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把一块地改造成旱天可以轻松灌溉和雨天轻松排涝兼备,就不可能出现自动化控制。如果不能自动化控制,就不可能实现大规模机械化生产。
在一个完全得靠劳动力进行控制的农田环境下,农田面积越大,意味着要人工干预的部分越多。这就导致了量越大,价格反而不能降低的问题。
再看吕知县,他眉头紧皱,看来是没明白问题的关键。反倒因为其他举人包税人的描述而陷入了迷惑。
举人们又说了一阵,吕知县更加迷糊起来。最后吕知县让举人包税人们先不要说话,自己皱眉思考了一阵,突然指着霍崇说道:“霍兄,雍亲王说你能把真话说的和瞎话一样。你来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崇就把几个碟子垒起来,根据碟子的形状比拟出地形的情况。再把根据地形把劳动力投入的极限讲给吕知县听,这下吕知县才豁然开朗,先是一阵点头,随后才叹道:“原来如此。这局面竟然是天生的如此。”
包税人们见吕知县这位进士居然明白了种田的问题,连忙再次强调‘地多不等于粮食价格便宜’的核心矛盾。
吕知县却不搭理他们,只是低头思索。过了一阵才叹道:“诸位兄弟,李知府许了捐功名,咱们县总不能比别的州县差。难道就没人想进取么?”
举人与秀才们再次沉默了。看得出,他们对于捐功名没多大兴趣。
霍崇也不敢吭声。之前捐了官之后才知道,捐功名和捐官之间可谓天壤之别。
捐官意味着就成了预备官员,等于是一步到位。捐功名中间的弯弯绕可多了。
譬如捐了秀才,不等于就真成了一位爷。那些捐了秀才功名的人们必须按时参加考试,而考试据说成绩分五等。头三等的就算了,属于正常发挥。
而后两等的,可是要被知县下令拖了裤子打屁股。这么做的目的是‘以正学风’。就是对于不思上进的读书人进行惩戒。捐功名的家伙们大多数都是后两等的常客,每次考举人之后都要挨板子。
所以捐功名的秀才,也就是监生们被正牌秀才嘲笑,‘捐了监生,就是坐监’。
霍崇实在是感谢自己运气太好,直接捐了官。不然的话,以霍崇的实力,必然是屁股开花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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