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前思考着说点什麽的时候,赤司已站起来走到了他身边,微微低头看着他,突然道:“稍微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越前还记得,自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然后跟着赤司去了湘南海岸,两人坐在海边吹着夏日的晚风,默默坐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靠在赤司的肩膀上睡着了,而那双赤色的瞳正静静看着他,在朝阳里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光,仿佛正认真考虑着什麽。
想到这里,越前勾唇一笑,把掌心的链坠握得更紧。他想起彼此在交往之后赤司跟他说过,那时考虑的,是怎麽样把他留在身边,因爲那是赤司第一次感觉到心动是什麽样的滋味。
心动吗?他不太记得自己那时是什麽样的心情了,但回想起来,他相信自己和赤司应该有着同样的感受,那种看对了眼的感受。不然,他怎麽会在赤司偶尔从京都回到东京,彼此只是匆匆见过几面的情况下,就答应了对方的交往请求?然后还在答应交往的第二天就直接飞回了美国,加入到职网的拼杀当中,丝毫不曾担心过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会让他们的交往最后无疾而终。
眼看公寓将近,越前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想着究竟是直接回去睡觉,还是去找点吃的填满其实毫无食欲的胃。也就在那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入夜后的安静气氛,特别的音乐让越前一听就知道是赤司的来电。
连忙摸出手机接通,还未开口就听见赤司在那头用温润好听的声音含笑唤道:“龙马。”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对赤司说出自己伤势的事情,他又听见赤司接着道:“刚才我和你的主治医生联系过了,你今后有什麽打算?”
眉心微微一蹙,越前想了想,低声嚅嗫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因爲根本还没来及考虑就陷在了回忆里,此刻面对赤司直接的询问更是有点慌。他是知道赤司的,看似温和有礼的外表之下其实是相当强势的x_i,ng格,他对上这个人总是以失败告终,无论他多麽有理,最后都会被那张嘴说服。他实在害怕赤司要求他就此放弃atp,乖乖回到日本。
但怕什麽就来什麽,听完越前的回答之后,赤司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柔声道:“那龙马有没有想过,换个身份过另外一种生活?”
“什麽身份?”明显就是没听懂赤司的话,越前茫然的眨眨眼,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准备去买几个三明治当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
“赤司夫人,龙马觉得这样的身份怎麽样?”还是那种低沉中带着些许年少时清亮的嗓音,赤司笑着道:“我啊,每次参加聚会都会被人催促着快点结婚,还真的稍微有点想听一个人称呼我‘赤司先生’了。只不过你知道的,我唯一想听这麽叫我的人,只有你。”
正拎着食物往回走,听完赤司的话,越前手腕一抖,塑料袋掉在了地上。弯腰伸手去捡,可好几次都没能捡起来,因爲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这等同于求婚的话,哪怕这些年来他也不止一次的考虑彼此的关系到底该走到什麽结局,但真正听到这些话时,他有点慌张,他怕赤司接下来就会说,再也不准离开了。
仔细想想,他对赤司也是不公平的,除了交往开始的第二天就飞回了美国投入到atp密集的训练和比赛当中以外,这麽多年来他们没有一起过过任何一个节日。有时候,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无趣的自己到底哪里好,能够让赤司征十郎这个掌控着日本经济命脉的男人竟然就这麽坚持过了十几年,不离不弃。
不知是不是猜中了越前此刻心中所想,赤司幷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微微笑着道:“好了,回家吧,别在外面吹风了,对身体不好。”
“你怎麽知道我没回家……”已经站在了家门口,越前正费力的在外套口袋里找着不知所终的钥匙,突然看到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了,还拿着电话的赤发男人就站在门后面,指尖挂着那串他怎麽找也找不到的钥匙。
“还好我今天在法兰克福参加一个经济论坛,想顺道过来看看你,不然你今晚怎麽办?是准备睡在门口吗?”微眯着眼,赤司有些无奈的看着越前惊愕瞪大的双眼,伸手把他拉了进去。俯身吻住还在颤抖的唇瓣,以一种强势不容拒绝的姿态在温热的口腔中放肆翻搅,就仿佛要把许久不见的思念倾注在这一吻当中。
等到这一吻结束,越前已是气喘吁吁,身体紧紧抵着墻壁不让自己腿软的窘态被赤司看出来。但下一刻,他还抓在手里的塑料袋就被赤司拿起来看了两眼,然后一脸轻蔑的往垃圾桶里一扔,被拖着朝客厅中走去。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和式饭菜,让越前一看就忍不住垂涎的吞了吞口水,转眼看向领带被拉松了塞在胸前的口袋里,袖口也挽到手肘的赤司,小声问:“你做的?”其实真的不怪越前会明知故问,赤司家是日本三大财阀之一,赤司从小被要求各方面都要出色,是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学习这些东西的。一个事业处于巅峰还同时能够洗手做羹汤的男人,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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