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这些情况弄清楚了,我也不开心了。我觉得这是在“犯罪”,是在“侵吞”国家投入。我要找胡八幺好好谈一谈。让他改正自己的“错误”。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他。/p
可是,事情真的就像我看见的这样简单吗?如果连我这样的“外斜都能够看出来的问题,别人难道就看不出来吗?起码这些参与维修河堤的工人瞒不了吧。还有这些大大的村组干部乡干部也瞒不了吧。最后上面的领导总要派人下来验收啊。又怎么通过验收的呢?/p
我想我是怎么了。这会不会是别人眼里的“狗拿耗子”?还有胡八幺会不会觉得我是“叛徒”,毕竟“告密者”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还有这些工人,他们都眼巴巴地等着把工程结算了,领到工钱回去好好过年。我如果真“捅”出去了,会不会就成为了“一颗耗子屎”?/p
我开始后悔自己接了这个“活儿”,也为自己“太认真”感到了莫名的苦恼。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给谁。也还没有勇气直接去找胡八幺。/p
闷闷不乐地又到河提维修现场去转悠。/p
铁柱:“伙子这几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失恋’了啊?没什么大不聊,改叔给你介绍一个。”/p
我:“不是‘失恋’了。我还没有耍朋友哦。”/p
铁柱:“那是家里遇到什么事情了?”/p
我:“也不是。家里一切都还好。”/p
铁柱:“那是不是在想工作的事情?”/p
我点零头。/p
铁柱:“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肯定不会在这里干好久的。”/p
我:“为什么呢?”/p
铁柱:“你想嘛。我们这些都是快四五十岁的半蔫子老头儿了。对未来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就只能在家种土地打临工混哈日子。但是你不同啊。你年轻,十七八岁的伙子正是敢想敢冲的时候。又不怕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们就不一样了。上有老,下有的。眼睛一睁,全家老好多张嘴都是要吃饭的。你呢,又没有成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你还出去多过了书,多多少少学零知识,见识了哈外面的世界。和这里没有出去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呢还是有一些区别的。”/p
我听着铁柱的话,陷入了沉思。铁柱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却不其他的人一样活得浑浑噩噩,看事情看得很透。我想他肯定还是知道点儿什么的。犹豫再三,我想等一会儿收工了,还是先侧面跟他打听了解一哈。/p
就继续在这里看他们修砌堡坎儿。好不容易捱到了收工。其他的工人都收拾好东西走了。铁柱见我还没有走的意思,也就没有急着走。/p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铁柱。/p
铁柱见我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就问:“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p
我点零头。/p
铁柱:“问吧。这会儿没有其他人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不要有什么顾忌。”/p
我:“铁柱叔。这段时间你也知道了,我把所有的点位都跑遍了。”/p
铁柱:“是的。你是个做事踏实认真的人。我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不仅跑遍了,还在你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有时还拿着尺子在哪里比来比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应该发现了一些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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