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得倒挺美。
做鬼怎么能这么贪心?
“不行,滚!”
郁渣男面无表情,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这位断腿女士的不要脸要求,然后转身就跑。
女鬼不甘心地追了出来,红毛的腿对她而言长了一截,因此仍然活动不便,一跛一跛的,只能继续依靠单腿跳跃前进,速度只比拖把头快不了了多少,但却来势汹汹。
“咚、咚、咚!”
绿幽幽的安全指示灯光照在女人血淋淋的脸上,阴风夹杂着哀怨的抽泣声,从黑暗走廊的尽头席卷而来!
也难怪刚才寸头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跑了。
这画面的确是有点刺激。
郁夜泊跟秦淮舟回到保安室,刚关上门,断腿姐便追到门口,她也被符纸给挡住了。
可她并不像拖把头一样“温柔”,试探了几下打不开门以后,开始疯狂地拍打和撞击门板。
“砰!砰!砰!砰!”
女人哀怨而愤怒地哭嚎着:“我的腿——还我的腿来——我要腿——我的腿!!”
吓得屋子里的另外四人又瞬间躲到了最远的地方,被郁夜泊吼了一声才想起来堵门。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断腿女鬼的力气大极了,撞得整个门都颤抖起来。
郁夜泊不安地看了眼门框顶上贴的薄薄的黄色符纸,它正随着剧烈震动的门摇晃,随时都要掉下来的风险。
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淮舟,把符纸按住!”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我的腿——还我的腿来——我要腿——我的腿!!”
可就在门被拍打得最激烈的时候——门外的女鬼突然停手了。
“……”
几人顶着门的劲儿突然被卸掉,申军差点摔倒,惊魂未定地低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郁夜泊嘘了声,耳朵贴着门听了会儿,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后,起身来到监控面前,走廊上空空如也,唯有正在慢慢爬回去的拖把头。
“她消失了。”
“消失了?”
郁夜泊站在监控屏幕前,垂着眼帘思索,白光勾勒出精致的侧脸轮廓,片刻后,睫毛轻轻动了动,回答道:“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她虽然被放出来了,但不可能一直在厕所里。”
否则他们很难拿到第二个盲盒。
除非有人去引开断腿姐跟拖把头,可谁会愿意去呢?
断腿姐不但看得见的,而且杀伤力明显比拖把头大不少,红毛一个失误就被秒了。
“意思是说盲盒里开出来的鬼存在一会儿就会消失?”
“对。”郁夜泊看了看手机上秦淮舟发来的信息,说道:“应该是10分钟左右。”
换句话说,如果开错了盲盒,只要在10分钟内不被杀死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李诗人松了口气:“还好。”
红毛之前被断腿姐抓到是因为毫无防备,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做好逃跑的准备的话,这么短的距离跑回保安室是绝对可以的。
但问题在于……
“并不是每个盲盒都在保安室附近。”
排除一楼厕所的那个,另外四个还不知道在哪里。
从玩游戏的角度来考虑的话,前两个在附近算是新人福利,避免上来就被团灭了。
可现在想这么远也没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去把第二个盲盒找出来。”郁夜泊重新拿起对讲机,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谁运气比较好?”
“噗嗤。”黑暗空间里的秦淮舟忍了一下,没憋住,十分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四人同时摇头。
“我运气一直一般,抽奖顶多中过四等奖。”
“你比我好,我抽10回,8回儿谢谢惠顾,2回儿安慰奖。”
连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矮个男人也说:“我连安慰奖都没中过。”
郁夜泊:“……”
靠,怎么感觉凑齐了一屋子的非洲人?
其实退一万步来讲,被惊悚任务选中的人像是运气好的人吗?或者说运气好的人需要用a才能实现愿望吗?
欧皇不都是想要什么来什么,坐在家里都能被好运砸中吗?
郁夜泊只能在矮子里拔将军,把那个中过四等奖的申军叫起来:“走,我们去开第二只盲盒。”
见申军犹豫,李诗人又主动说:“还是我去吧,我不怕死。”
也行,反正四等奖跟安慰奖区别也不大。
来过几次走廊,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了。
他们尽可能放轻脚步声,背贴着墙壁靠近厕所,进门前,郁夜泊先是用手机对着女厕所录了一段,以确认断腿姐不在里面。
录像中,红毛仍躺在血泊里,尸体横在厕所中间,半截在隔间里,半截在外面,血液不断从断掉的大腿根部流出来。
他死不瞑目,脖子都断了,脑袋软塌塌地歪着,那双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空洞眼睛让人心里发毛。
可就在郁夜泊放下手机准备进去的时候,却错愕地发现,现实里的厕所地板上,红毛却不见了。
而他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红毛又出现在了地板上,这次他的眼睛居然转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或者说是手机这边的郁夜泊!
!青年一惊,猛地后退了半步,差点被东西绊倒,好在秦淮舟及时扶住了他,等他再举起手机的时候,画面里又没了红毛。
不止是红毛的尸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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