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自家地里,看了看。今年包谷长得马马虎虎,包谷叶都泛黄了,包谷依然还是没有“大石头”下面的长得大,不过可以掰了。
看了“大石头”上面的包谷,就顺着山边的另一条路往“大石头”下面的块地去看,顺便边走边扯点猪草在背篼里。
沿着山路而下要穿过上塘村的苹果林。只是在这个时节,苹果已经下树完了。所以只看到一大片没有苹果的苹果林。望着这片果林,心里不禁想:我家苹果树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果”,要是有就太好了……
不知不觉中步伐快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到了自家的苹果地了。苹果地里,果树间隔间套种的包谷,可能是沾了给苹果树施的肥料的缘故,竟然长得很好。杆高叶长包谷大,甚是喜人。只是这时,有点口渴难耐。对付这种情况,可以有两种办法解决。一是弄一根包谷杆来嚼,就像嚼甘蔗一样,把包谷杆里面的水分嚼来吃;二是搜寻“漏网之果”。
弄包谷杆不怎么现实。因为自己在扯猪草,自己家的包谷也还没有掰,要弄包谷杆来吃,就要把杆上的包谷弄回去,不然丢了很可惜。但是弄一个包谷回去,难免给人“瓜田李下”的猜想。所以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干脆放下背篼。一颗苹果树接一颗苹果树地去仔细搜寻。当搜寻到第四颗苹果树下,忽然惊喜地发现,在树顶的一个枝丫里,居然静静地挂着一个苹果。如果不是因为树叶泛黄了,苹果颜色更红艳了的话,很不容易发现。
我如同发现了“珍宝”一般,像猴子一样迅速爬上树去摘。
好家伙,居然有七八公分大。拿在手里还有点坠手的感觉。那颜色实在是好,红艳艳的,又还泛着一层薄薄的果糖霜。闻一闻,那种熟透了的苹果香甜儿实在是诱惑得很。一口咬下去,脆、甜、多汁,如甘露入口,人间美味呀!简直不摆了。
自家地里没有好的猪草,有的只是又老又硬的巴地草。心里面想着:顺上塘的苹果地下去,那边是上塘的地界。因为是地处山的阴面和阳面交界之处,日照和雨水都比较好,所以他们那边的包谷长得最好,地里的猪草也长得肥嫩。从哪里边扯猪草边沿路下山,就可以下到小学背后。
打定主意后,就向着那边,穿包谷林,边走边扯了过去。
果然是好。顺着上塘的包谷地,不知不觉就扯了大半背篼。正在这个时候,我连续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是掰包谷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又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听上去不像我们平时掰包谷的声音。因为我们平时掰包谷时,是把背篼背在身上,左手握住包谷杆,右手捏住包谷嘴儿,自上往下用力一拉,包谷就掰下来了。然后反手一扔就丢到背后的背篼里了。
一般情况下,种包谷是用薄膜覆盖拢起厢的地,一厢种两行,每行每窝种两个包谷种,最多种三个,并且为了确保采光和通风,两行之间的包谷窝是交错下种。也有“散种”的,就是受地形地势影响不适合用薄膜,或者不想用薄膜的,就一步一窝地种,也还是每窝种两个包谷种,最多种三个
所以掰包谷的时候,那声音应该是有节奏的“咔嚓…咚…咔嚓…咚…”,然后每四至六声间会有个身体移动的间隙,然后又才重复“咔嚓…咚…咔嚓…咚…”。我心里寻思,莫非是有人偷包谷?
好奇心和油然而生的“正义感”驱使着我轻轻地把背篼放下,然后蹑手蹑脚地寻着声源慢慢靠过去。
一看,不好。是本村的阮三姐在快速地掰包谷。只见她从地中间把临近的几行包谷都掰得有,掰下来的包谷都被她顺手放在用猪草铺着的地上。如果是掰自家的包谷绝对不是这样掰的,可以肯定她是在偷人家的包谷,更何况她家不是上塘的,她娘家也不是上塘的,而这是上塘村的包谷地。
我一时竟不怎么办。一不留神,脚下踩断了一根干枯的烂木条。“啪”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也把正在掰玉米的阮三姐惊吓住了。她惊慌地向我这边望了过来,也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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