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当瘟疫的消息散开,百姓开始恐慌,殷朔不得不与朝臣相看两厌的打交道时,桥雀还是坐上了软轿,悄悄来到宫外见了苏仲朝。
苏仲朝在宫外常穿私服,玄青色的衣裳衬的他清俊如修竹,一举一动带着从容贵气,从骨子流露出世家子弟的教养,与习惯于卑躬屈膝的内侍形成强烈的对比。
桥雀之前当男主自带‘爷很高贵,你们不配’光环,现在才知道对方的确出身高贵,若非经历了一场劫难,只怕对方这会还是鲜衣怒马、肆意潇洒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眉眼间总是笼罩着阴郁的清冷宦官。
一杯清茶饮尽,苏仲朝这次没有急着离开、放琴师上线陪桥雀,而是缓缓开口,语带歉意:“桥公子,令妹入宫了。”
桥雀差点被茶呛到,睁大眼震惊道:“你不是把他们扣押了吗?她怎么还能往外跑?”
苏仲朝抿唇,似是不欲被桥雀误解,轻声解释道:“我只是将你妹妹从村落里找回,与你爹娘一同放在府中关了几日,之后见你答应出宫,便召回护卫不再惊扰他们。”
桥雀脑壳痛:“你这还不如一直把她关在家呢,最起码她不会——等等。”
他诧异抬头:“桥姝为什么要进宫?”
桥府又没像剧情里那样满门抄斩,女主有秀才老公不约,跑进宫干嘛?
苏仲朝沉吟道:“桥知府与桥夫人对令妹极为冷淡,话语里不乏怨怼,令妹内心不忿,便与贴身侍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随后千里迢迢入了宫。”
桥雀:“......”
这特么也行。
“后宫乃嫔妃所住之地,我无意窥探后妃私事,只关注了桥公子的文烟宫,故而直到桥姑娘在云妃娘娘面前露了脸,我才收到消息得知此事。”苏仲朝皱眉道:“虽然令妹似乎并不打算暴露身份,但谨防万一,仲朝仍是希望公子莫要亲近令妹。”
他顿了顿,又保证道;“过不了多久,桥姑娘自会平平安安的回到江南。”
桥雀当然不会没事干的跑去找女主。
桥父桥母对他替嫁一事相当忌讳,没有告诉任何人。
若非苏仲朝位高权重自己查到了女主的所在,只怕这件事至今还没第四个人知晓。
而女主自然也被蒙在鼓里,恐怕直到现在,还当‘桥美人’是桥父桥母从哪找来的丫鬟姑娘顶替的。
只是从对方入宫一事看,剧情的发展似乎还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元素存在。
苏仲朝虽然是男主,但他能成功把女主弄出宫吗?
要知道下月便是七月七,宫内会举办乞巧宴,届时女主将因一曲《明月几时有》艳惊四座,从而在被暴君强迫时得苏仲朝所救,自此对九千岁一往情深矢志不渝。
若剧情在某些细节上兜兜转转又会回到原地,那让女主出宫必然困难重重。
桥雀敛眉沉思许久。
心不在焉的听完小曲后,他这次没再和哑巴琴师闲聊宫中的趣闻,而是匆匆告别回到文烟宫,派秋多邀云妃前来。
宫内分位阶级鲜明,他却是个例外。
殷朔连着几月宿在他宫内,奇珍异宝不要钱似的往他小金库里砸,初见时冷冷清清的文烟宫很快就变的精致奢华,若非殷朔私下里爱极了唤他‘美人’,恐怕他早就升至妃位,引来前朝的注目。
后宫的小姑娘们身处第一线,倒是早早就改口叫他姐姐,平日里想见他了,也是逮着殷朔不在的时候暗搓搓求见,前几日他心血来潮去御花园采荷花,一路上撞见七八个弹琴吟诗的妹子,被莺莺燕燕围绕的满脸懵逼时,还是被气势汹汹赶来的云妃解救的。
虽然知道后妃们是肯定了他的潜在身价、在不动声色的讨好他,但桥雀午夜梦醒时盯着殷朔看了半天,还是觉的自己拿的才是fēng_liú皇帝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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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来的很快。
进门后先是抬高脑袋,作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随后快步凑到他身边,傲娇道:“本宫出行向来带七八个宫女,你这次让本宫独自前来,莫非是想对、想对本宫做些什么?!”
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哼哼唧唧道:“我告诉你,本宫乃云府嫡女,你若是想做坏事......必须让本宫在上面!”
桥雀:“......不,我不想。”
云妃怒瞪他,瞪了半晌泄气的坐到旁边,哼声道:“既不是开窍了,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桥雀斟酌道:“我有个朋友......”
云妃古怪的看他。
桥雀扶额:“行吧,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你殿里最近不是出了个宫女木乔吗?我希望她不要到处乱跑,你遣个人帮我暗中盯一盯她。”
云妃眼中掠过不解与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骄纵道:“可以呀,但使唤本宫的酬劳可不低,你要送什么给我?”
桥雀爽快道:“我这宫里的东西随便你挑。”
云妃沉思,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最后伸手道:“我要你随身佩戴的香包。”
桥雀没多想,顺手解下来送她。
反正这玩意他有一箱子,不缺这一个两个。
云妃高兴的当场系在腰上,笑盈盈道:“诚意不错,这忙姐姐帮了。”
桥雀心头稍松。
有男主和云妃里外封锁,女主总不会还能跑上宴席跳舞吧?
他倒不是担心现在的大魔王会像剧情那样、被女主迷的要强迫对方,他只是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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