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四爷很喜欢说起的话,每次说的时候,司命都不得不低头。/p
因为这是真的。/p
不管他对司命好不好,但确实是他救了司命,给了司命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让他成为司家又一个家主,虽然可能不够光鲜,但手中依旧有着令人艳羡的权柄。/p
初次的生命,是父母给的,这第二次生命,就是十四爷给的。/p
面对铁一样的事实,司命不能反驳,也从不反驳,他低眉顺眼的盛了一碗汤,汤是最普通的白菜萝卜肉丸汤,放了些海带提味,恭敬的摆在十四爷面前:“义父,我没有忘,这是我熬了两三个小时的汤,您尝尝。”/p
这是和解的信号,十四爷虽然喜欢摆架子,但是也很懂得有台阶就下,他以后还有很多可以用到司命的地方。/p
因此笑了一下,就拿过勺子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p
但并没有就此停止他的教训:“我知道你少年心性,闷得久了,就想看看大千世界,不过,司命,你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透透气无所谓,但要远走高飞,还是要想想自己的后路,年轻人,就是太草率。”/p
司命低着头不说话。/p
“我也是一把年纪了,图什么呢?不过是希望你过得好,只要把司邵庭拉下来,这司家就是你的天下,你不会总是想做一个不能抛头露面的人吧,我这都是为你筹谋。那个上官家的丫头,鲁莽,愚蠢,根本不是你的良配,以后你接手了司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p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训斥有些太严厉,十四爷又咳嗽一声,把话题往回拉了拉:“她也没有顾忌你,就对我出手,可见不是真的爱你。你也不需要什么爱不爱的,跟着义父,不会缺了你的少了你的,至于洗手不干,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天真,觉得这是一份工作,想不干就不干的吧?”/p
他又喝了几口汤,意有所指的道:“人啊,就跟这汤一样,要靠熬,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送到面前的大好前途,一个熬不住,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年轻人可以有脾气,但是脑子要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心里要有数,这也就是我,肯跟你这么苦口婆心的讲,换个人,连你一起记恨了,跟你那个小女朋友扔到一起……我心软,我是做不出。”/p
这已经算是十四爷对司命少有的温情了。/p
从小到大,他们除了说正事,平时的交流也都少的可怜。/p
甚至,司命少年时,手下的那些兄弟们,跟着他时间不久的还会以为他有什么语言障碍,其实就是可以交流的人太少,说话太少,沉默成了一种习惯。/p
曾经一度,司命也是把十四爷当成父亲来看的,可是,那些孩子童年时应该有的温情,抚慰,照顾与支撑,全都没有,只有严厉的呵斥和苛求。/p
每个孩子都有个阶段,是极其需要父母的关爱的,可是若是没有得到,以后也就不想要了。/p
司命也是如此。/p
今天十四爷跟他说了这么多,还是在上官乐刺杀他失败之后,这似乎显得非常慈祥,和蔼,并且照顾他的心情了,但十四爷话锋一转,喝了几口汤,又说:“那个丫头留不得,我倒是不怕她再对我出手,就是各方面都差太多,会成为你的污点。”/p
他深深的看了司命一眼,像是在考验他:“本来我可以好好料理她,但毕竟跟了你一回,我交给你处理,给她个痛快的。”/p
司命木然,好久才反应过来似得看向十四爷:“谢谢义父。”/p
这几个字说的全无感情,但是让十四爷很满意,他要的就是司命这个状态,越是没有感情越好,喝了一肚子的汤,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今天的汤味道特别鲜美,他缓缓站起身来:“人老了,吃不了多少了,你做的不错。多在这里待几天吧,再回去调理一下你的手下,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多适应适应。”/p
说着探询的看向司命,等一个回话。/p
司命默然片刻,突然抬眼,眼底一片清明:“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p
他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有些局促,又有些了然:“义父,我爸妈当年是怎么死的?”/p
这个问题,他问过不止一次,小时候每次问,迎接他的都是不耐烦的呵斥和一顿暴打,这种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询问,显然对他成为司家未来家主毫无帮助。/p
此刻十四爷原本晴朗的脸上也立马转了阴,眉头紧紧皱起来:“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来了?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世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p
说完他拄着拐杖就要转身离去,然而刚刚走了一步,就觉出不对劲儿来。/p
一股拧着劲儿似的疼,从小腹处蔓延开来,顷刻之间——哦不,可能已经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儿了,只是他刚刚沉浸在得意的情绪中,五脏六腑被汤汁的热气一烘,居然就这么忽略了。/p
他平生挨过不少疼,对疼的忍耐力是很强的,但是这种痛觉,却是不容忽视,好像有一只手在他肚腹中兴风作浪,无休无止的翻腾,他下意识的哼出一声,单手扶住了桌面:“怎么搞的……”/p
话说到一半,他蓦地惊觉,看了司命一眼,见司命依旧平静的坐在原处,那平静里,没有一丝意外,有的只是释然与解脱。/p
他又瞪圆了眼睛,去看他刚刚喝了半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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