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上正准备给克的乡长汇报情况。只看见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正在拿铁锤“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敲击木板。旁边还围着一群人在。
“拉木书记,老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木一赶紧问了问。
克的乡长:“哦,学校分了六位老师来。其中有五位是女老师,只有一位男老师。现在既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床睡。”
拉木书记:“现在准备把那间堆放杂物的房间腾出来,先安排老师住下。”
正在这时,围在旁边的两位陌生面孔的女青年,有些不满地抱怨。“你们瓦拉多是怎么搞的啊?宿舍宿舍没有?床铺床铺没有。叫我们怎么办啊?”
克的乡长笑了笑:“这不是正在给你们想办法啊?”
木一仔细看了看这两位女青年。只见她们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其中一位长得很瘦,长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瓜子脸,小鼻子,薄嘴唇。脸上还有一些小雀斑。她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是有些胆怯。
说话的是另一个女青年。她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子也长得很好看,嘴唇很丰满红润,看上去特别像《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她听见克的乡长说“正在想办法”。突然就很生气地说道:“你们在想什么办法啊?就一只有一间又脏又破的屋子,还要挤五个人吗?床也只有两张。这就是你们想的办法啊?”
拉木书记也不说话,只是哈哈哈地笑了笑。不过这笑声里面夹杂了许多尴尬的成分。
“哎呦哦。我说两位老师。你们分到瓦拉多来教书,我代表瓦拉多的老乡欢迎你们。但是,这个住宿问题。本来就不是我们乡政府的事情。学校是由教育局统一领导,直接管理的。学校的人财物都是教育局在管。”
估计是这两位女老师,还不清楚什么叫“人财物”都是教育局在管吧?她们怒目圆睁地望着拉木书记。“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官僚主义。给我们这些老师打什么官腔啊?我们来这里工作,遇到困难不找你们乡政府,找那个呢?”
是啊。有困难找政府。这没有毛病啊。但是,基层的乡政府,那还真的是没有能力解决这个“困难”。这腾出来的这一间房,还有这两张床,已经是瓦拉多乡政府能够提供的最大资源了。
这刚去下村调查“树被盗砍”回来的木一,心里正不爽。听到这个“小燕子”这样“蛮不讲理”,心理又来气了。这一来气,不经思考的话,噼里啪啦就来了。
“唉。我说你们讲不讲道理啊?乡政府是乡政府,学校是学校。你们分来这里当老师,我们很高兴,也很欢迎。但是你们分来这里上班,没有地方住,这不是我们乡政府给你们造成的。你们要怪就怪教育局啊!是他们没有考虑好你们的住宿问题啊。怎么能够怪我们呢?我们拉木书记、克的乡长好心好意地亲自动手,给你们腾房间,安装床。你们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站在这里指手画脚。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你们不满意就算了。能有睡的地方都不错了。先住下来再慢慢想办法啊…..”
可是这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两位女老师扭头转身就快速走出了乡政府,头也没有回。
克的乡长:“这哈安逸了。你把两个女老师气起走了。”
拉木书记:“本来就啊!要找,就去找中果庄教办啊。教办是教育局派驻中果庄的。就像工委是县委派驻中果庄的一样。有困难就去找教办啊。年纪轻轻地火气就那么大。”说完摆了摆头,放下铁锤走了。
木一原以为自己说了几句“公道话”。谁曾想,就这样把两位女教师气走了。心想:“蛮不讲理,走就走呗。”
克的乡长问木一下村去调查的情况。木一赶紧一五一十地向克的乡长做了汇报。并把自己说的办法也一并汇报了。只是,对与沙马拉日的“吃饭冲突”就没有说了。
克的乡长听完木一的汇报,又问了问沙马拉日。沙马拉日汇报得和木一的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只是他又提到了“罚款”的事情。克的乡长对木一说:“这件事情你就不管了。交给我们来处理就是了。”随后和沙马拉日走了。估计是去商量如何处理“盗砍树”的事情去了吧。
木一遂打开屋门,进屋休息。
过了一会儿。木一出门来,准备去卫生院。恰巧在院坝里看见了老同学——张秀慧。
“木一!”
“张秀慧!”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到。这确实是蛮意外的。两人是小学和初中的同学。木一初中毕业就去外面读书了。张秀慧去龙中中学补习了一年,也考去海昌师范校读书了。
“张秀慧你也分到瓦拉多来了哈?”
“嗯。真是没有想到,在瓦拉多还能够碰到老同学。”
几年不见,张秀慧已经出落得相当标致了。
老同学见面自然是要寒暄一番的。寒暄之后,张秀慧就开始向老同学木一诉苦了。
“老同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惨。”
“什么惨啊?”
“我们分上来工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让我们住到荒野里吧?”
“这不是正在想办法让你们住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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