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市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要是黑市能让一个外地人随便走两步就能找到的话,那估计早就被端了,以物易物虽然勉强能够算是合法,可是那也不能做的太光明正大不是,更何况黑市里面也少不了用钱票购买东西的人,地点自然得设置的隐秘些,不易让人察觉。
乔木在这县城里不断摸索着偏僻角落,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好不容易在天都快要黑了的时候,在一个夹道口那边见到有人交易。
见到有人交易,乔木顿时就知道这不是黑市,也是小黑市,赶忙从企鹅农场当中取了一小袋精米挎在怀里,悄悄走进去,跟别人一样不说话,一只手握着一小撮米展示着,还有一只手拎着手里的东西来回走,不停的来回走动。
刚走了不到两分钟,就有人看中了她手里的米,连忙走过来道:
“阿婆,手里的米想换什么?”
“我想换点工业票撒,没有工业票其他票也行,不过不要和食品相关的票,一斤精米换五张票!”
乔木并不缺东西吃,有企鹅农场在,她其实什么也不缺,只是过段时间可能会取消大食堂,所以她得攒点工业票之类的票卷,不然连吃饭都不好光明正大的吃。
“可以,您有几斤米?”
张贵家里有两个工人,所以工业票是不缺的,况且现在手里就算有工业票也舍不得拿钱买需要工业票的东西,因为最近的粮食供应越来越艰难了,原本细粮供应是应该供应大米的,可是现在都已经改成玉米面了,可想而知粮食供应紧张成了什么样子,要是不在黑市当中偷偷买点东西回去,估计一家都得饿肚子,如今能不花钱,直接用工业票换到粮食,自然更好。
如果这阿婆手里的米足够多的话,他说不定还能当个二道贩子。
“十斤可以吗?还有两斤挂面!
都不要钱,只要票。”
乔木对自己写的文章还是蛮有信心的,好歹不同世界都已经写了几百年了,她觉得过段时间自己应该就能收到不少稿费,所以,此时交换东西自然不要钱,只要票。
“阿婆,我工业票不够!
这样,您看,肥皂票,煤票和油票之类的票可以换吗?”
张贵说的也有些忐忑,他手里各种票券虽然不少,但有些农村人可能根本就不愿意要,像肥皂票之类的东西,很多县城里的人都舍不得花钱买肥皂回来洗澡,农村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才会忐忑。
“可以,那你要多少米?”
乔木其实觉得还行,而且这些票拿到手也都有用,其它不说,就说肥皂票,回头花点钱买块肥皂当作她玄孙结婚时候的随礼,那也是极有面子的,其他油煤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有用的,只是其他人舍不得用,这才会把票给转出去。
“我想都要,可以吗?
咱们去边上说吧,我家就在边上,在外面有点危险。”
张贵一看周围又有两个人想走过来问价,赶忙给乔木看了一下他兜里的票,随后匆匆说道。
“行,我把剩下的都拿过来!”
乔木也不担心这小伙子能把她怎么样,开玩笑,她企鹅农场里面青龙偃月刀和盘古开天斧都还剩几十把呢,还怕这小子黑吃黑不成。
说着就从边上阴暗角落当中取出另外五斤米和两斤挂面,跟着张贵一起往他家去,还别说,距离那是真不远,总共不到一百米。
拐个弯就到。
开门进去后,里面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张贵他妈,两人视线交流了一下,张贵他妈就出去看门去了。
乔木把东西放到桌上,将米袋子和挂面都打开,给他看了一下自己米和面的干净程度,笑道:
“我这米可都是精米,面也都是精面,半点麦麸稻壳都没掺,比供应社里面卖的东西还要干净。
你就说你能拿多少工业票?”
“阿婆,工业票我只有三十张。
可以换您六斤米是吧,其他票加起来可能有点不够,这样,我手里还有一张缝纫机票,您看能不能抵十五张工业票,这缝纫机票可难得的很,要是买个缝纫机回去,给女儿当嫁妆绝对是……”
说着说着,张贵说不下去了。
他面前的老太太看着就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就算有女儿,现在估计都已经做奶奶了,要个毛嫁妆。
乔木也是翻了个白眼:
“谢谢啊,我闺女都已经快要抱曾孙了,用不着嫁妆,你还是给我换点实用的,肉票粮票也行!”
“那个,阿婆,我们就算给你换肉票粮票,您估计也买不到!
我们家肉票都攒了半年了,每次去抢都没有抢到过一次,就连猪蹄猪下水都没抢到,这样,您在这稍微等一会儿,我去跟其他邻居家换一换,看看能不能换点票给您!”
这个时候,并不是说有票就一定能买到东西,有票有钱你还得能抢得到,事实上,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是供不应求,只有早早的天不亮去排队,或者跟售货员有些关系,能让售货员帮你留点。
否则还真不一定买得到。
特别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全国供应收紧后,就更难买到了。
想想看,一个星期就杀那么两头猪,供应小半个县城,这够谁分的?平均分下来一家一钱都不到。
谁家买肉还能真买一钱,那至少也是按肉票上的一两二两买啊。
“那好吧,你快点啊!
我还要急着回家呢!”
乔木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待会肯定要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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