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过就后退到了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还给塞尔特展示了一下手指上擦过的痕迹,就像展示饭粒子一样。
塞尔特唇边的微笑僵硬了一些,他的眼睑微眯:“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个?”
“不,因为您生的非常的好看。”林肃平静道,“如果换了别人,我可能连提醒都不会。”
塞尔特觉得自己好像被取悦了,刚刚觉得这是一根油盐不进的木头,他就给了新的回应,跟别人的猥.亵不同,他的目光中只有纯粹的赞扬,而塞尔特当然喜欢这种赞美。
“乖孩子,给你奖励。”塞尔特将林肃推到了一边的墙上,单手撑在他的脑侧,另外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唇,话音落的时候,他咬上了林肃的脖颈处,尖牙刺入。
那种至淳到每个细胞都在跳跃的口感让他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手指不自觉的扣紧,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吸干。
直到他觉得多日的空虚感被满足,尖牙离开那里的时候,伤口在快速的愈合,只剩下些许血迹被舔走。
刚刚被满足的血族瞳孔红到了极致,林肃摸着他的眼尾,在那里亲了一下道:“谢谢你的奖励。”
塞尔特觉得自己心头好像莫名其妙跳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一种被放任和被宠爱的感觉弥漫了上来,但他堂堂血族怎么可能被人类宠爱,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明明是进食和被进食的两个不同种族,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进食后,却还能够坐在阳台上说说话,确切的说是林肃觉得自己该睡觉了,但是亲王大人不打算走,打算培养一下感情。
他要培养感情,林肃当然会顺着他的易,搬来了椅子摆放在阳台上,并给他放了红酒一样的血液供他品琢。
手腕被包扎住,那里还透着丝丝密密的血液的味道,塞尔特从未见过如此上道的人类,但不得不说当食物格外听话时,他被取悦了。
“手伸过来。”塞尔特没有端起红酒杯,反而示意了林肃的手腕道。
林肃将手腕伸了过去,看着那漂亮的血族将绷带解开,然后低头在上面舔舐了几下,血族的唾液本就有加快伤口愈合的特性,否则被刺破动脉的人在这个时代都得死,血液被舔走,伤口也快速愈合。
只是那副舔舐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只极为漂亮的小猫,傲慢的轻舔,傲慢的掠夺一切,傲慢的宣称:“你的血液只属于我,以后不允许你自己浪费。”
“我是您的专属物么?”林肃收回了自己愈合的手腕问道。
“在血族的地盘,食物生存下来靠的是奉献和忠诚,”赛尔特拿起了红酒杯,在唇边轻抿,愉悦的感觉还在持续,他眯起了眼睛道,“如果谁都可以享用你的血液,你将变得廉价。”
血族拥有着占有欲,但是这番话绝对是为了洗脑。
林肃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是您的所有物,那么如果我被别人掠夺走的时候,您会来救我么?”
他的眼中似乎有着期冀,如果是其他血奴,塞尔特会宰了那个敢动他的食物的血族,至于那个血奴,不管回不回来都不重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类不行,他可以忍受一段时间喝那样劣质的血液,却不能够忍受清醒的时间都享用的是那样劣质的口感。
“我当然会将你抢回来,好好检查你有没有被别的血族碰过。”赛尔特将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
林肃没有说话,塞尔特瞥向他道:“你不信?”
“易也是这样说的。”林肃平静道。
“但他到现在都没有来。”塞尔特笑道,“而我可是亲自去接你的。”
“您对我的重视,是想引易前来吧。”林肃别过了脸道,“我已经在这里了,您不必再说出那些骗人的话。”
真相被贸然揭破,赛尔特觉得自己该恼羞成怒的,但是男人看似平静,却好像在……难过?
人类总是很容易被血族的外貌所蛊惑,只要对他们稍微好些,就会觉得那是爱情。
眼前的人看着冷静,其实也不过是人类而已。
“我堂堂血族,怎么会说谎欺骗一个作为食物的你。”赛尔特嗤了一声道,“这是血族最不屑做的事情。”
这是血族最擅长做的事情,也是对特级食物的优待。
林肃微微动容:“希望您说的是真的。”
诱.惑要适可而止。
一人一血族心中同时划过这个念头,塞尔特起身,拿起了画布道:“我带走了,多谢赠送。”
他来的猝不及防,走的也猝不及防,只剩下一只被放在桌面上的红酒杯,上面还沾着所有似无的唇印。
林肃将那酒杯拿了起来,打量了两下,起身去将杯子冲洗干净,重新放进了橱柜之中一个相当特殊的位置上。
这可是血族亲王用过的杯子,作为卑微而又仰慕他的人类,当然只能采用这样谨小慎微的方式来表达对亲王大人的仰慕之情。
塞尔特将画布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丢给了管家道:“将这个东西装裱起来,暂时挂在我的房间。”
“好的。”管家将那画布卷了起来道。
主人要做什么,作为下属的当然心知肚明,能让主人这么费心的食物,那个人类还是第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塞尔特仍然时不时的会来,他偶尔坐在一旁看着林肃绘画,偶尔会进行谈话。
“贫民窟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塞尔特问道。
林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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