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同x_i,ng恋了吗?”李老师冷冷地瞪着他,“对,同x_i,ng恋确实不是歪风邪气,我对同x_i,ng恋没意见,x_i,ng取向是每个人的自由——可你们这是早恋。”
沈盼无言以对,长顾轻轻地说:“老师,早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李老师说,“我问你们,你们满十八岁了吗?你们有能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吗?这个时候早恋……两位同学,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你们高三,上学读书那么多年,以你们的成绩我相信是有付出过努力的,你们说说,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你们的爸爸妈妈这么多年辛苦c,ao劳,就是为了把你们送到学校来谈恋爱的吗?”
长顾不吱声了,虽然他认为他爸当不起“辛苦c,ao劳”这句话,可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是靠爸爸养着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李老师拿起茶杯,这才想起已经是夜深时分,白天的茶水早就倒掉了,又皱着眉头放下了:“我问你们,早恋这事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长顾默默摇头,沈盼闷闷地说:“不知道。”
李老师心说果然,她就知道这俩孩子没敢跟家里人说。对他们的家里人来说,早恋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是这俩孩子搞同x_i,ng恋。她自己的思想比较前卫,对同x_i,ng恋没意见那句话也是真的,可这俩孩子家里人的想法未必就能和她不谋而合。
“咱们学校是禁止早恋的,这个你们俩知道吧?”李老师稍微缓和了语气,见俩孩子点头,又继续说,“那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怕咱们耽误学习呗。”沈盼拖着声音不情不愿地说。
“这事一经发现是要见家长的。”李老师说,“高中生为什么不能早恋?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们所做的一切引发的后果都要由你们的家长承担。”
沈盼一听到“见家长”三个字,顿时头都大了:“可是老师,我和长顾谈恋爱不会影响到学习,咱们在一起还能共同进步——您看,我这次的成绩排名不是还进步了吗?”
“你是进步了,可长顾不是退步了吗?”李老师难得见这总是嬉皮笑脸的小机灵鬼正经一回,一时没忍住打趣了一句。
长顾:“……”
沈盼:“您这是j-i蛋里挑骨头!我进步了他能不显得退步吗?年级第一名就那么一个。还是您希望我们每次考试都作弊,弄两份一模一样的成绩出来?那就能有两个第一名了。”
李老师咳了一声,听见“作弊”俩字,警告x_i,ng地瞪了沈盼一眼。她想了想,又说:“你们现在没退步,以后可说不准。先给我说说,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沈盼随口回答:“两年多了吧。”
长顾稍微细化了这个数据:“两年又一个半月。”
李老师登时让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显然是被这俩熊孩子吓到了。
这倒霉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难以置信地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柳眉倒竖:“高一刚开学那会儿你们就在一起了?”
沈盼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好悬才忍住了没笑,正经八百地说:“是啊。”
李老师:“……”
过了一会儿,怀疑完人生的李老师猛地盯住两个俊秀的少年,怀疑地问:“你们两个——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长顾和沈盼先是一愣,随即在班主任严肃认真的审视下,莫名其妙地闹红了脸。
“没有没有!”沈盼连忙澄清,“我和长顾约定了,高考前绝对不乱来。”
李老师半信半疑,看着俩孩子纯情脸红的小模样,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你们能有分寸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李老师叹了口气,“可是校规你们也知道,家长是必须得请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盼说,“老师,您也说了,这是咱们高考最重要的一年,您看我和长顾这两年来一直都那么有分寸,你相信我们一次行吗?这个时候请家长,无非是弄得咱们两家都j-i犬不宁,反而更影响我和长顾学习。”
沈盼自打高二以来就成了数学科代表,和李老师关系很好,平常也敢跟她开一些小玩笑;长顾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是班上的班长,虽然x_i,ng格比较慢热,可对老师们说话一向温温柔柔的,办起事来稳妥又靠谱。李老师从来都视这俩从不让人c,ao心的孩子为左膀右臂,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为难。
孩子们年纪也不小了,虽然还未成年,可毕竟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承认沈盼的话是有道理的,对家长们来说,早恋本身就已经是件大事了,更何况是在社会上始终得不到大众认可的同x_i,ng恋。
孩子们在家里也许会有一定的发言权,可他们和家长的地位终究是不平等的。长辈们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待事物已经习惯了从某个固定的角度去看,某些和自己三观严重不相符的东西,他们会下意识地摒除。
孩子们羽翼未丰,在这样地位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将“同x_i,ng恋”这件事和盘托出——李老师清楚,这两个孩子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如今他们正面临着即将到来的高考,要是家长们强行让两个孩子分开,给他们施以压力,无疑是在毁掉他们的前途。
李老师无声叹息——她今晚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了。
他们为人师表的,不就是希望孩子们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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