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有点慌。
因为五条悟那个瘟神又给他打电话了。
不不,说他瘟神并非骂他,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个像样事实而已,每一次,五条悟主动给他打电话都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好事,就像个天生带衰瘟神。
事实上,如果可以话,伊地知一点也不想留下五条悟联系方式,可由于各种这样那样任务原因,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本来,今天休息伊地知可以度过一个非常美好周末,坐在床边看看书,喝喝茶,听听音乐,傍晚下楼到处转转,也许还会碰到认识老人家,陪对方聊会儿天。
这一切都终结于突如其来来电显示中。
五条悟又给他打电话了。
瘟神来电!又要挨骂了!
纠结挣扎了许久,伊地知连连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终于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恭恭敬敬地询问:“五条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头静默了一息:“伊地知,这个礼拜,不,包括下个礼拜,我都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敬语称呼。”
“什、什么?”
五条悟显然压根没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地倒豆子:“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只有我?好吧,也不能说完全搞不懂,还是有一点点理解,毕竟那种结果都是以前我搞出来,为了好玩,逗她,现在就算后悔也没有用吧。但是明明都是以前事情了,把以前我做过坏事全部算在现在我头上,是不是太不公平……一点点,一点点不公平吧。”
伊地知以为自己幻听,抓住重点:“她、她??”
“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没有问题,请您继续吧。”
五条悟躺在床上,仰面望着纯木色天花板,指尖捏着鼻梁骨:“原本我超困,但是一听见那种话,到现在都没有再产生一丝想要休息**,真是神奇,我居然会因为那丫头几句话而辗转反侧。”
伊地知都惊了:“辗转反侧?”
五条悟居然会因为别人几句话而辗转反侧?真假?
如果是真,这是多么恐怖事情!
“你是在嘲笑我吗?伊地知?”五条悟声音沉下来。
“不,当然不是。”伊地知压抑着满心震惊,“只是有些诧异。”
“有什么好诧异?”
伊地知斟酌着说:“您会因为‘她’而辗转反侧。”
“所以,重点是她,还是辗转反侧?”
这是什么死亡提问?
总觉得不好好回答话,下一秒五条悟就要从手机那头杀过来了啊。
伊地知心里苦,但他不敢不说实话:“都、都是吧。”
于是,奇迹般,他竟没有遭到五条悟那个瘟神暴力语言威胁。
因为五条悟沉默了下来。
足足有十几秒时间,手机那头只有平缓呼吸声。
五条悟没有反驳,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吐出任何一个有关威胁字眼。
“伊地知。”五条悟不紧不慢声音传了过来。
伊地知直觉糟糕,条件反射站直身体鞠躬:“在。”
五条悟磨着牙说:“你死定了,你等着吧。”
说完毫不留情结束通话。
伊地知:“???”
他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威胁了?之前不是还好好吗?为什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五条悟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瘟神。
话说回来,那个能把瘟神折磨到辗转反侧“她”究竟是谁啊?!
……
没劲。
更不爽了。
五条悟把手机扔到一边,翻了个身,半边身子摇摇欲坠地挂在床边,坚持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要掉下来迹象。
说到底,不来这一趟就完全不会产生这种困扰吧。
他心不在焉地盯着原木地板上接缝,脑子里快速翻动着十年前回忆。
筛选,过滤,最后单独剔出几页单薄与九月深秋有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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