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们三个在楼顶的咖啡厅待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场电影,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廖池脾气好又不失风趣,和他待在一起我和程程两人都没什么压力。雨不久就停了,但积水一直没能退下,估计是因为被雨打落的枝条树叶堵塞了下水管道口。眼看就要天黑,我们望着外面的“汪洋大海”,决定现在回去。
廖池的车在地下车库里,开不出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坐公交。最近的公交站牌离商场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趟水过去应该没问题,只是……
我默默看向廖池,他瞬间意会,并不是多在意地道:“没事,衣服脏了可以再换,既然打算回去,这是免不了的。”
我点点头,三个男人提着两袋狗粮一包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商场,面对着街道上浑浊的积水,我有些无奈,心想要是能变成本体飞回去就好了。
这时一格从我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悄悄探出头来,吃惊地“哇”了一声,我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它的小脑袋上,把它按回去。廖池和程程已经趟入了水中,我定下心神紧跟上去,脑海里响起一格软软的声音。
“好大的水。”
我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一格继续自言自语道:“上次看到这般光景,还是蠃鱼挣脱东海的封印之时……”
“什么鱼?”我觉得那两个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异兽。”一格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回想起来,顾川当时教授我的时候曾把《山海经》当作课本,不过现在我只记得几只特征鲜明的异兽了。当然,夏季暴雨是常态,琛市里不可能有什么蠃鱼在作怪。
很幸运,我们走到站牌前没等多久,公交车就来了,公交停靠开门的瞬间水倒灌进车内,我们三个赶紧上车。
车上有空位,浑身s-hi漉漉的我们怕把座位弄s-hi都选择站着。廖池额上有汗珠微微渗出,鬓角的碎发有些凌乱,白色衬衫被细雨打s-hi,隐隐透出胸口麦色的肌肤。这辆公交不经过廖池住处,他便打电话让廖涟君开车来接他,和我们打过招呼,在一处没有积水的地方提前下了公交。
我和程程在自家小区门口下车,程程脚踩凉鞋,拎着他的新衣服,笑着指向我被浸透的运动鞋:“感觉如何?”
“好极了。”我老实回答:“养几条鱼不成问题。”
我们俩一路扯皮,终于进了家。把鞋里的水全部倒出来,我拧了把袜子,把它和鞋一块扔进盆里,向着厨房里换完干净衣服准备做饭的程程喊道:“陪你买个衣服都能这么命途多舛,你是不是该炒上几个好菜犒劳犒劳我啊。”
“多奖励你几个又香又软的大馒头。”程程在厨房里遥遥回答。我撇撇嘴,把一格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床头,换掉全身的衣服。
脱上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看了眼正梳理着自己微s-hi长发的一格,问道:“你是男孩子吗?”
“不是。”
我脱衣服的动作一滞,似乎看透了我的顾忌,一格赶忙补充道:“在下也并非女子。”
我:“……………………哈?”
后来我才知道,栀子是雌雄同株植物。
第21章 杀了我
暴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的雨云久久不散,我坐在办公室里,检查着新一期的策划。带着潮s-hi气息的风从半开的窗子里吹进,吹动正坐在桌沿上的一格深绿色的衣摆,它双手托腮,望着遥远的天际默默发呆。
快要下班时顾川打来了电话,叫我下了班去公园门口找常言。
“有什么事?”我问。
“我想让你带他去见见他师父。”顾川漫不经心道:“自从你给这小子说了他师父已经转世之后,他就一直缠着我想知道他师父现世是什么样。”
“那你就带他去啊,我和师伯又不熟,不,应该说我根本就没见过师伯,到时候万一认错了怎么办。”
顾川轻笑一声,颇有些无奈道:“我走不开啊,这几天雷暴天气,医院怕病人出事查房查的比较紧。至于怎么辨认……他出生的时候我在他身上下了特殊封印,上面有我的气息。”
除了代他去参加联盟会议之外,顾川交代的事我很少回绝,正好今晚也没什么其他事情要做,便答应了。到下班的点我带上一格打卡,在公司门口叫了辆出租车。
到公园时常言正坐在门口紫藤花架下的石凳上等着我,见我过来他站起身。有一阵子没见过这小子,在顾川的调.教下他比之前强壮了一些,人也变j-i,ng神了,身上食梦者的气息不再那么重,显然是学会了隐藏的法术。
“林哥,我们要去哪儿?”常言眼里满是期待。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期待值这么高,一会儿见到他那五六岁的师父还不知会作何反应,指着旁边一小的校门道:“在这儿等放学就成。”
常言“哦”了一声,过了几秒,他有些犹豫地问道:“我师父他……是老师?”
我不忍心直接告诉这可怜孩子真相,便迂回道:“顾川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师父的往事?”
常言点点头:“有,小师叔告诉我师父是他们那一辈中法力最高之人,叫我努力向师父看齐。”
果然是什么重点都没说,也确实是顾川的行事风格。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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