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
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
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
“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
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
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
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
“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
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
“若是按照将军的行军,乾州根本抵挡不住。”一位将领赞叹道。
即便林肃在西南之地威望甚高,初掌兵时仍然会有人不服,但是众位将领见他整合军队,排名布阵时往往无法提出半句反驳,即使一开始看起来是胡闹,但是当结局落定,所有人都只有佩服二字。
“按照将军的布兵,折损的将士将能够降到最少,不至于后继无力。”另外一位将领道。
程泽睿自是在登基大典上见过林肃,那时他是一身华服的皇后,贵气十足,如今他是身着盔甲的将领,他曾观西南之战,只知道他用兵至诡,变化多端,每每分析只有感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法子的,如今共处一帐,心中震撼更深。
若此人不是已方的主将,而是对方的,那将会是他此生遇到的最为可怕的,最难以抵挡的对手。
队伍整合,当即发兵,兵临乾州城下,每每叫阵,却是一月有余都未破城,数万兵马行动,粮草运输便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朝堂上从最初的安静到吵成一片不过半月有余,可是龙位上的皇帝却任凭他们吵,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陛下,若是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国库空虚啊。”户部尚书说道。
萧唐瞟了他一眼道:“爱卿此话朕不太明白,大军驻扎时难道不需要饮食,为何开拔便会致国库空虚?”
这一句让户部尚书有些哑口无言:“陛下,此事久拖,粮草运输便是一大问题。”
“若不需运输粮草,要运粮官何用,等着吃闲饭么?”萧唐冷声说道。
大臣们个个都挨过他的冷话,也是逐渐明白这位皇帝并不像明承帝时那般耳根子软。
萧唐自是有意整顿朝堂,先帝留下的老臣颇多,能坐上那个位置,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他剔除了一些旧习不改的,剩下的却还是遇事便喜欢之乎者也说上一大堆,要么便是一些小事揪着不放,只是这非大过,满朝堂的朝臣各有不一,若是人人统一口径才是帝王的危难。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位也不是上阵领兵之人,岂知战场之事,若是战事稍有失利便更换主将,只怕才是真正的人心溃散,逢战必败。”宁相出列道,“陛下一心削藩,此事便不能退缩,否则会让那些人以为陛下惧了,才会更加的猖狂。”
“宁相所言甚得朕心,此事诸位不必再劝,朕相信朕的定国大将军。”萧唐说道。
他如此说,大臣们只能按下言语不表,萧唐这才有几个稍微舒心的日子过。
那人说是什么小事给程泽睿做,大事他再亲自去做,可是大军开拔之日,却是匆匆告别便是一月不复返。
萧唐心中憋着气,自然是看那些儿女皆在身边却偏偏酸话满篇的大臣们不顺眼。
定国大军与乾州对峙一月,乾州易守难攻,若想攻伐,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可就在一个月有余的时候,城门大开,衣带都有几分宽松乾王跪地递上了降表。
战报递到大殿之上,之前持反对之声的朝臣们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就是仿佛之前那些话不是他们说的一样。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大将军果然爱护将士。”
“真是妙计,不过是废些粮草,便攻下了乾州,定国大将军果然用兵如神。”户部尚书称赞道。
“若无陛下信重,在后方如此支持,也不能与乾州耗上如此之久,还是陛下英明。”一位大臣恭维道。
首战虽然持续了颇长时间,但只要取得胜利,便会士气大涨,朝堂之上一片恭贺之声,萧唐看着战报上那熟悉的字却觉得不是那么的高兴。
“朕还记得之前有人劝朕不可纵容主将如此行事,若是朕听从了,岂非延误战机,此一战谁输谁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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