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不是张总您出手收购了罐头厂,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大家可不会心平气和的来这里讲道理。”
“张总,既然你这么理解我们,罐头厂现在也有钱了,那就把钱结给我们吧。”
“跟龙景园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我们也是有感情的,这马上就过年了,下面往我家讨债的菜农把门槛都要给踩破了,这次我跟着大家来要钱,也是被逼无奈呀。”
张云起听着供货商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笑着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在谈具体的回款方案之前,我想先在这里说一下龙景园的下一步动作,正月初八,龙景园会重新恢复生产,我承诺,届时会继续采购诸位的罐头原材料,只不过在龙景园升级转型的这个节骨眼上,我也确实需要大量的资金,用来更新生产线,安置职工。因此,这个以前遗留下来的货款怎么回款,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按照一个折中的方式来处理,在罐头厂恢复生产的三个月之后,你们的历史遗留货款按阶梯式分批次来结算,保证半年之内结清,这个可以现场和诸位签订协议。”
会议室里的气氛又沉寂了下去。
张云起话说的十分有条理和章法,也比较叫人信服,然而一旦涉及到利益之事,这些菜农渔民贩子们也会把小算盘打的哐当响,反复地思磨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新任的年轻老板的回款方案就是要把货款再拖上三个多月,而且到时候能不能如期付清也是个未知数。
当然,联盛公司就在这里,龙景园罐头厂现在也办的越来越好,张云起又算得上是江川市数得着的大老板,因此,以眼下龙景园的发展情形来看,他们倒也没那么怕货款收不回来。
然而,一件事情,有人觉得还行,也一定会有人觉得不行,有那么几个供货商就在会议室里嚷嚷了起来,或许是急缺钱,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张云起敲了敲桌面,说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签订协议的具体事宜,让李厂长跟诸位老板详谈,最后,我想说的是,诸位也是龙景园多年以来的合作伙伴了,一起经历过辉煌低谷和无数的风风雨雨。在这里,我代表龙景园200多名职工提前向诸位拜个早年,感谢诸位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现在是龙景园转型崛起的关键时期,我非常希望诸位能与龙景园并肩作战,重现昔日的辉煌。”
说到这里,张云起起身道:“当然,如果有个别的老板对这个方案不满意,我也绝对不会勉强,烦请你们在会后找牛奋牛总报个名。钱,我张云起今天就给。但是,你今年种的菜和捕的鱼,我也收不起了!”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张云起不再多说,从前门离开。
跟出来的财务经理是个女人,她十分关心地小声问张云起:“张总,到时候有人跳出来真要钱,难道真给啊?”
张云起看了她一眼,说道:“回头你让王总把刚才在会议室里嚷嚷的那几个供货商给我记下来。”顿了一顿,又问:“对了,你今天看到马史马总了吗?”
财务经理对张云起的答非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不好再问,说:“这个不太清楚,马总这两天好像一直没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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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百货大楼歌舞厅。
华灯初上时,这里已是人潮涌动。
三三两两的江川青年男女挤着人群走进歌舞厅。
歌舞厅入口处有人收钱卖票,门厅负责查票盖章,穿过一段不长不短的走廊,拉开厚重的廉价紫红色绒布帘幔,就能看见中央的一个大舞池,舞池的地板用黑白瓷砖拼接而成,这是在九零年代那会儿极为流行的装修风格。
舞池两边有些卡座和散座,舞厅最上面有小舞台,是唱歌和领舞用的,侧面是酒吧台和点歌台,点歌按曲收费,吧台售卖酒水零食。
台上唱歌,台下跳舞。
舞池里有时飘荡着含情脉脉的曲调,有时是激昂奔放的的士高,有时闪现着激情的迪斯科步伐,有时又是优雅的国标舞姿。
在这里,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的秩序已然和白天大不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响中,年轻男女们唱着跳着躁动着放肆着,疯狂又刺激。
吴雅丽喜欢这种疯狂刺激的宣泄方式。
这一天晚上,她跟几个小青年在新百货大楼歌舞厅玩。
从广义上讲,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名正式走向社会的大人了。
陈心怡、姜敏、伍娟、何莉萍同样如此。
对此吴雅丽心里很无所谓,自然不会去找她那个亲舅罗大海问为什么。陈心怡、姜敏、伍娟、何莉萍倒是极后悔,估计她们的爸妈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了吧,一直哭哭啼啼的,问她说要不要上门去跟晏诗道歉。
吴雅丽心里腻歪透了。
这算什么?
给人家喂了一口屎自己再吃一口?
她可一直还惦念着李雨菲的那一巴掌!
吴雅丽点了一根烟,端起啤酒跟卡座的三个青年碰杯,说:“这周五有时间吧,叫点儿人,给我办个人。”
三个青年年纪比吴雅丽大不了多少,18到20岁之间的样子,长长的头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的青年凑到吴雅丽面前嬉笑说:“说来听听,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惹我吴姐?”
“你们不认识,但是个大美女。”
“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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