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空撕裂,沙海燃尽,黑铁铸成的十字架被融化,巨大的鸟形生物振翅高飞。
这次卡尔睁开眼睛,他的眼白还有瞳孔都变成一片不吸光的纯黑。
吸血鬼本能地感受到了畏惧,想要松开手,但已经太迟了。
鸟类振翅的呼啸。
在意识的尽头,卡尔终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所以你打算拿这男人怎么办?”
旅馆的房间里,安蒂亚戈和另外两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临时举行了个碰头会议。
拉文纳·希克斯挑了挑眉,指着墙角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打个电话给家里人汇报一下,希望有法子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般来说碰到这样的人类,他们都是先找出点无足轻重的小罪名然后透过介入司法机关把刑罚改成几十年。
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审判人类的资格。安蒂亚戈挠了挠头发,“大概就这么多了。我还没调查出背后主谋的真实身份。”
“就算调查出来了你也没必要告诉我。”拉文纳朝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晚上是黑暗生物肆虐的时间,我们先去碰碰运气好了。”
临时想到点东西,安蒂亚戈张了张嘴,可终止什么都没说出来,“……路上小心。”他有些不自然地补充道。
目送他们离开以后,安蒂亚戈拿起床头的电话,熟练地转动轮盘拨了一串数字。
嘟嘟嘟。等待电话接通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跳得很快,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上次他的心跳得这么快,是他十八岁的时候:那次他和一位叔父一起去一栋古堡里帮助那的女主人驱魔,但他们低估了那个恶魔的实力,恶魔控制了女主人三岁的女儿,趁着他叔父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把匕首c-h-a进了他的胸膛里。他嘟囔了两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莉亚,晚上好。”他压低了嗓音,“长话短说,我得向你打听件事。”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两声,“什么事?你不会又把案子搞砸了吧?”
“不是,是另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和现在这桩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多知道点总没有坏处。”
女人依旧没把他的请求当一回事,“亲爱的,你要知道有时候人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做我们这行的,哪一天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他挥了挥手,显然对这样无意义的寒暄感到厌烦,“十年前,施法者团体或者说巫术组织破晓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拉文纳家里的老头子对这件事突然重视起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绷紧了,这刚好验证了安蒂亚戈内心的某些猜测。
——她一定知情。
“告诉我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莉亚,求你了。”他单手捂住嘴巴小声说,“我遇到了十年前从那件事里逃出来的那只吸血鬼,他也在追查布洛迪卡医院惨案背后的真相。我怀疑他知道点什么,而且他还警告我,不要对破晓当年做过的事情产生好奇……老天,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好奇吗?”
“噢不……”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完全没料到这起普通的命案背后竟然会有这样深的牵扯,“安蒂亚戈,你必须发誓,你会对今日所听到的一切守口如瓶。”
安蒂亚戈想也不想就开口,“我发誓,以我家族的姓氏和我自己的名字发誓,若是违背,则被剥夺一切而亡。”
面对这样的誓言,女人还在犹豫,“你真的要知道吗?”
“是的,快点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安蒂亚戈敲着桌子,“拜托了。”
“好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太具体的,因为破晓的地下堡垒被付之一炬,只有少部分东西留了下来。”已经预料到安蒂亚戈要说出怎样的话,名叫莉亚的女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是一般的火焰,是魔法创造的火焰,除非烧光所有目标物,否则是不会熄灭的。”
“还有吗?”
女人压低了嗓音,“你知道破晓的起源吧。一位名叫伊凡·奥斯卡尔的巫师于1530年创造了它,起初只是想为那些深受吸血鬼迫害的人们提供一个庇护场所,但他死后事情就失去了控制,破晓成为人类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巫术团体之一就要从二代首领托马斯·雷利说起。火灾现场剩下的那部分古籍还有研究资料被希克斯家的人严密地保护起来。我隐约听说过,他们已经破译出那些资料上的古代巫术文字,合理推断破晓在做一样非常可怕的实验。”
“什么?”
仿佛也被莉亚那边的紧张和恐惧感染,安蒂亚戈浑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他们在创造一位即使是在暗夜里也能尽情杀戮的神灵。”
没有月亮的夜晚,吸血鬼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野兽的本能令他察觉到危险的靠近,他迅速松开了眼前人的脖子,往后倒退两步,试图拉开距离。
借着像是被烟草染黄的路灯灯光,他看到卡尔的眼球已经完全变成了纯黑的颜色——一丁点蓝色都不掺,最纯粹的深黑。
那眼神令他联想起教堂里的圣像:同样的无慈悲,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漠然……
古怪的纹路在卡尔苍白的肌肤上蔓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余光随意地瞥到地面,终于意识到事情究竟那里不对了。
原本地面上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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