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谁知道你是哪个!”
“有种报上名来!”
“不知道就对了。”林肃骑上了马,一夹马腹扬长而去,留下一地脏兮兮的好汉面面相觑,在反应过来之后气的几乎要冒烟。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还读书人呢。
这不知道人名,也不知道样貌,山高水远的他们得去哪里□□?
前往清河府要路过青州地界,一封书信被人送进官衙之中,知州拿到书信的时候本是漫不经心的,可是在看到其中的内容时直接站了起来问道:“送信的人呢?”
“大人,送信的人说是一个年轻公子让送来的,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禀报的人道。
信中写的不是其他,而是青州山匪被放倒的事情,山匪为祸,又善于隐藏,每每派兵过去都会折损一二,抓不到人不说,自己还头疼。
若是能够端掉一窝,这对于仕途可是极为有利的,信中也言明信则去,不信则不动,虽然有可能是敌人的阴谋,但是这个吊在脑袋前面的肉包子实在诱人的很。
“把这封信送去徐将军那里,点上三百人去看看。”知州老爷一咬牙决定道,富贵险中求,他还就不信了。
三百将士摸索着上了青州山,个个提心吊胆,就怕脚下有陷阱,头上有罗网。直到他们摸到了山寨,看着绑了一地的土粽子,皆是面面相觑。
这要是设陷阱代价也太大了,这群人真豁的出去啊。
此情此景,知州哪里不知道信里说的是真的,一声令下,直接将人全部带走,男子关入狱中,至于女子却是要一一盘问送回家中的,即便失了名节,也总比在那山匪窝里人人可欺辱强的多了。
得了大功,知州满脸兴奋,红光满面:“这写信之人当真不知道是谁?”
“那送信之人当真不知,这纸张明显是山匪寨中的,字迹也不知是谁的,那人既给了大人,就是大人的功绩啊。”师爷说道。
“也是此理,只是不知道他怎会如此厉害?”知州感叹了一声。
“大人这不就简单了,问那些山匪便是了。”师爷出主意道。
“好主意。”知州一击掌匆匆便去了。
能问出法子是必然的,但是想调配出林肃那么好的药效几乎不可能,否则将军对阵哪里还需要比人数多少,浓烟一放就是一城兵士了。
林肃骑着马一路疾行,一直到了清河府的地界,此一府之地多为水乡,到了此处便觉得水汽盈人,只是离京城远了些,烟樟林子和蛇虫鼠蚁也多了些,往此处流放用来修筑堤坝之人着实不少。
入了城中,林肃并未回家,而是一路朝着翠浓馆而去,花街柳巷往往都在一处,酒水粘腻,红香满袖。
此朝以狎玩男子为耻,只有商家富户或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偶尔好此道,两厢对比,翠浓馆前算是门可罗雀了。
林肃骑马到此直接停住,下马的时候看了那馆内一眼,门口本来都有些打瞌睡的小厮顿时眼睛亮了:“这位爷,可要里面坐坐,我们这里的头牌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比之那红烟坊的头牌也是不输的。”
红烟坊是这清河府一等一的青楼,其中的姑娘据说也是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往如云,一目了然。
林肃被他牵过马笑道:“能不能比也不是你用嘴说的。”
那小厮赔笑,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屑道:“哎,自然,客官您看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肃进入馆中,其中之人当真是热情,花红柳绿,此处却只是只有柳绿,不见花红。
林肃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那涂的满脸□□的鸨爹已经迎了上来:“客官生的好生俊俏,这是第一次来我们翠浓馆吧,快进来,看上哪个跟鸨爹我说,必然是要让您满意的。”
随着说话,他脸上的□□扑簌簌的掉,林肃遮了一下鼻子,颇有些高傲的嫌弃意味:“都有哪些头牌啊?我倒是想看看这不输红烟坊是从何而来。”
“您楼上雅间请。”鸨爹脸色不见半分变化,这一上来就问头牌的可是有钱的主,难得来一个,他们可开罪不起。
林肃入了雅间,桌上陆陆续续上了些酒水茶品,房间内焚着香料,样样都有微量助兴的东西,真是生怕客人没兴趣甩袖就走了。
青楼楚馆大多如此,林肃从袖口取出个小瓶放在鼻端嗅闻,待躁动之意解了,门也被敲响,那鸨爹满脸笑容的带着四个男子走了进来。
四个男子生的倒都不错,只是个个涂脂抹粉,穿的色彩纷呈,硬生生将属于男子的那份英气给压了下去。
“奴家春华。”
“奴家夏叶……”
他们一一自我介绍,谨小慎微,眉目流转到林肃身上,也是带着温柔小意,意图勾人。
如此行为举止,看来这翠浓馆的生意的确不太好做,都是混口饭吃的人,也没有谁比谁高上一等,身为男子却做这门营生,也都是幼时遭难才会被卖进这种地方。
林肃无意为难他们,但这里生意难做,鸨爹更会死要钱,如果一上来就说明目的所在,只怕会被敲竹杠,身上的银钱都未必够用。
“就这样。”林肃打量了四人一番,“看四位的模样还是清倌么?我有些许洁癖,鸨爹别在意。”
“这自然是清倌。”鸨爹僵硬笑着,“我们四位头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虽第一次进翠浓馆,可红烟坊却是去过不少的,说是清倌的,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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