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坐在谢家太太身旁,先温言同她解释了那一日在熙和园里的事情。
“……正巧恒国公府的八娘子和谢家姐姐也在筠间楼的二楼说话,同我和忠武侯府的小姐在一起,看着了那定国公府六小姐的所作所为。”
“后来我和忠武侯府的小姐被定国公府的太夫人传去问话,便是赵八娘子和谢家姐姐为我们解的围。”
景瑚微微低了头,做出很感动的样子来,“那时我和谢家姐姐并不熟悉,她也能这样站出来在老夫人们面前为我说话,我实在是很感激的。”
谢家太太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小县主实在是受了委屈了。莹姐儿她向来有分寸,这样的事,就是连我也没有说,必不会外传的。”
景瑚笑着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一直仰慕谢家姐姐的人品,只是我自己家中风波不止,所以姐姐在燕京住了几个月,才一直没机会和她亲近。”
“伯母也知道,我大嫂是柯世兄的亲妹妹,偶然从她那里知道谢家姐姐也和我差不多的时间要往江南去。”
“我简直高兴的不知道怎样是好,正想着好好和谢家姐姐相处,也学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呢。”
“今日特地带了些药材来探望姐姐,不知姐姐可醒了没有?昨日没有见到她,今日我总要问候问候的。”
胡说八道的本事,景瑚向来修炼的很好。更何况这样看来,谢池莹为人处世上的确不错。她也是吃了姐妹少的亏了,李宜她们有时候又比她还不会处世。
只是这位谢家太太,看起来倒并不像太聪明,不知道娘家是哪一户人家。
“这件事倒不急。莹姐儿起的晚,此时恐怕还没醒过神儿来的呢。”
“县主方才说家中风波不止,我这段时日在燕京,倒是也有所耳闻,倒也有些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恐怕不光光是好奇,也是怕景瑚带坏了她女儿吧。景瑚知道南义侯世子这件事,燕京众人都是怎样看的。
大多数人都只愿意听前面流传起来的谣言,说是她引诱了南义侯世子,所以才有了后来永宁郡王要让她嫁给南义侯世子的事情。
后来许侧妃也叫人放了风声出去,说那一日遇见南义侯世子的是许雁伽。更有清柔用自己的名声在其他人家的春宴上为她背书。
可他们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事了,恐怕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规矩,品行不正的女子。
再和她从前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名声一对,简直就是十成十的契合。
若是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谢家太太就是看着自己的女儿病死,也不会同意她住到她的船上去的。
景瑚就微微红了眼眶,也算不得假意,这件事她原本就极委屈。这也是她第一次听非亲非故的人提起这件事来。
“我知道谢家太太在顾忌什么,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若是谢家姐姐和我这样的人往来的多了,恐怕那些所谓的清流人家,也要把她认成什么不正经的女子了。”
她这样一哭,话音更低了三分,谢家太太也不好意思起来,“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别人怎样想我是不知道,只是见了县主两次,见县主这样可亲,绝不是像外头人说的那样的。”
景瑚便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我一直仰慕谢家姐姐的人品,其实昨日见了您,也觉得很是亲切。”
“这件事叫别人误会了也就误会了,总归我行的正,站的直,却不想让谢家姐姐和您误会。”
接下来又断断续续,哭哭啼啼的把这件事给说清楚了。就算最终她没有和南义侯世子定亲,可有些伤害的确已经造成了。
她躲在家中,这些影响尚不明显,可一旦接触了新的人,别人就会先一步衡量,用这些流言和偏见来评价她。女子要立足于世,实在是很不容易。
她只是要接几个人去她船上住,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算来是她吃了亏,却还要演戏这样麻烦。
罢了,毕竟是为了柯明叙。这世间最麻烦的男人,就是正人君子,做什么都要讲究礼法,道义,就不能随心所欲一回。等到时候她和他成了亲,她非把这些都讨回来不可。
等听景瑚说完,谢家太太便叹道:“真是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名声,便将别人陷于这样的境地。”
景瑚便道:“所以如今我母妃已经不和我仍在燕京的二舅母以及我表姐往来了,过几个月我大表姐就要出嫁,母妃也什么都没管。”
“实际上这一趟下江南,也是我父王和母妃知道我受了委屈,特地安排,想叫我散散心的。”
“说起来检举那南义侯,柯世兄也帮了不少忙,我还不知道怎样报答呢。”
“这不过是叙儿他作为燕梁朝臣应该做的。”
谢家太太看她的目光跟多了几分温和,俨然一副慈母模样,“县主小小年纪,居然受了这样多的委屈,平日看起来却还这样开朗,实在是难得。”
“也不是我偏心自己女儿,莹姐儿平日里行事看着样样都好,就是太文静了,经历的事情还是少了些,家里也没有像小县主这样性子单纯的姐妹。”
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
谢家是大家大族,几辈人聚居在一起,谢池莹的姐妹是不会少的。“性子单纯”,果然不是谢家这样的地方,也养不出来谢池莹周全的性子。
“这一路难得你们年轻小姑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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