若非想嘲讽我不成?”
张顺闻言连忙应道:“岂敢,岂敢,只是前番未曾细观阁下面相,如今观之,似有封侯之相!”
“一只虎”闻言一愣,本道此人定然讥讽自己,不曾想却是夸赞自己,便口气好了许多道:“此话怎讲?”
“以古视今,想当然耳。昔日元让便有如此相貌,得以封侯,将军亦不恐多让!”张顺笑道。
那“一只虎”吃了没文化的亏,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元让何人也,只道张顺夸奖自己,便谦虚道:“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张顺笑而不语,反倒向“紫金梁”、“闯将”问道:“如今官兵死战,我家损伤严重,当如何行事?”
那“紫金梁”与“闯将”也不甚有文化,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元让”何人,见张顺转移话题,便也不在提及此时,顺着张顺的问话答道:“如今官兵势大,义军势弱,好容易困得左良玉之徒,今日若不能斩草除根,他日我等必定更为艰难。‘擎天柱’勿忧,官兵不过一时血气之勇,等厮杀久了,其气必泄,其兵必败!”
张顺听了,这两人所问非所答,有点无语。这时候“紫金梁”见“一只虎”受伤,倒不好意思再让“闯将”麾下人马出战,便说道:“既然‘闯将’已经尽量,且让小侄下去休息一番。我麾下有一人名曰‘革里眼’,颇为骁勇善战,正合扬名于此。”
言毕,只见“紫金梁”麾下走出一员陕西壮汉,身材魁梧,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看起来却是一员猛将。只是此人与别的猛将圆目怒睁不同,一双眼睛却是眯了一条线,颇有关公遗风。
原来此人天生眼睛有些近视,为人又颇为势力,故而被人戏称为“革里眼”。时间久了,大家喊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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