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星不是不知道好歹,长公主这是在提携她。
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刘辰星喜欢看着人的眼睛说话,一来能更好的表达自己,同时也能更清楚知道对方的意思。
为了以示对长公主的感谢,自己是心领了,刘辰星抬起头,眼睛明亮地看着长公主,诚恳一笑道:“承蒙长公主厚爱。”说完才低下头,既是表明对长公主的恭敬,又是表示自己的婉拒。
就和刚才在院子里一样,刘辰星知道自己在帮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在提携她,知情识趣,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
一而再如此,看来刘辰星就和柳文苏一样聪明而不迂腐,世人常说外甥像舅,在他们这对舅甥倒是应验了。
不过还大胆盯着她的眼睛,这一点却是比其舅要强上一些。
知道刘辰星不是酸腐文人清高的拒绝,长公主也就不勉强了,毕竟刘辰星看上去是年纪小,可脑子却很清晰,估计不再跟着自己,是另外有其他顾忌,遂点头道:“那行,你去吧。”声音温和透着笑意。
一听就知道长公主没有怪罪自己不识抬举,看来她识人不错,长公主就是那大气的白富美本尊,不愧是女皇唯一的女儿,不过也有那好竹出歹笋,沈仲夷就是典型。
朗朗乾坤,还是在皇家御苑,居然下作到强迫良家女子!
是的,她压根不相信沈仲夷的解释。
虽然一切听起来非常合情合理,但是她一点不信。
沈仲夷分明就是借机行不轨之事!
想到自己被轻薄调戏,刘辰星觉得自己又要气血上涌了。
不行,不能想到这个人,刘辰星一念闪过以上念头,忙敛了心神,向长公主恭敬低头道:“长公主,下官告退。”
话音未落,只见黄叁走出禁卫军的把守,向她们疾步行来,就是叉手一礼道:“长公主,龙舟赛还有一刻就要开始了,圣人让您快些过去入座。”顿了一顿,念及刘辰星刚才一副要告辞的样子,他心中一动,遂又恭敬地面向刘辰星低头道:“刘女史,圣人刚才也提了您的名字。”
既然提到了名字,那就不好不去了。
长公主一下笑了,直接携了刘辰星的手说:“看来今天就该出风头。”说时瞥了一眼河岸旁等着观赛的众命妇贵女,微微向刘辰星头靠过去,用不大的声音教诲道:“既然已经站在了让人羡慕的地方,那就好好站住着羡慕的位子,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将他们的羡慕变成仰望。”
闻言,刘辰星微微一愣,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对她说这些。
但是其中的善意,还是能感受到。
也的确如此,人们往往会羡慕到嫉妒身边比自己好的人,却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如何好,只会有羡慕而没有嫉妒。
追其原因,不过是自己身边人,多数和自己差不多,好也好不到太多,自己垫一垫脚,也许就能够得上了。
所以,只有让人望尘莫及,那就是羡慕乃至嫉妒不来了,除了仰望也只有仰望了。
刘辰星一个转念间就领会了,受教也感谢地低头道:“多谢长公主教诲。”
长公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拍了怕刘辰星的手说,“走吧。”说罢,松开刘辰星的手,摇着扇子,就往女皇和重臣坐的地方去。
刘辰星心神一定,亦步亦趋地跟着长公主身侧而行。
黄叁在后面看着刘辰星和长公主的亲密,他微微一笑,越发恭敬地躬身低头而行。
“圣人,臣来迟了。”穿过禁卫军的把守,长公主来到御案前,向女皇欠身一礼。
刘辰星紧随其后,亦是欠身一礼。
长公主是女皇都有四十才得一个小女儿,又在儿子早逝的早逝,被废的被废,可谓如今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子女在身边,女皇对于这个从小就娇养长大的小女儿一贯纵容,见小女儿不称自己母皇也无所谓,早已高坐在龙椅上,和颜悦色地笑道:“没来迟,时间踩得刚好!这会儿太阳烈,快到伞下入座吧。”
饶是女皇夺了父家的江山,也将她最亲的兄长们从天子骄子害成如今模样,更让自己下嫁给晋王那种人,可女皇到底是她的亲生母亲,再不对也从不曾亏待她,她的第一次随心所欲的婚姻,便是求母亲得来的,她无法怨恨母亲,何况权力滋味也的确让人无法轻易放手,而当时的母亲早已当了太多年天后,为身体孱弱的父皇掌管朝政,握住的权利又如何能再放弃?
面对女皇无论何时何地都对自己的慈爱,长公主垂下美眸,微微躬身颔首下去,领了女皇的好意,尔后直起身就对刘辰星笑道:“你随我一起吧。”
刘辰星低头,乖顺地随长公主来到女皇右边第一个席位处,等长公主入座,她就像长公主的侍女般侍立一旁。
看见小女儿对刘辰星的温和,倒是颇为难得,女皇凤眸一扬,看了刘辰星一眼,笑道:“平阳,你怎么将朕的女史拐到身边去了,这可是朕开女科举十年才得的一颗好苗子呢!”
平阳是长公主的封号,按礼当称之为平阳长公主,不过多数人都只尊称其为长公主。
毕竟纵观整个帝国,也唯有平阳长公主一位罪名言顺的长公主,故提及长公主,世人皆知乃女皇与沈氏高宗皇帝唯一的女儿。
闻言,长公主也看了刘辰星一眼,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笑道:“刚才在殿内乏了,想外面逛逛,不想碍眼的人跟着,就随意点了一个长得好的。”
梁王妃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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