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佗佛,老僧亲见苏小友凭其秘法,借地而遁,此事却同金刚盟并无干系。”空寂眉目庄重地望向四周,缓缓说道。
出家有不打诳语,以他的身份,此刻出言为证,自是无人生疑,只是这苏迈为何却突然逃走,甚至于弃同行之人于不顾?
如此作为,背后莫非亦有甚阴谋?
就在众人心下生疑之时,却有眼尖之人,发现原本立于清岚身侧的陆云奚亦已不见踪迹。
“清岚道友,令徒又去了何处?”骆龟蒙听得有人叫喊,转头一看,亦觉疑惑,忙朝清岚问道。
“我同尔等一道被这鼓声所惑,至于劣徒之去向,却无所知!”清岚闻言,随意回了一句,语气甚是平静,看上去并无忧色。
“看起来,道友并不担心啊,此刻金刚盟贼心不死,我等皆为阶下之囚,如此情形,令徒却不告而去,道友不担心会有甚不测么?”骆龟蒙不似风斛心机深沉,平日里说话亦是直来直去,此刻陆云奚无故消失,他自觉蹊跷,见清岚之神色,更是心疑不已。
“多谢道友挂怀,生死有命,事已至此,纵是担心,亦无用处,修行之人,本就与天争命,多历险途,亦非坏事!”清岚神色未动,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这洞道已被封死,无路可去,莫非南庭宗弟子亦会遁术么?”骆龟蒙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
他这一问,却令清岚脸色一变。
陆云奚身为南庭宗杰出弟子,与沐清风并称一时之秀,放眼神州,亦是风头正盛,同辈之人中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所修之术乃玄门秘诀,其手中之天渊剑亦是正道有名的神剑,自不可能修习遁法这类旁门之术。
此刻骆龟蒙有此一问,自然令清岚心生不悦,这不光是陆云奚个人之事,亦牵涉南庭宗的颜面。
“道友慎言,我南庭宗万年传统,门中仙法无数,区区旁门之术,还未放在眼里,不像天琅坊广纳贤才,其下倒是多奇人异士!”清岚面有怒色,冷冷了回了一句。
她这一句看似恭维,但在骆龟蒙听来,却甚是刺耳,这奇人异士,不就是说天琅坊藏污纳垢,多旁门左道之人么?
“既是如此,那诸位不妨想想,这陆小仙子又去了何处?”骆龟蒙朝众人望了望,面带笑意地叫道。
“依老子看,八成是跟那姓苏的小子,一道私奔了!”粗旷的嗓音响起,正是那先前欲破土而去的大个子寇淮。
只是他越众而去,便朝骆龟蒙走了过来。
“闭嘴!”清岚闻言,面色一寒,喝了一句。
寇淮一介武夫,口不择言,这清白之事,虽是江湖修士,亦看得甚重,何况陆云奚平日里一意修行,深居简出,乃是闻名天下的清冷仙子,此刻当着这群雄之面,被人泼了脏水,清岚身为师长,自然恼怒。
蔺归元见清岚动怒,亦觉这寇淮之举甚过,故而闻言沉声说道:“陆师侄之事,日后若见其人,自有分晓,此刻金刚盟大敌当前,实不宜为此等小事乱了分寸。”
骆龟蒙见蔺归元发话,亦不便再过深究,不然平白得罪四大家族及南庭宗之人,不心小成为众矢之的,实属不智。
他平生醉心修炼,却不似风斛那等风头出尽之人,在天琅坊三大供奉之中,论修为不及风斛,论智谋不及桑阳子,平素亦是独来独往,对天琅坊之事亦参与不多,这供奉之职,倒是名符其实。
今日本该风斛到此,不过他临时另有安排,便由他出面,不过以他之能,口舌之争,却终是有心无力。
“蔺兄,既断言乃金刚盟所为,有何凭据,那金刚盟又有何求?”梁尚秋向前一步,问向蔺归元。
他先前便对此前有疑,不料他话音刚落,却被人抢了过去,众人心思全被引到苏迈身上,倒使他欲问不得,此刻蔺归元复又提出,他自然便抢上前去。
蔺归元见状,便将那石鼓之上,沈清秋留书之事复述了一遍,众人虽仍有疑惑,但有空寂和清岚为证,倒也不便质疑。
“这沈清秋所求,不算过份啊!”先前被清岚喝了一声的寇淮,似乎很是闲不住,蔺归元话音一落,他便接上了话。
“对你醉鬼山而言,自然是无所谓,金刚盟在哪,都碍不到你的事。”身后有人闻言,哄笑着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那叫醉仙山!”寇淮大叫一声,转过来,金刚怒目般朝身后喊去。
“你他娘的不正不邪,平日里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这正道同金刚盟的恩怨,你懂个鸟啊!”
说话间,又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一看,却是那家有娇妻美妾,担心身家旁落的苗宗主。
“老苗,少在这瞎嚷嚷,你也不是甚好鸟,老子就算是孤魂野鬼,也行得正走得直,不像你老小子,尽使花花肠子!”寇淮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四大家族和三家宗门之人均未说话,这些不大不小的宗门世家倒是热闹了起来。
修仙界向来以强为尊,便是正道之中,亦凭实力说话,故而对于那些大宗门之下的无数门派而言,其实金刚盟所求,于他们而言,确是无关轻重,反正这名山大川,灵秀之地,均被那名动一方的宗门或世家所把持,便是没有金刚盟,他们亦难分一杯羹,而自身那一亩三分地,金刚盟亦看不上。
甚至还有人暗自盘算,若金刚盟真卷土重来,那这神州界上肯定得是一番祸乱,有乱便有机,说不定到时混水摸鱼,还可扩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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