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用贬低形容也不准确。
因为乔木这哪是贬低。
她根本就是实话实说。
这个村里赤脚医生的医术水平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能说他一点不懂医术,但是,他懂的真的是相当的有限,平常治个普通的感冒发烧倒还可以,可是,稍微严重点的。
比如说病毒性感冒之类的。
那他是完全没辙。
伤口之类的更是如此。
前两年倒是治过一个骨折的。
结果那骨折的现在已经是个标标准准的瘸子了,人家还特别的感谢他,毕竟至少他把那个骨折的人腿保住了,没有说烂掉,要砍掉。
瘸是瘸了点。
可还能走路。
还能干活不是。
这对村里一些人而言就够了。
但是这对乔木而言,这简直都快能跟草菅人命划等号了,同时她还觉得这个赤脚医生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实诚,你说说,你能治,那你就说能治,你不能治,你早点让病人去大医院去看是不是,你不能治还在这瞎治,这不是故意杀人吗。
原身的死虽然不能怪这个赤脚医生,但是绝对跟他有很大关系。
“你个臭老九在胡说什么?
我好心给你治病,还治出错处来了,你一个臭老九会什么医术?
村长,这病我没法看了。
我看这老太婆她就是故意的。
前几天她说不定就是在故意装病,不想劳作,逃避劳动,阻碍我们村全面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发展。”
老医头一听就急了,他可是全靠自己这三脚猫的医术在村子里面混工分,偶尔拿点补贴什么的,他的医术虽然不是他的吃饭家伙,可也的确让他家生活水平比普通村民的生活水平稍微好点,岂容亵渎?
要不是看村长脸色不好。
他估计都想说批dou乔木了。
“乔大娘,话可不能乱说。
当初你在山脚那边昏迷被人背回来的时候,可的确是老医头在帮你清伤口和敷药,如果不是他来帮忙的话,你说不定都已经不在了。
对了,你还是他背下来的呢。
要不是老医头上山采药,碰巧看到你掉下去,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在山上喂狼了,哪里还有命在?”
村长脸色也有些不喜。
他知道他们村这个老医头的医术的确不怎么样,可他们村就这么一个懂医术的,要是把这个老医头得罪了,回头不给看病了怎么办?
村民哪有钱去大医院看病啊?
乔木刚想再说些什么话强调一下自己会医术的时候,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随后赶紧脸色一变的开始给自己把起脉来,把完脉后,更是一脸愤怒的瞪向老医头:“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你是不是给我喂了鸦片镇痛!”
乔木先前还有点奇怪原身的伤口虽然发炎比较严重,但是怎么也不至于严重到直接暴毙的程度,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不过因为她还忙着清理自己的伤口,所以也就没有深思和仔细检查,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传出了一丝不适,同时还隐约有点燥热。
再然后,乔木又从那个赤脚医生身上隐约闻到了点鸦片味,这才明白原身为什么会死的那么迅速突然,也明白自己身体奇怪在哪了。
原身应该死于鸦片过量。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原身对鸦片过敏,所以即使很少的量,也有可能对原身造成致死性的伤害。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
因为鸦片过敏概率很低。
世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巧合。
最关键的是,这个赤脚医生给原身的鸦片量绝对远超过了镇痛所需要的剂量,足以达成致瘾性,不然乔木绝对不会在闻到鸦片烟味的时候感觉体内深处是燥热和难受。
那个老医头显然没有料想到乔木会猜的这么准,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慌张,眼神也有些飘忽,不过还是强硬的反驳着:“你胡说什么?
你这老家伙,臭老九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是怕你痛死,特地给你配的止疼的药。
一分钱都没收你的,你竟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村长,这病我没法治了,以后也别找我了,走了!”
说完,他便有些气急败坏的想要夺门而出,乔木却在老医头没有走出大门的时候,立刻又质问道:
“你是想着先免费再收费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少卖鸦片给一些你治过的病人,但是你不敢给多,所以没酿成大祸。
你可真是败坏医德。”
很多事情,真的是只要抓住了一点思绪,那么剩下的很多以前觉得奇怪的地方都能够很快想清楚。
乔木在想到鸦片烟,并且说完对方败坏医德后,她脑海就突然又引动了部分原身残留下来的记忆。
那是原身跌下山前的记忆
就是前两天,原身上山找吃食的时候,在山上一处小平地当中看到了一大片罂粟花,原身虽然不是植物学专业的,可是她那个时代的人对鸦片还是很了解的,而原身本身好奇心又很盛,自然不可能不去了解鸦片原材料,所以在看到那些花的第一瞬间,原身就知道那些是罂粟,当即惊叫一声,还说怎么会有这么多罂粟,要报警之类的话。
再然后,就被刚刚打理完这些罂粟花的老医头听到了,那老医头看周围没有人,赶忙心一狠,直接把原身推下了山崖,后来生怕原身没死干净,还特地去山脚找原身。
他找到原身,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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