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挑眉没有再问,沈塘坐在马车上却是有几分躁动不安:“你就不好奇我送的是什么么?”
“我问过了,你没告诉我。”林肃牵过他一只手在指间把玩着。
花孔雀的手生的极好,这是林肃第一眼就确认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不像女子一般柔软无骨,反而柔韧如玉,却又比那些玉器摆件胜过数倍。
沈塘被他摸的有些发痒,但更多的是舒服,他没忍住凑了过去道:“你就不能多问几遍?”
他送了什么东西别人不想告诉,却是想告诉林肃的。
林肃捏了捏他的指尖,跟捏猫儿的肉垫似的笑道:“嗯,你到底送了他什么?”
沈塘没忍住动了动手指,贴在他耳边道:“夫人求我,我就告诉你。”
“嗯,求你。”林肃素来拉的下脸面。
沈塘没再卖关子,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离开后一脸得意:“你说这样他会不会大开眼界?”
“我只知他过些年回来可能会来找你的麻烦。”林肃一早猜到这个答案,但对于花孔雀如此挑衅作死的行为还是有些始料未及的。
沈塘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他喜欢那些么?”
林肃疑问:“我何时说过?”
沈塘与他对视,愣了。
林肃却是思索道:“我记得那物赠送有调.戏之意,乃是闺房中人才会相送,夫君莫非……”
“没有,没有,我绝无此意。”沈塘顿时跟被揪着尾巴一样受制于人,“夫人别生气。”
他无意识伏低做小的模样也可爱的很,让人直恨不得整个都揉.捏一番。
“嗯,不生气。”林肃淡淡道。
……
云洄从车窗处看着京城远去,心中竟只有畅快之意,他看着一旁沈塘送的匣子,琢磨着他那种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还真有些好奇他送了些什么。
打开匣子,是几本书放在其中,云洄随意翻开一本想看看其中内容,却在看到其中的图册时下意识将书丢了出去:“此物,此物实在!!!沈景琛!!!”
他面上发烫,心乱如麻,万万没想到沈塘会送他此物。
那人虽然胡闹,却也不会如此做派才对。
“大人,您怎么了?”外头小厮听见动静询问道。
“无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东西。”云洄强行解释道。
想着那书不能让人随意看见,只能又去捡回来放回匣中盖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总想着景琛送他此物的原因,莫非?不会,他已有夫人,且恩爱和弦,断不会如此行事,那是对三人的折辱。
除了此种猜测,莫非是他之前观察二人时被发现了?
非礼勿视乃君子行事作风,景琛莫非是在警告他?可为何要送龙阳图谱?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云洄看着那匣子,手指探出,又跟火烧了一样收了回去,反复几次,在他终于下定决心打开的时候却感觉到了马车的停下。
“出了何事?”云洄问道。
马车之外传来一人的声音:“子玉,你离开京城可是为了躲我?”
是萧煌的声音。
从前云洄与他交谈,只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引为知己之后有时也会隐隐期盼与其见面,如今想来竟是差点儿跨过了那条界限,情窦暗生。
但是现在内心中只余冷漠,原来厌一人时,当真是连听见他说话都觉得多余。
“云某此次乃是为了公差,水患频发,此事不宜耽误,宸王殿下不应因私忘公。”云洄开口道,“您请回吧。”
“子玉,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愿么?”萧煌问道,“我独自一人前来,只为见你一面,你也知京中诡谲异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败横死,如今一别,也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子玉。”
云洄实在不愿再见他,正想着如何拒绝,却挺破空声起,几声惊呼一声金戈交鸣,再有人迅速围了上来。
“保护宸王殿下!”
“宸王殿下您可有事?”
“何处来的箭,去探查一番!”
呼呼喝喝,竟是数十人不止。
云洄也知他出行必会有人护着,只是此时却觉得有几分讽刺:“云某赴任在即,还请宸王殿下放行。”
“殿下,是否要查探……”有侍卫问道。
但到底被喝止了,萧煌心知今日之事再度被人破坏,想要再见已是不肯定,若是再查,只怕要被厌恶到底:“子玉,我等你回来,放行。”
马车离开,萧煌面色沉到了极致:“今日出行到底是谁透露了消息,去查!”
沈府内线一夜之间全部斩断,那不是沈塘的手笔,而是林肃的,他可以肯定。
在赏花宴之后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斩草除根,但林肃此人身边的高手却是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将整个沈府都看的跟铁桶一般,而朝堂之上想要掣肘,却还有个萧韶处处碍眼。
林肃扶持的是谁一目了然,那人当真是来克他的么?
……
沈家近在咫尺,待马车停下,沈塘率先跳下了马车企图向夫人献殷勤:“夫人小心,我抱你下来。”
林肃扶着车门,深感自己当时不该图一时之快嫁进来,就该多费些心思将人娶进门,但事已至此,脸面不要也罢。
林肃扶着沈塘的手当真被他抱了下来,只不过刚刚搂住沈塘的脖子便觉得身体一沉,沈塘走了几步鼻尖都有了汗水:“夫人你怎么这么重?”
他可是习武之人,用上内力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能单手抬起,可是抱夫人这样一个男人却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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