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支出父亲和我说过,用作私途了。”杜淳钧叹了口气,这么多银子,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用在了何处?”闵氏震惊地看向了自家老爷,这可是三万两银子。之前因为捐监名额一事,杜氏在知府大人那儿前前后后花了近二十万两银子,早就元气大伤了。
这两年生意渐渐回暖,这才有了余钱,怎么一下子支出这么多?闵氏想想都心疼,这以后可都是长房的基业啊!
“此事之前我不是与你透露过吗?州哥儿攀附上了一位权贵的亲信,这三万两便是走了关系。那人的胃口大得很,三万两好似并不放在眼中。”
杜淳钧将手中的账本甩在了一旁,心口也是堵得慌。今年的纯利全搭进去还不够,还多支出了几年的纯利。这么一想,他也是心如刀割,可父亲执意如此,他也拗不过。
“什么?就因为那所谓的权贵,咱们就搭上了这么多银子?老爷之前为何不与我商议?这可是三万两啊!”闵氏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了圈椅上。
“之前那么多银子,好歹还换回个捐监的名额。说此人是权贵亲信,可这都两年多了,也没见府上得了什么好处,莫不是被人骗了?”
闵氏气得咬牙切齿,老爷子这是魔怔了。为了仕途,对这一大家子人都不管不顾了。
“放宽心吧!此人说过,等州哥儿明年去了国子监,才能添助力。如今州哥儿还在书院读书,那人也找不到可相助之处,不过还是帮了些忙的。之前州哥儿两次月考都冲进了前十,这不都是最好的证明?”
对此事,杜淳钧和杜老爷子都是深信不疑的。只等杜海州去了国子监,才有机会一展拳脚。
“什么?合着州哥儿能进月榜前十,不是靠得自己?”闵氏顿时为之气结,亏她之前还以为州哥儿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进了月榜前十,为此还真情实感地夸了好几次。
“嗐!甭管是靠谁,反正日后州哥儿的前途不会差。虽说我也心疼三万两银子,但好歹还是用在了刀口上。”
闵氏冷笑一声,“老爷可别本末倒置了,州哥儿是二房的嫡子,日后有没有出息,说到底与咱们长房其实没多大关系。凭二房秦氏那态度,即便州哥儿日后能平步青云,她会允许咱们长房跟着沾光?”
“妇人之见!秦氏算什么,一个内宅妇人,只要咱们杜氏未分家,还轮不到她来置喙。你要将目光放长远些,只有进了官场,有了人脉,咱们府上的生意才能做大,赚更多的银子。”
杜淳钧虽觉得老爷子过于看重杜海州,可自家孙儿还小,长子与读书上又没什么天分。
目前州哥儿已经算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否则等恒哥儿长大,还要多久?老爷子等不得,杜氏也等不得。
“这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是那等见识浅薄之人。只是,老爷为何不想想,那人为何会选了州哥儿?”
闵氏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之前她一直以为杜海州在书院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因此常有巴结。
可后来因为杜尘澜也去了书院,有些事儿便不再是秘密了。其实杜海州在晨鹭书院中并不起眼,哪里有他们想得这般厉害?
那位为何要选杜海州?照理来说,其实选杜尘澜不是更为合适吗?除非是为了骗银子。
“自然是与咱们杜氏有关,父亲说过,此人的动机不明。但咱们也可从中牟利,富贵险中求。”
“若那人当真是权贵亲信,那咱们杜氏无异于与虎谋皮。老爷子也太不管不顾了,这家业以后是咱们长房继承。可照老爷子这么败下去,等他百年之后,留给咱们长房的还有什么?”
闵氏一想到三万两银子,就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起来。
“等明年再看吧!明年,不见兔子不撒鹰。”杜淳钧想起老爷子的执拗,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哼!你看州哥儿那样子,像是能挑大梁的吗?要我说,他连杜尘澜都不如。指望他,那还不如指望杜尘澜。”
闵氏冷哼一声,自从知晓杜海州在书院的真实成绩之后,闵氏便一直对他颇有微词。
“这怎么说的?州哥儿日后考个举人进士还是能的吧?好歹也是晨鹭书院的,且每次都在前一百名以内,算是不错了。他杜尘澜再好,也只是咱们杜氏的嗣子,能与咱们一条心?”
说到杜尘澜,杜淳钧又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两年三房翅膀硬了,就连老三都不如以前这般听话了。
“如今府上的好处都叫二房给得了,咱们长房都成什么了?老爷为何之前不与我说,我还能回娘家想想法子,让我爹找些人脉,探探那人的虚实。”
闵氏只要一想起秦氏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就气得脑仁儿都疼。
“得了吧!你爹不在背后算计杜氏,已经是难得了。”杜淳钧嗤之以鼻,那老丈人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的老东西。
若说杜氏有了危机,那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说不得就是闵氏。
“你好歹也是他的女婿,他难道还会害我们不成?”
“成了,这事儿不必再提,索性明年就能见分晓。”杜淳钧不欲与妇人多纠缠,多说无益。
“老爷!你说老三媳妇那铺子,到底一年能赚多少银子?”闵氏眼珠一转,这两年来三房的吃穿用度,还有钱氏的首饰,与之前想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的眼睛可不瞎,这得是赚了多少银子?
说到花粉铺子,杜淳钧的脸色也变得微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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