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姐姐对我二舅母怎么这样客气,便是我母妃也没有她礼数周全。”
清柔挽了景瑚的手,“你母妃是你二舅舅的亲妹妹,熟不拘礼。你二舅母呢,只是我大姐姐相公的堂姑,这里面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况且我二叔母事情多,大姐姐小时候也常常是跟在祖母身边的,我们家的姐妹里,就是她最像大家闺秀,样样事情都能周全。”
“我大姐夫的同窗多,同年也多,听我祖母说,她平日里迎来送往,都是很忙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说她一句不好。我将来若是能学到她一半,也就尽够了。”
景瑚就起了意,“你将来?你将来是什么时候,又是同谁的将来?”
清柔看了她一眼,一时失语,“你是什么时候说着旁的事情都能牵扯到那件事上去。难道我一辈子不出嫁,日子就不过了不成?”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意愿做比丘尼。”景瑚打趣了一句,见周围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顾忌着旁的事情。
“方才你说的那个‘苹野园’,是在哪里?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清柔就为她解释,“是年后才设的,里面也没什么,就是几只梅花鹿罢了。我瞧你大表姐方才走过来的方向,倒的确和苹野园是一样的。在女眷和男宾游乐的交界处。”
熙和园中多树木,女眷游乐的场所系的是粉色的丝带,男宾则是湖蓝色,听说还是徐润柔当年春宴留下来的办法。
“方才我没好意思说,让丫鬟去找那支失落了的珠钗,却说是四处都没找见。”
珠钗没找见,可能是因为落进了草丛里,寻找的人没有发现。也有可能是被人发现了,觉得这珠钗价值连城,不舍得再交出去,只敢偷偷的藏着。
若是这两种结果倒都还是好事,无论是她还是许雁伽都不会少了支珠钗戴。怕只怕被有心的人拾起,将来拿来做文章。那毕竟是记录在案的贡品。
“拜托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再让你的心腹丫鬟去找管着苹野园的仆妇问一问,今日我大表姐有没有进过园子,又有其他什么人进去过。”
清柔便道:“你也觉得许家姐姐有些奇怪?我也打算等今日结束了再叫人去探问的,实在是事情太多,许家姐姐又没出什么事,一时间顾不上这里。”
“既然你也有疑心,我还是此刻便让人去问更好。”说完便转身吩咐了一直跟着她的侍女,她们只要等着消息就是了。
清柔在湖光水色廊边的一棵海棠花树下坐了,这里四野开阔,她们说话,不愁会被人听了去。
清柔便揶揄她,“小县主要问什么便快些问吧,再晚一会儿,我还得去秾芳阁看看。”
她这样大方,景瑚越发来了兴致。今日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这才终于到了她喜欢的事情。
她在清柔脸上捏了一把,“你明知故问。你和那个‘其鹿’是怎么认识的,是话本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相国家的小姐,和落魄的书生?”
“定国公府,也勉强能与相国地位相当了,瞧他那一日的打扮,也不像是富贵人家出身。”
清柔把她的手拍开,“就是我想做那崔莺莺,小县主是要做红娘么?”
景瑚更是要捏她的脸,“怎么,难道我就配做你一个丫鬟不成?若你这个故事不动人,我才不帮你呢。”
清柔便面对着湖水,由着景瑚对她上下其手,话音里更现了些惆怅。“我没想让你帮我什么,我跟他,原本也没什么机会。”
景瑚就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你还什么都没跟我说呢,上来就说‘没机会’。谁说你们没机会了?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她想要得到柯明叙的爱慕,纵使门当户对,也不会比清柔简单多少,所以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听这样的话。
清柔轻轻的推了她一把,“你别闹我了,好好说话就是了。”
景瑚收了手,清柔才慢慢的说起她的事情,“我和他相识,是因为他是咏絮斋里周先生的侄儿。有一次他进府来拜访周先生,正好我也有问题要请教周先生。”
“他的学问很好,只是出身不太好,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周先生才不忍埋没了他,所以让他到燕京的松石书院里念书。”
“那一日我说他不会考取功名,是因为他志不在此。毕竟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读书人,都以取得功名为喜的。好像我祖母他们周家的人,倒大多是如此。”
她又继续道:“我们不过见过几面而已,恐怕他只能勉强记得我的样子罢了,更何谈男女之爱,终身之念呢?”
“他出身既不好,又没有功名在身,就是我一厢情愿,不顾面子与礼仪的追求他的喜爱,将来结为夫妇,不过也只是为难他,为难他的家人罢了。”
“县主,我和他的事情,和你与我表哥是不一样的。家世,容貌,你可以与他势均力敌,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的。我有的东西他都没有,他有的东西,我也都拿不出来。”
景瑚随手捡了块石头丢进了水里,想要把她此刻心中升腾起来的烦躁也都丢掉。
“你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是非要鼓励你去追求一个你还不太了解,走向他的路也充满荆棘的人。你不是我,或许没法像我一样为了你表哥装傻充愣,豁得出去。”
“你方才说的话对,却也不对。问题不在于他能给你什么,其实在于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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