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太郎坚定地认为得到小伙伴信任的理所当然是自己,直到对面的高杉晋助神『色』逐渐变得诡异,然后伸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
冷漠地拂开对方的手,桂小太郎憋屈地控诉:“所以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相信是吗?!”
“也不是,”高杉挠了挠下巴,委婉地表示,“其实前半部分我还是相信的,就是他说从小就缠着我那部分。”
……那不就是不信吗。
逐渐理解了雨宫翠离开之前抛下的那句话的含义,桂小太郎陷入了沉默,一个人蹲到墙角自闭去了。
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让高杉相信自己十年来亲眼所见的东西都是伪装,一直嫌弃的跟屁虫其实是个能拿小金人的心机碧池——就算雨宫翠亲自上门、言辞恳切地承认,也一定会被当做黏人的新套路打出去的吧。
桂小太郎瑟瑟发抖,觉得这大概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坚不可摧的信任……高杉晋助对于自己的固有印象的信任。
而那个鬼,就躲在其下安然地活着,不时发出低低的窃笑。
他不禁向茫然无知的高杉晋助投去了同情的眼神,看得后者满头问号。
而与此同时,熟悉的咖啡馆里熟悉的座位上,雨宫翠正领着脑门当中肿起了高高一个青『色』鼓包、乍一看好像独角兽一样的坂田银时大吃可丽饼和草莓芭菲,用糖分安抚后者那颗脆弱的受伤的心。
“这是意外,”他把吸管扎进一瓶草莓牛『奶』里,同情地从桌面上推过去,“高杉今天火大,出手太重了。”
后者满脸悲愤地把甜丝丝的调制『乳』一口喝光,空盒子都被吸瘪了,这才恨恨地吐了一口气。
“二胜二负。”
“什么?”
“我和那家伙的剑术对决!不能再输了,再输阿银就没有排面了!”
看在同一条船的份上,雨宫翠花了心思把坂田银时好一顿哄,还勉强答应每天早上提前半个钟头起来陪他练剑,才终于让他把再次输给高杉晋助这个悲惨的事实抛之脑后,一心一意地向可丽饼发起进攻。
正感慨小孩子的世界真是简单,对面的天然卷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嘴唇边粘了一圈黏糊糊的果酱和『奶』油。
“我看见桂找你说话来着,”他嚼着可丽饼,含混不清地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雨宫翠耸耸肩:“在讨论高杉为什么烦我。”
“为什么?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就是因为这个,强行走得太近反而会让人不喜欢。”雨宫翠笑了笑,“你喜欢的人没有义务一定也要喜欢你,不是吗?”
坂田银时顿时展现出了强大的抓重点能力,塞满食物的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高高鼓起,平时无精打采的死鱼眼瞪得溜圆。
“那个高杉?不是吧,你喜欢那个高杉?!不妙啊,阿银我突然觉得屁股好凉,是时候入手铁内裤了吗——”
哭笑不得的雨宫翠咽下一块可丽饼,刚准备让他别『插』科打诨,突然听见身边路过的一众客人里,有人清晰地“咦”了一声。
这些身着羽织、梳着月代头的少年们停下脚步,原本已经走过去的几人也在伙伴们的呼唤下转过了身,在看见雨宫翠之后交换着眼神,发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声。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巧啊。”
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凑了上来,故作亲热地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装模作样地环视四周,摆出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怎么,高杉没跟你一起吗,你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那个可疑人物开设的学馆吗?啧啧,看来他把你丢下了,真可怜。”
围观的几人捧场地发出聒噪的笑声,意识到这些家伙身份的坂田银时眉头紧皱,不动声『色』地握住了盘子旁尖锐的餐叉。
是讲武馆的学员。
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贸然出手的话,或许会给老师带来麻烦。
而带头的那个对这个陌生小鬼完全持忽视态度,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雨宫翠身上。
刚见面时伪装的亲和已经卸去,他大力地推搡着黑发孩童的肩膀,把人按倒在座椅靠背上,恶狠狠地放着话。
“就知道告状是不是?!现在家里已经跟你脱离关系了,高杉那个混蛋也不在,我看你能抱谁的大腿!”
“能跑到这种地方吃饭,看来倒是没我想的那么窘迫嘛。来,乖乖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再好好跪下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碍我们的眼——”
被威胁的一方始终微微低垂着头,没有流『露』出任何他想象中惊慌失措或痛哭流涕的表情,安静得像个无法做出反应的玩偶。
感到被忽视的月代头少年额头绷起青筋,恼羞成怒地揪着对方胸前的衣服,粗鲁地把人拽过来。
“喂,前辈在跟你说话呢,没教养的家伙!!”
他面『色』狰狞地高高挥起右拳,坂田银时面『色』一凛,握着餐叉拍桌而起。
然而他的英雄救美之举没能落到实处,因为一只脚刚刚迈到餐桌上准备扑过去,那个嚣张的家伙突然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僵在原地。
手臂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地举在半空中,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神情还残余在脸上,被颊边渗出的冷汗衬托得颇为滑稽。
?
发现不对的坂田银时堪堪止住前冲的势头,默默把脚从桌子上放了下去,假装自己只是突然想做个拉伸。
不过事实上围观群众都无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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