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哪里知道一句戏言,一不小心便传遍了义军全营上下。
第二天一大早,张顺怀抱中李三娘和竹儿还没睡醒,便被门外的呼喊声唤醒了。
没有办法,张顺只得强忍着困意,披着衣服起床。他前番差点失了性命,最近想要个儿子心思愈发不可收拾了,天天晚上为此没少折腾,倒是把李三娘和竹儿滋润的喜笑颜开起来。
这倒不是张顺本人重男轻女,他只是特别功利的想要一个继承人。哪怕日后他自己没于军中,好歹还有人能毫无争议的继位,以防止出现树倒猢狲散的情形。
张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一看,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二当家“紫金梁”、邢红狼和“九条龙”等人。
张顺心中莫名其妙,口中却说道:“二当家何事亲自登门造访?竟令我诚惶诚恐!”
“你也会诚惶诚恐吗?我还以为你会看不起我等草民呢!”“紫金梁”笑道。
“啊?此话从何说起啊!”张顺惊讶道,“二当家与我有收留大恩,我未尝一日不想报答与二当家也!”
“哦?这怎么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啊?”“紫金梁”笑道,“我们听说‘擎天柱’在历山镇得了天命,受到了一个朱姓乞丐献土,得了三百单八载的江山!”
“啊?”张顺一脸懵逼的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谣言?哪有此事!”
“紫金梁”、邢红狼和九条龙等人见张顺不似假装,也心中奇了怪,便问道:“这难道不是‘擎天柱’小兄弟你自己造的谣言?”
张顺闻言苦笑道:“冤杀我也!二当家,我昨日于镇中游玩,不曾想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竟然拿土块掷我,我非常生气,过去吓唬他一番。结果他递给我一个土块,我本来想顺手扔了,结果麾下的老人告诉我说,这叫‘献土受命’,不可轻弃。我便当作玩笑,留下了这个乞丐一条性命。”
“不曾想三人成虎,转眼间此事竟然传的面目全非,呜呼哀哉,冤枉我也!”
这“紫金梁”本来听了此番谣言,以为张顺又图谋自己等人的计划,故意传播谣言,伺机火并自己。现在看来,反倒是一场误会?
“紫金梁”见张顺说的有鼻子有眼,倒是信了三分,可是面子上挂不住,便追问道:“那老者何处,可否请来确认一番?”
张顺没有办法,之前他本来想寻个时机干脆和“紫金梁”等人分营而去,各奔东西便是。如今见“紫金梁”指挥作战,别有法门,想先跟着学习一番,才行好聚好散。
如今不是得罪“紫金梁”的时机,便只好派人将张慎言喊了过来,当面将之前之事说于“紫金梁”等人。
结果张慎言才在李信的引导下进了客厅,还不待言语,只听得“扑通”一声,却是有个人跪了下来。
张顺等人扭头一看,这跪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跟随“紫金梁”较久的“九条龙”。
原来这“九条龙”乃是泽州人士,也曾远远的望见过张慎言的风采。如今他这个平民百姓,猛然当面见到正三品朝廷大员,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
“紫金梁”、邢红狼见此奇怪的问道:“‘九条龙’你这是何意,此人便是虎狼,你也不能被吓成如此模样吧?”
“九条龙”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贼寇”了,不需要再害怕朝廷官员了。可是他又怕失了脸面,只好强行解释道:“此人虽非虎豹,亦当受我一拜。他不是别人,乃是当朝刚正不阿正三品大员张慎言张金铭是也!”
“此人乃是文曲星转世,铁面无私,专断不平之事。我听说时人称他道‘在州县为循吏,在台中为直谏,跻列卿为名臣’,这是包拯、海瑞一般的清官,我不拜他还能拜谁呢?”
“九条龙”这番话倒把张慎言恭维懵了,他纳闷的左看右看了半天,心想:这是谁呀?如此巧言恭维,不是善类!我为人虽然刚正,但是如何敢于包拯、海瑞相提并论呢?
张慎言没有反应过来,那“紫金梁”和邢红狼也有点发懵。义军之中莫说正三品朝廷大员,就是有了功名的生员都是罕见之人,这“擎天柱”何德何能不声不响的招募了当朝朝廷正三品大员?
“紫金梁”一拍大腿,心想:早知“擎天柱”麾下有如此人物,我何必眼巴巴的追着那张道浚递话?若是走了此人门路,恐怕我现在也是六七品的大官了。
想到此处,“紫金梁”更是对张顺高看三分。他心想:莫非传言非虚,此人真的受命于天,得到明太祖朱元璋的“献土”不成?
想到此处,那“紫金梁”也不能让“九条龙”专美于前,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张慎言拜道:“早知老大人在此,我王自用早受朝廷诏安矣!”
张慎言本来脸色尚好,一见那“紫金梁”跪了下来,一听那“紫金梁”口喊“老大人”,顿时黑了面皮。
“紫金梁”偷偷抬头一瞄,见此人脸色呈铁青色,不由暗暗吃惊。心想:我听闻那包拯铁面无私,面成铁青色。此人表面上看起来白净,竟颇有几分包待制的风范。
这时代倒也流行一些关于包拯的陈州粜米、蝴蝶梦之类的戏曲和龙图公案的断案集,所以义军之中也多有听闻。
那“紫金梁”见张慎言不愿多言,便只好小心翼翼的询问张顺与乞丐之事。
当时张慎言不过见那乞丐可怜,讽谏张顺一番而已,如今见人问起,也没当什么事儿,便如实说了。
“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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