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个传说,当今天下,北齐东唐南夏三分,别看皇室至尊,但让三国皆尊的,却是一个神秘的宗门。那宗门,叫千山万佛宗。
历史最久的北齐,两百年前灭秦越代之,东唐一百三十年前灭梁华代之,南夏,一百五十年前由传承六百六十余年的天乾国幼主禅位得之。
南夏首位皇帝本是天乾皇室辰帝上官北辰的十八世孙,辰帝之父上官千羽从养父姓,上官北辰登帝位后也未改姓,直到上官北辰之子孙后代,才归姓皇甫。
但千山万佛宗,传承世上已经逾千年,比这三国皇室历史要悠久得多,甚至比南夏前身的天乾国祚还要久远!
他们不受制于皇权,却有覆灭天下的能力。
不过,千山万佛宗宗门有佛为字,亦以佛心为旨,历来是不涉皇权之争,不入朝堂之势的隐世宗门,宗门里的人已经很久不曾出现在江湖了。以至于千山万佛宗几乎都成了一个传说。
但是在几年后,有一个千山万佛宗的人曾经出现,夏文锦见过他,也是从他那里见过这花纹。
夏文锦攥着玉佩,玩世不恭且透着狡黠笑意的眼神已经变得严肃无比,更多了几分凝重。
黄铮是谁?
他这玉佩有什么来历?
皇甫景宸心思烦乱地回了自己房间。
这个夏文锦,等了结了这郡守府里的事,以后他定离她远远的。
还好今天颇有收获!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伸手入怀。
然而,怀中空空!
皇甫景宸心中大惊,但也猛地回过神来。他眼里闪过一抹恼恨,猛地转身出屋。
夏文锦收了玉佩和绢册,便去关窗准备睡觉。
她刚走到窗前,伸出的手又顿住,笑盈盈地道:“黄兄,漫漫长夜,是不是睡不着?要不你我共被而眠,我为你暖床如何?”
皇甫景宸伸手:“拿来!”
夏文锦眨了眨眼睛,道:“黄兄要什么?”
“你刚刚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
夏文锦无辜地道:“黄兄,我没有从你身上拿东西!”
“少装了,我知道是你!”皇甫景宸很懊恼,这小子太滑,一个不小心就着道。
夏文锦两手一摊:“我没拿。黄兄要不信,你搜身!”
搜身两个字让皇甫景宸下意识退了半步,指尖似仍有她脸上肌肤的温滑感觉,微微发烫。
不过这种异样的情绪只是一瞬间,想到那东西的重要性,他哪还心有旁鹜?
看着皇甫景宸眼神里凝聚的沉沉怒色,有如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这是真急了?夏文锦眼珠一转,道:“不如黄兄说说,是什么东西,也许我见过,我能帮黄兄找回来呢?”
皇甫景宸咬牙:“绢册!”
夏文锦眨眼:“只听说书册,哪有什么绢册?是吃的还是用的?”
皇甫景宸气结,咬牙切齿地道:“那绢册里记录着王郡守的罪证,记录着他这么些年贪下的民脂民膏,记录着这些年他害的人命!”
夏文锦一拍脑袋,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她走到桌边,蹲下身捡起什么东西,转过来递给皇甫景宸:“刚才你走的急,我见地上有这东西,就知道是你落下的,准备明天送还给你。这不,你就找来了,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可得收好了!”
皇甫景宸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发现这的确就是他刚弄到的罪证。
夏文锦的态度让皇甫景宸的心意平了些,虽然明知道夏文锦在说谎。他收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掉?
那小子有前科,能从他身上顺走十两银子,顺走绢册当然也办得到。
夏文锦好奇:“你找到这东西有什么用?这王郡守在这里一手遮天,驻军和护城军都是他的人!依我看,不如直接把他杀了,把他的库房里的那些民脂民膏再用之于民!”
皇甫景宸听她说到用之于民几个字,神色又缓了些。
他看了夏文锦一眼,才道:“王郡守是朝廷命官,哪怕他死有余辜,若是死于你我之手,便是私刑,朝中不会对一个郡守之死不管不问,势必缉捕凶手。我们可以一走了之,这余庆郡的百姓呢?就将成为我们的替罪羊。就算你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为这样的人抵命,不值!”
“那你有什么办法?”道理夏文锦当然明白。可她现在又不是皇太孙妃,只是一个江湖人,现在她所认识的人中,大概只有皇甫宇轩算是朝廷中人了。
她很清楚那些一方大吏,朝廷官员们,哪怕再是彰显自己爱民如子,但更多爱的是银子,对于草民老百姓,阎王不好见,小鬼也难缠。
郡守官不小,其上司是嘉州牧。
她现在要见嘉州牧,有点不现实。
皇甫景宸道:“我自然有用!”
“所以你要华成别院的账本,也是同样的用途?”夏文锦并不刨根问底,话题立刻就转了。
皇甫景宸睇她一眼,道:“你不是扔了吗?”
夏文锦满不在乎地笑了,拍拍他的肩,道:“既然是扔了,自然是可以捡回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少年,这么单纯可不行啊!”
皇甫景宸:“……”
从这小子眼里看到浓浓的鄙视,皇甫景宸很无语。
夏文锦走到床边,揭开枕头,转身扬着手里的东西,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皇甫景宸定神一看,这不正是那天看见的那个账本吗?算这小子有心,他眉目舒展,伸手去接,问道:“你藏在哪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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