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传旨武成王黄飞虎速来见孤王!”纣王传旨道。
片刻之后黄飞虎风尘仆仆而来,纣王看着半跪在地板上的黄飞虎,神情晦暗,眼眸莫测。镇国武成王七代忠良,黄飞虎的妹妹也是自己后宫的妃子,虽然丑了点,大舅子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
“冀州苏护,胆大妄为,竟生反心,还将前去冀州反叛的崇侯虎、西伯侯、费仲、尤浑等几人全部生擒,欲与我大商作对!”纣王愤然说道,他上前扶起黄飞虎,语重心长说道,“仲父不在,孤王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了。”
黄飞虎一头懵,大王说苏护生擒了崇侯虎、西伯侯这怎么可能?苏护的武艺也就一般般,在大商根本排不上名号,怎么可能擒住两大诸侯?
这两人又不是费仲、尤浑这两个酒囊饭袋。
“镇国武成王孤王命你率三千铁骑,一万精兵速去冀州捉拿反贼苏护。”纣王下旨道,亲手将圣旨交付给黄飞虎,拍拍他的手托付道,“莫让孤王失望。”
“末将领命。”黄飞虎大喝,单膝下跪接旨。
“苏护有一女儿名为妲己,武成王莫要伤着她。”纣王瞥了一眼黄飞虎,流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冀州城自从苏护题字反商之后,汇聚所有人间的目光。
冀州地牢。
犯人分开关押,待遇各有不同。
“苏护,苏护你给我出来!”费仲拍打着地牢栅栏,手上的镣铐叮当响,“凭什么他们有酒有肉,我们只有剩饭剩菜,他苏护喂狗呢!”
“砰!”尤浑心烦意乱,将摆在地板上的破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瓷碗脏兮兮的,边缘上还缺了几个口子,里边就两个馒头,一点咸菜。
两人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牢房,同样是被关押,姬昌、崇侯虎两人细软棉被,还有一桌好酒菜,光是那个味儿,他们闻者就馋。
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下馆子来了。
反观他们,牢房阴暗潮湿,一层干枯的稻草,还有虫鼠乱窜。
“嚷嚷什么!”牢狱怒斥两人道,“我们小姐说了,冀州地牢不养闲人!人家西伯侯家的公子有孝心,特地进城送礼,让他们父亲在牢里过得好些。”
“你们两个穷鬼,半天也没有人进城给你们交住宿伙食费,还想要好待遇,我们都没嫌弃养你们两个闲人。”
费仲、尤浑相看泪眼:这话怎么那么熟悉?苏护你变了,你的刚正不阿呢?你怎么可以向送礼低头?
……
冀州城门。
“苏护,本王念你同僚多年,速速投降,绝不伤你性命!”黄飞虎坐在神兽五色神牛上,手举着金攥提芦枪在城门口叫阵。
“大哥,与他多说无益。苏护反贼,人人诛之。”
黄飞虎的身边是他的两个兄弟黄飞豹,黄飞彪。
城门之上的苏护看着城门前的三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一万精兵,乌黑一片,一股忧虑涌上心头。
武成王三兄弟,威名赫赫,武艺超寻,鲜有败绩。
冀州独立谈何容易?
“爹,那就是武成王?我想下去试试。”苏全忠跃跃欲试,眼里闪着光芒,与大将交战才是快速提升实力的捷径。
“妲己,有把握吗?”苏护担忧地询问身边的妲己,“黄飞虎身下的五色神牛乃一神兽,力大无穷,还可以托云走雾,黄飞虎有它相助,威力大增。”
“爹爹不必担忧。”时秒安慰道,一头杂种牛而已。老子的青牛、通天的夔牛,她都不惧,更何况她早已练就了一身斗牛的本事。
时秒慢悠悠地给申公豹披上了一个赤红的内裤,迎风飞扬,宛如超人一般。
“去吧,豹子!”
一只豹子从城门一跃而下,朝着黄飞虎的方向凶猛向前,獠牙利齿,铁马弯钩的利爪,如一把把尖锐的倒钩,似要破开五色神牛的皮囊。
“哞!”
五色神牛怒喊一声,双眼早已被红色的布块惹红,失了理智,撅着蹄子奋力厮杀豹子,步伐慌乱,毫无章法。
任凭黄飞虎怎么劝说,都拉不回来。主将进攻步伐已乱,反被自己的坐骑桎梏。申公豹听时秒指挥,逗弄五色神牛,逃窜入大商的精兵队列中。
“哪里来的野豹!”
武成王的人大怒道,他们的人不少被神牛反伤,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溃烂如一盘散沙。
一豹、一牛,足以令商兵人仰马翻。
“冀州的儿郎们,随我一起上阵杀敌。”时秒高喊,“爹爹,我去牵制住黄飞虎,其余的交给你们了。”
冀州城门,两军交战,黄沙席卷,兵戎相见,血染城门。
战争残酷,想要独立哪能不沾鲜血。
时秒凝望着城门口汪洋的鲜血,陷入沉思,天地大劫,圣人将大劫之地落在人间,自此之后,人间再无净土。
人间炼狱,现在才刚刚开始。
若这次他们守住了冀州,脱离大商,便可以远离未来的人间绞肉场。可是谈何容易,纣王哪里轻易肯许一个诸侯反商,藐视王权,况且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冀州地牢,又多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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