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思考着,门口又砰砰砰的响起了敲门声,是狱警,刚才接听电话的时候就有狱警来报告,说是有个新来的犯人在牢区里闹事,连狱警都敢打,不过刚才自己在接听电话,也来不及理会,现在电话接完了,可以过去了,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闹事,一个两个的,都他妈学那个楚辞吗难道!?
嘎吱一声推开门,就看到两个狱警在外头,身子还是发抖,口齿不清的报告着“副监...副监狱长...”
“怎么了?让警卫队过去不就行了,一个犯人,还能翻天不成!”初墨看这两人抖成筛糠,实在有些气恼,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是来吃干饭的吗?连一个犯人都制服不了。
“不是...副监狱长...是...是....”
“是初医生,她出事了...”另外一个狱警接过话。
初墨冲到西牢的时候,正好看到楚辞死死咬住一个犯人的脖子,地上已经流了不少鲜血,分不清是楚辞的还是那个女人的,不远处,初白在地上躺着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而医生们正在给她做紧急施救措施,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有新的犯人闹事吗?为什么初白会变成这样?
初墨的眼眶瞬间通红,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因为初白,她猛的一转头,死死的盯着楚辞,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是你动了初白?!
啊!初墨厉声大吼,猛的冲向楚辞,一脚把楚辞从那个犯人的身上踢开,那个犯人的脖子似乎被咬破了,不停地往外涌出鲜血,必死无疑。
这个疯狗!这他妈的疯狗!她居然杀人!她伤了初白不算她还杀人!我要杀了她!啊!
我死死的咬着那个女人的脖子,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朝我冲了过来,我被那人一脚踢飞出去,足足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才堪堪停下,这一脚力道十足,喉咙里的鲜血呛到了气管,我不停的咳嗦,鲜血一股一股的从我嘴里拼命的往外涌,我的眼睛都被鲜血浸湿了,眼皮和睫毛黏在一起,在一片鲜红的血幕缝隙中,我看到了初墨。
她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闪着嗜血般的厉芒,举手投足间皆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意,她朝我冲过来,我躺在地上没有动,不还手,我不会还手了,初白跟我说过,即使初墨打我,我也不能还手的。
初白...初白....我努力偏过头,想看初白...
她被人群围着,我看不到她的整个身子,只能在缝隙中,看到她那张脸...她还是闭着眼睛的,没有醒过来,医生们不停地给她做急救...
为什么,为什么是初白啊,我宁愿那里躺着的人是我啊...我宁愿那个一动不动的人是我啊...
初墨似乎被人拦住了,我没有受到攻击,恍惚间只听到了鸡姐的声音,如果我此刻还有力气抬起头,我就能看到是鸡姐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初墨,紧紧的拦住了初墨冲向我的脚步,甚至任由初墨的拳头疯狂的砸在她身上,砸在她那条才刚刚痊愈的胳膊上...
“初墨!不是楚辞!不是她!楚辞她救了初白啊!不是她,真的不是她!”那似乎是鸡姐第二次为我拦住初墨了...何必呢,她真傻....
这不是我第一次这样接近死亡,血液大量流失和着地板上的冰凉带走了体温,我却并不觉得痛苦,或许当你生于黑暗,存于黑暗,便也不会介意最后沉眠于黑暗了,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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