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会发现女人脸上印着狰狞的疤痕,红色的凸起横亘了大半张脸,可怖的很。
那无疑是崔酒的杰作。
饮河垂下眼。
今天崔阁主要更加暴躁,拿鞭子抽打了一会儿,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咯咯笑起来,踩上那个人的手,用力碾起来。
“你说……我把它踩断好不好?这样,你一辈子都没法用剑了。”
“啊不对,‘那些人’早晚要处决你,还有什么一辈子?哈哈哈哈!”
“那天快来吧,快来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发泄了一通,崔酒心情似乎好些,喝道:“傻站着干什么?把剑给我!我要挑断她的手筋!”
饮河不敢反驳,麻木的奉剑立着。
静,佷静。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他立了半晌,一直没等到崔酒来取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崔酒捏着额头,满脸痛苦之色,嘴唇紧咬,显得唇色有些苍白。
饮河以为崔酒的头疼之症又犯了,忍不住抖了抖——以往每逢这个时候,崔酒满腔暴戾无处使,就会发泄到他们这些道童侍女身上。
他战战兢兢等在一旁,然而等崔酒清醒,他眼中恶鬼一样的女人并不理会他,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自他身前掠过,在视野里留下一片翻飞的衣袂。
于是他胆子大了一些,抬起头小心窥视。
——那个喜怒无常的阁主、性情乖戾的疯子,居然蹲下身,小心翼翼捧起被囚者的手。
第二章
为什么书中的灵钧一直都是左手用剑?
因为她右手筋脉早就被原身挑断了。
心被揪的生疼。
崔小酒拿指尖轻轻拭去砂砾和尘土,捏着灵钧的手细细检查一遍。
只是皮肤蹭破了些许,筋络无碍。太好了。
紧绷的背脊微松,脑子这才恢复转动,灵钧的体温顺着指尖蔓延过来。
温热的。
鲜活的。
崔小酒烫到一般松开手,近乎狼狈的站起来,背过身去。
她看到面前的童子奉着剑,侍女整齐的站成两排,他们都垂着头,恭敬又温顺,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
崔小酒捏了捏自己微红的耳尖,学着原身的语气吩咐。
“都下去吧。”
童子和侍女很快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整个空旷的底下牢狱只剩下二人,熔岩之下,岩浆静静流淌,不时冒出些滚烫的气泡。
曾经的偶像就在她身后,崔小酒深呼吸两次,鼓噪的血液这才平复下来。
在心底默念几遍早就准备好的话,感觉不会怯场了,她这才转过身。
映入眼中的是灵钧脸上狰狞的伤疤,和原著中描述的一般无二。
从记忆中得知,崔酒看不惯灵钧,想要把灵钧所有宝贵的东西都毁掉。一次发疯,崔酒把滚烫的铁压在灵钧脸上,又调制了特制的药膏覆在焦红的伤口,这样即使愈合也会留下永久的不能消去的疤痕。
一定……很疼吧。
崔小酒不能想象出那有多疼,眼眶有些潮,几乎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
原著中,正道人士每逢遇到灵钧,必定要嘲笑她容貌丑陋,嘲笑她的疤痕。可谁又知道,灵钧脸上的疤,就是一个正道人士弄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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