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听了,感觉很滑稽,但并未当面揭穿付煜的谎言。
若是事实的真相,真如付煜所说的这般,那之前在府衙的大厅里时,付煜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要知道,在本朝,有作为的见死不救,等于是犯了故意杀人罪,会受到重罚。
像付煜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一旦惹上了那类事儿,轻则会被关进大牢,关个数月。重则会被关个多年。
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等付煜被关进去了,还想做官儿?做梦吧,他。
秦璃对于付煜所说的话,没作答。
这个混帐东西,否认褚姑娘是他的相好,无非是想间接的表示,褚姑娘伤害她,与嫉妒她是他的未来妻子无关。
只因褚姑娘嫉妒她比她貌美。
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他就没正眼儿看过她,何来她还算貌美一说?
就连他写给原主的书信,也只是说,她长的勉强还算看的过去。那样的标准,差不多等于是刚够及格线。
秦璃看向付煜佩戴在腰间的玉佩,正要说话,却听到郭氏冷冷的道:
“姓付的,你欺人太甚!你要是和褚姑娘之间,没什么不好言说的关系的话,你怎会悄悄给她送信儿,让她躲起来?她若是不躲着藏着的,今天只怕也受罚了。你处处护着她,还说你和她之间很清白?”
一听到郭氏这话,付煜无辜的眼神看向郭氏,道:
“师娘,您这话说的……”
郭氏冷喝一声:“别叫我师娘,你个缺德的混帐东西,老身不认得你!哼,你当着老身的面儿就敢哄骗老身的女儿,何曾把老身放在眼里?你立马走开,老身不想再见到你。”
郭氏看向付煜的眼神里带着杀气,伸手用力把付煜往边儿上推。
在秦璃的记忆里,还是头一次看到郭氏这般对待付煜。
付煜被郭氏推着倒退了好几步,无奈之下,只好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秦璃只见付煜要走,想起玉佩一事,不觉蹙了蹙眉,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付公子,等等,有一样儿物品,须得还给我。”
付煜听了这话,转身面对着秦璃,不解的问道:“哪样儿物品?庚贴甚的,我在府衙的大厅里之时,不都还给秦世伯了?”
有什么话,不能在私底下说,一定要在街道边儿说。
秦璃知道付煜好面子,虽然她方才在叫住他时,声音并不大,可还是被某些过往的行人们听到了。此时,有些爱看热闹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儿们,已经停下了脚步,在往她和付煜这边看呢。
趁着那些人都看了过来,秦璃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付煜佩戴在腰间的玉佩,道:
“这块儿玉佩,乃是我的祖父留下来的。如今,你我不再有关系,还请你将玉佩取下还来。”
付煜薄唇挑起一抹讥讽,“秦姑娘还真是会精打细算。”一块儿破玉佩,都能让你这么上心。
秦璃听出了话语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想说,她小题大做了。
但这没关系,她坦诚的告诉付煜:“对,我就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人。你不也说过么,我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没什么见识,没法儿和那些官家千金们相比?”
付煜剑眉微挑,“秦姑娘,说话不要这么带刺。”
秦璃没理会付煜怎么说,只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她们怎样,是她们的事。我如何处事,是我自个儿的事。我已经十八岁了,以后会当家做主。我过日子,不精打细算,如何能行?但凡是我家的东西,哪怕就只是一根针,一缕线,它该是我的,就还得是我的。”
之前在衙门里之时,她父亲不提玉佩一事,极有可能是她父亲没想把玉佩要回来,免得让人以为他心胸不够宽广。
但在她眼里,那块儿玉佩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就必须得找付煜讨要回来。
她都走出了衙门的大门,无须顾虑太多。
她父亲送给付煜的这块儿玉佩,是一块儿云鹤纹玉佩。她看着那块儿玉佩,很快就想起了她在新世界之时,某几位专家在介绍某类型的玉佩时,说过的话了。
像这种云鹤纹玉佩,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并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本朝以玉比德,人们所佩戴的玉饰较为含蓄内敛,能带给人清新淡雅的感受。
这块儿云鹤纹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其质地之细腻,非一般的玉佩所能及。
秦璃瞧着这块儿玉佩,在心里估摸着,即使是在本朝,这块玉佩也价值不菲。
付煜只见秦璃仍在看他腰间的玉佩,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不悦。但他也知道,一些行人们也在往他这边看,有些长舌妇们,甚至还在私底下议论起来了。
“呵,那不是付大才子吗?他一知县的嫡子,还缺一块儿玉佩不成?要我说,若我是他的话,只怕取下那块儿玉佩,当面还给秦姑娘了。亲事都退了,留着块儿玉佩,心里也犯隔应不是?”
“你怎能这么说?”
“我哪里说错了?付公子是被迫接受的退亲一事,要退掉亲事的人,是秦姑娘。”
“可你怎地不想想,若是付公子珍惜秦姑娘,看中他们的那段姻缘的话,他还会在江边与褚姑娘好的难舍难分?秦姑娘都被他害成了这样儿,你却还在帮他说话。是何道理?”
这话语一落下,便有几位妇人的笑声传来,充满了嘲讽。
一位妇人调侃某位妇人道: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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