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被别墅里空调的暖气所笼罩,气温舒适,却令人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
瘫在沙发上的病人穿着一件高领的薄毛衣,下身盖着毛毯。身上躺着一条小狗,和它的主人一样受过伤,失去了一边前腿,残肢的部位缠着蝴蝶结,看得出主人是个细心的人。他们像是准备进入冬眠一样熟睡着。
抚摸脉搏观察了几秒,让曜臣把药箱拿来。除了大型的仪器,家里备有各种小型的医疗设施和药品,曜臣也会c,ao作部分。测量体温后,月国睁开眼睛动了动。
“昨r,i你通知我时体温是37.5度。现在已经38.2度了。怎么会忽然加重发热呢?”
卢医生为难地说,昨晚只是让月国服用了临时的感冒药,他没想到会加重。月国本就不是体质强壮的人,更需要注意防范。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感冒加重是他没有对症下药。
“昨天洗澡时有点着凉,所以他感冒了。”曜臣的眼神看不见波澜,却说着自责的话,他俯身在沙发上用手和嘴唇的温度分别试探月国的额头,“抱歉,不该在浴池里玩那么久。”
他没有说昨晚的事,只暗示他们一起洗澡。月国更不会提,连高领毛衣都是为了掩饰脖子上的伤痕。
月国轻微地点头,然后口型说“对不起”,好像感冒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错,而且给曜臣添麻烦了。曜臣为了在家里陪自己看医生,没有去公司。
“倒也没有太大事,不过要注意,准备输一次液吧。”
冰凉的测量仪从毛衣内移开。
对于这样的小动作,月国丝毫不敢乱动。若是表现出敏感,一定会令曜臣不悦,之前也是因为和卢医生单独说了很多话,曜臣不太高兴。因为曜臣多次对他动粗,他不敢再激怒他。
卢医生拿来健康档案和营养表,还有一些康复注意事项。输液的同时,也测了心率和血压,数值正常。
他忽然感叹了一声,说是最近高先生变瘦了,要多多起来活动,别墅院子很大,可以多走走。
月国看着卢医生的眼睛,对方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焦虑。
曜臣没有给他配备家里的钥匙,出门也会锁门,连落地窗也会从外反锁,他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屋内,而且曜臣会给书房和仓库上锁。一日三餐是家政妇来做饭,洗完餐具就会离开。别说出门,连电话也不能随便打,现在他的电话在曜臣手里。
当着卢医生,曜臣就挂掉了好几个打来的电话。月国有预感,那是世杰打来的,他的联系人不多,只是他连开口询问的勇气也没有,而且,若不是世杰打来的,曜臣怎么会挂掉,以世杰的个x_i,ng,被拉黑一次,还要用别的电话尝试。
是不是因为世杰有话要对他说?月国头脑昏昏沉沉地想。他居然很想见到世杰。不止是世杰,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曜臣的亲友和下属,他想和过去的朋友倾诉最近的苦恼,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到有任何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因为过去的日子里,他的世界就是围着家人和世杰转。
输液后,医生很快离开了,月国又陷入更深的睡眠,何时被抱进卧室里也毫无察觉。
发热在一天后开始好转,卢医生没有再来,月国转为吃药治疗。
那日后,曜臣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几日晚上甚至不回家。不难想象,毕竟这只是他家里房子的其中一套,他偶尔也要去住他母亲那里,或者去月国不知道的地方,他以前的公寓依然请人打扫着,有时会回去,也许是应酬工作,也可能是另觅新欢。与其说是不想问,不如说是没有机会问,手机被没收后,月国只能用家里的电话和他通讯,每次都要移动到玄关才能通话,极不方便,通话因此变少了,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就是曜臣回家时。除了家政妇和周六的下午舒焱会来学习钢琴两个小时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和月国交流,别墅变成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他在家里不断地练习上楼、下楼,不知何时才是这段感情的尽头。重要的是,对于未来的安排一筹莫展,若是能找一份工作,他才有机会摆脱现在的状态,可是哪儿会招聘他这样行动不便的人,唯一的可能是找以前琴行的老板娘帮忙,可是他想过,他现在的j-i,ng神状态不好,形象不佳,出去教小孩弹琴可能会吓到孩子,也得不到家长的信任。除非安装义肢,再习惯用义肢行走后才能方便出去工作,而且不比小腿义肢,工作的辛苦他难以想象。何况这事要定下来肯定得先和曜臣商量,曜臣最近晚归,就这样一拖再拖。
半个月后,月国为自己争取了一次外出的机会,并不是他主动提出的,而是由舒焱的家长提出的,邀请他一起吃午饭,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关照。背后还有曜臣母亲的意思,只是月国并不了解,由长辈做主,这样就不担心被拒绝了。仅有那天,曜臣说会提前回家等他。
订餐的家庭餐厅在一座去年才新修筑的大厦,周边便是s市新东区港口的商业圈,消费不菲。定在这儿是为了方便月国回家,还有私家车接送,可见舒焱的家境同样殷实,体现在方方面面。他的父亲是曜臣妈妈的表弟,有了这一层关系,舒家企业的股份自然有他的分成。
他们知道月国是曜臣的朋友,现在和曜臣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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