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主,你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小童子小童子的叫我。”
景瑚见他退了一步,更起了要捉弄他的心思。他退,她就进。
“你也说了你比我小一岁,个子也没我高,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就是小童子。”她正想再欺负欺负他,非摸到他的头不可,身后就有人唤住了她。
“小县主,今日可是来寻明叙的?”
果然还是个孩子,所以和孩子玩的好。
那一夜一开始,他的确是不想再与她私下接触的,既然是君子之交,便应该清淡如水一般,不该勾起她的纠缠。
可是他瞧见了她发髻上的栀子花,想起之前的那一个夜晚,到底是有些舍不得满园的馥郁香气,和流淌在她身上的澹儋月光。
宫宴那一日又是他的生辰,他已经不快了许多次,为何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尽管生辰那一日,她忽然拥抱他的那一下,到底是让他有几分手足无措。又陷入该不该与她减少往来的争斗中去。
景瑚一回头见了柯明叙,自然就不要回风了,她又转过身去和回风做了个鬼脸,才高高兴兴的跑到柯明叙面前。
劲山先生还没有走,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景瑚只做未觉,只是看着柯明叙。
柯明叙便为她介绍,“这位是劲山先生,是我的好友。”
她是县主,除了在宫里,一般都是别人跟她问好。但是劲山先生没有动,“先生安好。”
既然是柯明叙的朋友,那她便待他客气些好了。
劲山先生便笑了笑,“小县主安好。县主和明叙说话,那我便不叨扰了,告辞。”
柯明叙目送他出了门,才低头和景瑚说话,“今日小县主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他是早早看见她在院中的,和劲山先生说话,也不觉走神了几次。劲山先生闻音知雅,便早早告辞而去了。
她找他什么时候有事过,不都是没事找事么。他和她站在门口说话,他没有要往屋里走的意思。
景瑚便只做未觉,先一步往屋里走,见他们方才正在喝茶,便信口胡诌道:“我听闻小柯大人的茶沏的好,想尝尝小柯大人沏的茶。”
说完,便径自在柯明叙方才坐的地方坐下。
柯明叙望了她一眼,转身吩咐回风换过屋中的水,便向着景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她做了主人的位置,倒还要他给她沏茶。也罢,她在月色下为他做胡旋舞,并非他生辰时他所作的一副画能抵偿,今日他便再为她沏一壶茶。
方才和劲山先生谈论的太多了,纵然是他,也会觉得有些疲惫。和她天南海北的说说话,可能也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
果然他一坐下来,小县主便立刻高兴了起来,望着他的目光挪不开,“这几日小柯大人除了伴驾,都做了些什么?”
柯明叙一边整理手边的茶具,一边道:“除了伴驾,便是和劲山先生喝茶说话。虽然从前在宫中也常常遇见,能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却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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