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和清柔又等了许久,等到徐沐柔伤春悲秋结束,才从山茶树后绕出来,继续往园门口走。
后来她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有意义的话,无非是觉得家人待她不公,看不起她是庶出罢了。
其实依景瑚看,定国公府太夫人之前为她说的那门亲事,待她已经是很好了,若真如她说的那样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随便指了一户人家,强压着她应下,她又能如何。
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如此了。她想嫁给柯明叙,那是痴人说梦。
“凊姐儿,你五姐姐和六姐姐有什么过节么?听她的意思,好像和你五姐姐也并不十分和得来。”
清柔其实正在回想徐沐柔之后说的话,听见景瑚问她,也只好先回答,“我和姐姐们的年纪差距都不小,也是从前听我母亲说的。”
“五姐姐是我祖母教养的,自小就极有主意。六姐姐的生母在四房得宠,她又算有些才情,因此也十分自傲。她们从小就合不来。”
“好像还是她们七八岁时候的事情,有一次五姐姐和六姐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五姐姐就把六姐姐推到湖里去了。”
景瑚忍不住回头望了静湖一眼,“居然还有这种事,你五姐姐也太狠毒了吧。”
那淮邑乡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清柔便道:“湖是静湖,却不是这边。是在风裳馆那边,水是极浅的,只是湖底有淤泥。后来六姐姐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狼狈罢了。”
“具体为了什么,母亲没有说。可那一次祖母知道了,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我五姐姐抄经书而已,反而是六姐姐被我从前那一位四叔母禁足了。”
“四叔母和祖母都是讲道理的人,若真是五姐姐错了,她们也不会这样包庇。自那以后,五姐姐和六姐姐私底下的关系就极冷淡了,有时候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景瑚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对谁错,一个气的把妹妹推到了湖里,一个又摔进淤泥里又丢了面子,关系本来也不可能好了。
她问清柔这些,只是想更了解一下淮邑乡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柯明叙曾经喜欢过她。
她并不是想要模仿,要被人喜爱,她首先要是她自己才行。但她对自己喜欢的人曾经爱慕过的人,总是免不了会有些好奇的。
见到妹妹做了不该做的事,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直截了当的将她推到了湖里。也算是敢爱敢恨了。
于她而言,自然是有关淮邑乡君的话更有吸引力,可对于清柔而言,她更好奇的,一定是徐沐柔接下来的话。
她说当年的事情,是柯家人对不起淮邑乡君。当年之事,想必说的就是她与柯明叙订婚的事情了,也涉及到了清柔的母亲。
看样子,徐沐柔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景瑚偏过头去看清柔,“我看你六姐姐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你要不要想办法,旁敲侧击一下。”
清柔先是苦笑了一下,“我母亲的事情,连四房的和我平辈的姐妹都能知道,可我却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不能听到,这又算什么?”
“若是别人知道也就罢了,哪怕是四房的七姐姐,只怕我也会想办法去探问。可若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是六姐姐,那还是算了吧。”
“她对我五姐姐有偏见,若我去问,她多多少少总要扭曲事实,添油加醋一番。与其听了她这样的话,我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景瑚不免有几分不好意思,“都怪我,是我不该拉着你躲在那里偷听的。”
清柔拍了拍她的手,“不怪你。从前的事情,总有人做错了,我五姐姐有不告诉我这件事的权利,我也有不理解她的理由。”
“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罢了,今日这件事,我听过了也就听过了,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见到母亲身体不好,有时候难免也会带些情绪。”
“她既然选择不告诉我,也不能为难我时时都对她笑脸相迎。”
听了清柔一番话,景瑚只是默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是清柔说的那样,这毕竟是她们姐妹间的事情,是定国公府的家事,她不好掺和的太多。
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头疼的事情,还要想办法说服她父王和母妃,允许她学敕勒语。再想办法和柯明叙联系,请他荐了老师给她。
景瑚便转移了话题,“你表哥平日里会来定国公府么?平日里,你会给他写信么?他呢?”
清柔摇了摇头,“表哥很少往定国公府里来。”她看了景瑚一眼,“从前也是。”
这个从前,想必就是和淮邑乡君交好,两人有口头婚约的时候。
“我们也并不通信。只有我大舅母有事,或是我母亲有事的时候,才会代为传达信件。我祖母倒是很喜欢他,若是他过来,总要叫他到松鹤堂里坐一会儿。”
景瑚觉得有几分奇怪,“国公夫人和柯世兄的母亲,为什么连传信都还要让你们代为转达。”
她们是姑嫂,国公夫人更是由柯明叙的母亲带大的,亲如母女,不过几封信件罢了。为什么连这都要遮遮掩掩的。
清柔便道:“母亲既然要如此行事,想必有她的道理,我也不曾问过。这府里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了。”
一边说话,已经到了园门口。清柔便不再送了。
景瑚和清柔道别,“别忘了请我赏薮春轩的花。平日无事,也来芳时轩找我玩。或者再有空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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