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飞脸色愈发的红,拧紧了眉,半天才憋出一句:“慢就慢点”
“倔驴!”秣陵给了他这样评价,长长一叹。秣陵转身直接回房去了。
之前被秣陵打了一掌,震得心脉发疼,得去给自己弄点药吃才行。
给柳鸿飞的药浴解毒,持续了四天的样子,这四天里,柳鸿飞看着秣陵总是一脸y-in霾而又咬牙切齿,却还是听话泡在大药桶里面,两人偶有相斗的时候看似水火不容,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萦绕四周,只是也不知是这药浴泡得太久,起了反面效果还是怎么回事,才刚从药桶里面出来,柳鸿飞就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秣陵拿着毯子,还没给柳鸿飞递过去,结果柳鸿飞却突然身子一软,直接朝着地上栽去,吓得秣陵一惊,忙伸手将人拉过抱住:“柳公子?柳公子?”
柳鸿飞晕头晕脑,侧脸贴着秣陵的胸口,脸色有些发白,好看的细眉几乎拧成一团。
秣陵看他这样,顺手抓了柳鸿飞的手腕,指尖切上脉搏,确定柳鸿飞没有什么大碍,才放松了些。
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边,正想动手脱去柳鸿飞身上s-hi漉漉的衣衫,眸色一闪才想起什么二猝然收手。
差点忘记了,柳鸿飞是个哥儿。
微微拧眉,柳鸿飞转身出去,叫来了柳府的下人给柳鸿飞换了衣衫,擦拭干净之后,才又进入,拉过柳鸿飞的左手仔细看了看,上面原先的那条红丝已经不见了踪迹,如玉的手腕处干干净净全无半点瑕疵。
所以,柳鸿飞身上的蛇毒是解了,只要再服下最后的清丹丸,就彻底没事了。
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来几日前就准备好的解毒清丹丸,剥开柳鸿飞的唇瓣,将药丸喂入他的口中,秣陵看向一旁的下人道:“你家公子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几日只需好好休息便可,打扰了这么多日,我也该告辞了”
这下人听得当即一愣:“先生要走了吗?怎么不能我家少爷醒过来呢?”
秣陵轻笑:“他昏睡是正常之象这是药物的发挥作用,怕是得睡到明日才能醒来,我另外还有事情,不得再多做耽误,所以便只有烦请你为我转告一声,日后若你家少爷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可到张府寻我,你们小小姐知道我在哪里的”
听这话下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让秣陵离开。
回了张府,张鹤一脸兴奋而又好奇的样子拉着秣陵就问:“秣陵啊,你在外头这几天都是住在那柳姬家吧?跟师傅说说,他爹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秣陵斜眼看向张鹤:“我这几天只是出诊不是去相亲的”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我问你相亲的事了吗?”张鹤瞪眼:“我就问你那柳姬他爹人好不好我给府里的管家相亲问眉不可以么?”
“……”秣陵长叹,只能无奈:“柳姬他们爹人是长得好看,但x_i,ng子不小,吃不消”
“这样啊……”张鹤似乎有些失望。
秣陵拍拍他的肩膀:“师傅你还是把心放宽一点吧,我缘分没到,缘分到得时候自然会成亲的”
张鹤长长叹息,特别幽怨的看着秣陵:“可是我想抱孙子了……”
秣陵:……
张鹤继续幽怨:“别人家的孙子都满地跑了,就你这里还不见动静,老人家我好寂寞的啊……”
秣陵无奈:“再等两年吧”
秣陵不告而别,回了丈夫之后便忙着去太医院当值。而柳府里,柳鸿飞第二日清晨醒来,听到下人的回报,垂了垂眼睑,也只是问到:“小柳知道吗?”
下人道:“小小姐知道,可是一直把她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小孩子闹别扭了。
柳鸿飞轻轻叹息掀开被子直接去了女儿房间。柳姬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答应见人,柳鸿飞干脆让人强行开门,结果房间里根本就没人,当下柳鸿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回家才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秣陵穿着官服正准备动身进宫的时候,大门口突然扑了小丫头出来抱着秣陵的大腿就直接哭喊了起来:“父亲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不要我跟爹爹了呢!!!”
小丫头的这一嗓子喊得凄惨无比而又响亮之极,一瞬间就震得路上的行人停步围观。
秣陵眉头一跳低了头,这才看清楚这小丫头是谁——柳姬。
柳姬还在继续大哭:“爹爹都昏迷得不省人事了,父亲你怎么可以丢下爹爹不管,怎么可能不要我,明明说好你要照顾爹爹的啊”
围观的行人脸色一变,看着秣陵的模样,直让秣陵满头冷汗。
弯下身秣陵抱住柳姬:“柳姬不哭不哭,我没丢下你们啊,我离开时已经跟府上下人说明白了”
围观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柳姬可怜巴巴得抬头看他:“你丢了你丢了你就是丢了你走的时候我不在,爹爹还昏迷着你这根本就是不辞而别,你不想要我们了……”
人群里似乎有人看不过去,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这什么人啊,当官了连妻儿都不要?呸,人面兽心的东西”
秣陵:……我冤枉!
有人附和:“这种人还少么?没把家里的妻儿杀了去当官都算仁慈的了,哎只可惜那小丫头,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却遇上这么的畜生的父亲!”
秣陵:……能现弄明白真相在说话吗!
秣陵长长一叹,哄着柳姬道:“天早外头冷,咱们先回屋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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