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其实也不喜爱吃太甜的。”杜尘澜明白钱氏的意思,这糖葫芦估摸着钱氏连一口也不会尝,但这是礼数。
两人都未提及将糖葫芦送给其他房头的事,毕竟不是什么精贵物。再者外来的闹市小吃食,长房和二房赐给丫头小子都会觉得失了脸面。
“少爷可真有心,时刻惦记着太太!”金妈妈立即夸赞道。
杜尘澜心中叹息,这金妈妈也是为他们二人的关系操碎了心。不过钱氏能关心他的生活,他们的关系也算缓和了许多。
“你才刚回来,先回去歇着吧!你父亲他们也快回府了。”
“是!那儿子就先回去洗漱了,不打扰母亲歇息。”杜尘澜恭敬地退了出来,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大夫,不知惜秋有没有打听出来。
“太太!您就这么直接说了,少爷会不会往心里去?届时觉得您干涉他结交好友,若是对您心怀芥蒂,怕是难以消除!”
金妈妈有些担心,这两人不是亲母子,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产生隔阂。
“你以为他不懂好赖?没看他一点也不惊讶吗?想必早就猜到了!”钱氏重新靠了回去,这个嗣子,过于精明。
“这?少爷小小年纪,想得真是周全!”金妈妈不知该说什么,少爷才八岁,太太会不会过度揣测了?也许少爷并没有多想。
“你是不信?今儿我说长房会将他院子里的东西补齐,你也不信,这不是补上了吗?他可有对此事提及一星半点?”钱氏看出金妈妈的不以为然,于是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金妈妈立即恍然大悟。
“不过奴婢倒是觉得太太才是真厉害,少爷的心思都瞒不过您!”金妈妈震惊地同时,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家太太。
她家太太也就是吃亏在了出身上,人聪明着呢!若是嫁了官宦人家,对上后院儿那些人精儿也不见得会输。只一点,那就是太太的性子太执拗,嘴上还不饶人。其实明明心里已经软下来了,可嘴依旧硬得很。
“那是!终究还是年岁太小,哪里能瞒得过我?”钱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傲娇之色,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少爷回来了!”惜秋看杜尘澜进了院子,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此刻距下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太太身边的丫头来传话,她们简直是坐立难安。
杜尘澜点了点头,看着惜秋上前接过书箱,“里头有糖葫芦,你和惜春、洗月三人分着吃了吧!”
惜秋双眼攸地一亮,“少爷是去买糖葫芦了?”
“同窗送的!”惜春已经在铜盘中备了温水,杜尘澜打量了一眼屋内,发现已经添置了许多东西,就连茶壶都换上了新的,看着比之前精致多了。
上前净了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少爷才进学两日,就有要好的同窗了?奴婢就知道,少爷性子好,总能与同窗都合得来的!”惜春脸上带笑,接过杜尘澜手中的帕子。
惜秋将其中一串递到了杜尘澜面前,“少爷可有尝过?”
杜尘澜看了一眼色泽诱人的糖葫芦,虽不爱这等太甜的,但还是伸手摘了一个下来,塞在了嘴里。
他一口咬开外面的糖,尝到了里头酸甜的山楂,顿时觉得有些倒牙!
“哎呀!这外头的吃食,少爷可少吃点!”惜春稳重,自然想得多。若是吃了不干净的,不免要坏了肚子。
“太甜了,你们吃了吧!”杜尘澜微皱眉头,没再碰第二口。
“今儿可有打探到消息?不拘什么事,事无巨细地说来。”杜尘澜看着惜秋开开心心地吃完了一根糖葫芦,顿时觉得牙更酸了。
惜秋连忙正色道:“这两日除了咱们三房的事,倒也没什么。不过昨儿孙少爷在祠堂跪了一宿,今儿就病倒了。昨夜守祠堂的张二还险些被吓出个好歹,后来才知道是孙少爷哭了一整晚。”
惜秋听的时候只想笑,这大晚上的,即便知道祠堂有人在,但这地方本来就阴森森的,还有人在哭,可不就让人渗得慌吗?
杜尘澜挑了挑眉峰,“大夫怎么说?”
“说是孙少爷原本就受了伤,再加上祠堂寒气重,还受了惊吓,就感染了风寒。今儿早上抱出来时,才发现发了烧,不过现在烧已经退了!”
杜尘澜点了点头,“长房没什么动静?”
惜秋摇摇头,“请了大夫后,很是消停。就连咱们这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是大太太派了库房管事亲自送来的,奴婢们已经对过册子了,没有出入,少爷此刻要不要过目?”
“待会儿再看,你们仔细核对过就好。让你打听那大夫的事,打听出来了吗?”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那大夫姓蒋,不是咱们府城人士,一个月前刚来府城开的医馆,医馆的名字就叫蒋氏医馆。据说这一个多月来生意极其冷清,昨儿会找上他,是因为他的医馆离咱们府上最近。”
杜尘澜思忖良久,既然病人少,那医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试试也是好的,或许人家就精通此道呢?
“昨儿那蒋大夫走后,府上可有再请那妙春堂的梁大夫为大奶奶诊断?”
“请了的,只那梁大夫说大奶奶保胎的希望不大,只能开上一副安胎的药方试试。若是不成,他也没有法子。”
嗯?杜尘澜有些讶异,据说那梁大夫可是妇科圣手,他竟然也没法子吗?可昨儿听钱氏说起时,从她面上的神情看来,似乎胎儿不至于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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