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还在说话,庭园蹑手蹑脚走过一条娇小的身影,缩在墙角不动,听着屋内的动静。
月色之下,隐约照出了那人的脸,竟是木下秀吉。
路途疲惫,义银让几名姬武士都去休息了,这才留得机会给木下秀吉偷听。
“你大胆!”
其实义银早想啪啪死这个腹黑毒舌找麻烦的明智光秀,可人设是做人之本,何时都不能丢,该演得还得演。
“光秀死罪。光秀当初被主上气度折服才选择追随左右不求其他,可谁想到越陷越深,时至今日已经不能自拔,还请主上赐我切腹自害。”
智谋之人那也是人,也有感情。早些时候明智光秀还算是欣赏义银的仁义之心,气度不凡。
可越是走阴暗隐晦的手段,就越是向往圣洁的人物。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地狱深处最贪光明。
希望武家社会重置秩序的伟大理想,与自己正在使用的阴损手段格格不入,时常使她心头煎熬。每次看着义银走堂堂正道,人人拥护真是又喜爱又自卑。
直到义银得了新的特效生涯不犯,身上自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不可亵渎更容易让人自卑。
其中辗转难眠之煎熬,外人哪里知晓。借着这次奉公恩赏的东风,明智光秀再也克制不住。
就算知道这话一出了口,九成九是被暴怒的主上斩于刀下,也如飞蛾扑火不肯放弃那一丝丝的机会。
主上志向乃是复兴斯波家,这男儿身让其得不到大多武家的投奔。武家重武轻谋,智谋之士本就稀少,自己这是待价而沽。
就看义银真像说的那般七难八苦复兴斯波家,身子对他也是可以牺牲的皮囊不是吗。
义银哪有明智光秀想得那么深。他的才智本就一般,之所以面上阴阳不定,犹豫再三,那是怕不符合自己的人设,怕明智光秀这腹黑女玩什么花样。
要早知道明智光秀这聪明人是被欲火烧坏了脑袋,早对她忍了一肚子火,当然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这些明智光秀都不知道,她只是盯着义银愤怒,悲哀,犹豫,彷徨一直变化不定的表情。
在生涯不犯的特效下,义银再下贱的作为也会被别人理解成为了复兴家业而牺牲。如此纯粹高洁才是让明智光秀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缘故。
最终,义银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你记得一辈子都要效忠于我,如有背弃,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明智光秀的容颜与身材,义银还是没压住自己的邪欲决定冒险一试,但面子上还得装一装迫不得已。
人设嘛,装多了也就习惯了。脸都不要了,还在乎演?
明智光秀大喜过望,淡雅的脸上少有露出了狂喜表情,又觉得太过侮辱主上,连忙收了起来,举起颤抖的右手发誓说。
“我明智光秀忠于斯波义银永不背叛,为复兴斯波家业誓死效忠。如有违背此言,千刀万剐天诛地灭。”
义银闭上眼睛,叹一口气。在明智光秀看来,那一脸的黯然神伤让她心头欲火燃得克制不住。在粗重的呼吸中,她已经不自觉扑了上去。
“关上灯,不要看我的脸。”
义银脑里模仿着那些闺中公子的娇羞做派。
屋外的墙角,一个身影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激动。
只要用大义压迫,就算是斯波御前这般奇男子也不得不屈从,甘受侮辱。木下秀吉闭上眼,听着屋里的声响,心头火热。
只要我变得足够强,那么里面那个人就会是我。。是我。。是我。。
墙角一听就是一夜,被夜风吹得头胀的木下秀吉摇摇头感觉不对。
次日清晨,义银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
虽然旅途带给身体的疲惫尚未消除,又添加了许多新的劳损。但精神上的愉悦畅快足以抵消这一切。
男人嘛,要大度。
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他只好早早起床去明智光秀的房间。
反正都是临时借宿,哪位住哪间不都一样嘛,也好糊弄过去。
泄了火气,又经过明智光秀与尼子胜久的建言,义银对此时自己的处境也有了大概的认识。
这事其实怪不得明智光秀。他一无钱二无权,在近江想要挣扎出来只能空手套白狼。抬格国人众,以利诱之算是最快能集结起力量的办法。
虽然后遗症大了一些,但他的确是过了这关,明智光秀的计划还是靠谱的。之后她有些私心推波助澜拉藤堂众下水,也是为了增加义银的力量与影响力。
总而言之,只要他用御旗抬格国人众为御家人,这次回京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明智光秀并没有对不起他。
既然手下唯一的谋臣没有问题,他也就心情大好。反正织田信长只是让他留京联络幕府事宜,又没叫他去帮幕府打仗。
他之后装死就是了,说什么也不出京了。就这么混吃等死,谁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男人总有那么几个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时候,自以为聪明绝顶,其实只是需要一支事后烟吞云吐雾。
等明智光秀从阿嘿颜恢复过来,义银不得不面对现实。
“你要我推荐你入幕府做奉公众?”
明智光秀除了秀发有些凌乱,面色红润透光,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穿着得体与义银说话。
“是的。幕府对三好之战主上必须出战,而幕府中也必须有人为您合纵连横。唯有如此,才能复兴斯波家。”
义银目瞪口呆,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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